江太太也知道如果趙老婦真是合謀的話,這下子應該一起離開的,沒道理還留在這裡,但是江太太怎麼也忍不住心裡那把怒火,罪魁禍首不在,恐怕也再找不回來了。
這把火就只能燒到了和蕭瀟關係最親密的人身上了,而這個人無疑就是趙老婦。
江太太一個甩手將水杯嘩啦一聲打到趙老婦腳下,雖然現在是現代社會了,但是薄家的規矩一樣很多,趙老婦反射性的蹲下身子,求饒道,“夫人恕罪!”
江太太獰笑一聲,“趙芳,你在薄家這麼多年了,也知道薄家的規矩,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收拾東西走人吧!”
趙芳大驚失色,她一輩子都在薄家工作,現在趕她離開,她一個五十幾歲的老人,還能找到什麼工作?
她的兒子還在創業期間,她可不願給兒子多餘的負擔,連連哀求道,“夫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蕭瀟只是我隔壁鄰居家的小姑娘,我看她可憐才帶她進來的,她做什麼與我無關啊。”
聽到趙老婦的哀求,江太太內心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隨後命人趕出了趙芳。
雖然趕走了趙芳,出了一點惡氣,但是江太太心裡更大的憤怒卻無處發泄,管家看出形勢不對,連忙尋了江太太的意見,讓這些僕人出去了。
薄玉秀拉住江太太坐下,擔憂的問道,“媽,既然蘇佳樂被薄錦遇救走了,那咱們……”
之前她覺得薄錦遇不在乎蘇佳樂,又離婚了,肯定不會責怪她們,但是現在情況明顯和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薄玉秀不得不擔心起來。
薄錦遇是否會秋後算賬?
江太太一聽就聽出了薄玉秀還沒說完的內容,而這也正是她說擔心的事情,確切的說,江太太知道薄錦遇一定會找她們算賬,只不過何時以何種方式卻未知。
但現在,江太太還不能告訴薄玉秀這件事,她不想薄玉秀成天爲這件事憂慮。
江太太寬慰道,“
玉秀,你別擔心,薄錦遇他暫時不會對付我們,蘇佳樂剛回去,他照顧蘇佳樂都來不及,哪有精力做多餘的事情。”
“我會讓人在江田搗亂,到時候,他就更沒精力對付我們了。”
薄玉秀對江太太的話深信不疑,雖然有片刻的遲緩,但是很快放下心來。
江太太雖然這樣安慰了薄玉秀,但是她內心的憂慮卻一點都不減少。
江太太預料到這次薄錦遇的怒火肯定不會輕易平息,一則她拘禁了蘇佳樂這麼長時間,二則他是在病房裡就走蘇佳樂的,肯定知道自己把蘇佳樂帶去醫院是要做什麼。
一想到薄錦遇可能出現的額暴怒情形,江太太不由得憂心忡忡的想着對策,頭不禁疼痛起來。
江太太一邊後悔自己的大意輕敵,另一方則痛恨蕭瀟傳遞消息的可惡行徑,發誓一定要抓住蕭瀟,讓她好看!
而被江太太心心念唸的蕭瀟此刻已經到了陳遠身邊。
陳遠將蕭瀟的所有資料交給蕭瀟,裡面附有蕭瀟的轉學證明,身份證明,還有一張三百萬的銀行卡,密碼是蕭瀟的生日。
蕭瀟從陳遠手裡接過東西,感覺這裡面東西的份量重千萬噸,她看着陳遠,不禁問道,“陳大哥,今後我們還會再見嗎?”
陳遠奇怪的看了蕭瀟一眼,搖了搖頭,“蕭姑娘,江太太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她知道你幫助我們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你,你留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蕭瀟自然也知道陳遠的意思,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在別的地方見面?”
陳遠聽罷心裡的怪異感更深了,他是個呆瓜不明白什麼意思,若是陸柏之在場肯定一下子就能聽明白蕭瀟的意思,可惜陸柏之不在。
於是蕭瀟的一番情意只能在陳遠的呆愣中磨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我是不會去你待着的地方的沒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會再見的。”
陳遠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蕭瀟聽了卻
直接以爲陳遠是在委婉的拒絕她,眼圈不禁紅了,只有在分離的時候,纔會明白誰在你心裡的份量到底有多少。
而蕭瀟也是現在才明白,爲什麼她特別喜歡在陳遠面前發小女孩脾氣,經常會因爲陳遠的一句話而情緒大起大落,不過是因爲喜歡罷了,但是現在明白似乎也太晚了。
蕭瀟即將離開這裡,從此以後他們再無瓜葛。
爲了了卻一樁心事,蕭瀟問道,“那陳大哥,走之前我可以再提一個要求嗎?”
陳遠聽後眼裡一閃而過厭惡,他以爲蕭瀟是想坐地起價,再要求些金錢之類的,但是聽到蕭瀟的問話後卻大吃一驚。
蕭瀟問,“陳大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陳遠的手僵住,面無表情的看着蕭瀟,蕭瀟沒有理會太多,直接抱了上去,在陳遠懷裡小聲說道,“陳遠,我喜歡你,再見!”
說完她也不需要陳遠的答案,坐上了公交車,隨着車身離開,漸漸消失在了陳遠的視線中。
陳遠生平第一個擁抱居然給了一個小姑娘,陳遠一直到回到薄家都還一副魂不守色的模樣。
陸柏之問他,“怎麼了?你怎麼這幅表情?”
陳遠老實的回道,“開始蕭瀟說她喜歡我。”
陸柏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低聲問道,“那她現在人呢?”
陳遠撓撓後腦勺,認真的說,“應該已經上火車了。”
既然人已經離開,陸柏之不願陳遠在這件事情上多放心思,只說道,“可能她是感激你送她離開,現在的年輕人說喜歡和我們這個年紀表達的意思可不一樣。”
陳遠也沒放在心上,聽到陸柏之這麼說,不一會兒就將蕭瀟的告白拋諸腦後了,也不知道蕭瀟知道了心理陰影的面積該有多大。
陸柏之看陳遠的表情就知道陳遠放下了,心裡感嘆道:小樣,跟我鬥!
也不知道這樣幼稚的行爲是從哪兒遺傳的,明明陸家家風嚴格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