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着急地說道:“你怎麼可以吃病人的東西?這可是......”
肖若白見她真急了,卻忽然笑着說道:“呵呵!我這是逗你的,看你認真的,還以爲我真的會吃掉你給二哥親手準備的愛心營養餐嗎?”
被他這麼一說,池安夏小臉不由得一紅。
不過,他堂堂一個私立醫院的院長,在這當着這麼多下屬的面,跟她開玩笑好嗎?
尤其是看見他身後那些美女醫生直瞪過來的眼神,她就覺得很壓抑。
看來肖若白這個院長,平日裡在他自己的醫院裡勾搭了不少女醫生。
爲了不讓自己成了假想敵,於是池安夏立刻說道:“那就謝謝你了,我這就走了!”
肖若白見她要走,趕緊又追過來幾步說道:“安夏,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被他這麼一追,身後那些醫生們更是嘀嘀咕咕起來。
池安夏回過頭來便問:“肖院長,還有什麼事?”
肖若白故意進一步,還小聲地在她耳邊很嚴肅的語氣說道:“我要當然是跟你說一下二哥的傷勢,你知道嗎?二哥昨天一激動,傷情可是更嚴重了!”
“真的嗎?”
池安夏心裡猛地一緊,緊張地問道:“那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肖若白見她又緊張起來,便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啊,你走以後,我就馬上召集了醫院最權威的腦科醫生,給他連夜安排了手術,我們可是連續做了6個小時的手術,這才把二哥從生死邊緣給搶救回來!”
終於聽肖若白說完,池安夏提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她現在就想立馬見到墨厲城,看看他現在究竟怎麼樣。
然後就聽肖若白說道:“雖然手術做完了,現在他的情況也不太好說,還得要看後面的恢復情況,要是將來恢復好的話興許還能有以前百分之六七十的能力,要是恢復不好的話,興許以後只能常年住療養院了。”
池安夏好看的眉頭緊跟着一皺,擔憂地問道:“那他不是就跟廢人差不多了?”
見她這麼在乎,肖若白抓緊時間忽悠:“也可以這麼說吧,所以二嫂你千萬得做好心理準備,以後二哥恐怕是......”
池安夏心裡惴惴不安,擡起清澈水潤的眼睛便問:“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現在千萬你可別再刺激二哥了,最好是他要你做什麼你就答應什麼,勸他儘量配合後期康健恢復身體,再加上合理膳食和鍛鍊,興許出現什麼醫學奇蹟也是可能的!”
“還要儘量要多給他做心理輔導,這種突發狀況最容易讓傷者想不開,很容易思想走極端、精神抑鬱,萬一他想不開,就會選擇自殺結束生命!”
“二嫂,你可是善良的女人,二哥的幸福就都全靠你了,你可不能一走了之啊!”
“二哥剛手術過,最需要營養補充,所以這份愛心營養餐,還是二嫂您親自給二哥送去吧!伯父這份我可以代勞。”
聽着肖若白的一番忽悠,池安夏迷迷糊糊就帶着營養餐就到了醫院的16層。
等她出了電梯,心裡才納悶起來,她不是要先去父親的病房嗎?
但是人已經走到走到墨厲城的病房外,也只要硬着頭皮走過去敲門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墨厲城正在病房裡一邊翻看文件,一邊聽着裴義的報告:“董事長已經回美國總部了,董事長臨走前留下來助理方思慧做您的第一秘書,還說以後有什麼重要決定就通過方秘書向您傳達......”
可裴義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病房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叩叩!”
聞言,墨厲城“唰”地就將手裡的電腦給合上了,立即說道:“快收起來!”
話音落下,裴義心上一緊,趕緊將他的文件收起來放到病牀邊的櫃子裡,才趕緊轉身去開門。
墨厲城還得要頂着被紗布和繃帶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腦袋,趕緊在病牀上躺好。
昨天一晚上他還心裡忐忑着,會不會把池安夏給嚇走,再也不來了。
肖若白倒好,大早上就過來給他包紮好腦袋,讓他繼續裝下去,還跟他打賭說:“要是安夏今天坐飛機回澳洲,我賠你1000萬,要是安夏留下來,你就得陪我3000萬!”
要是平時週末還好,現在他可是工作時間,哪裡有那麼大空閒住醫院?
但是這次爲了能留住池安夏,不讓她跟別的男人結婚,他只好拼將就下!
此時此刻,病房門已經打開,裴義一眼看見池安夏慌忙地稱呼道:“太太,您早,您終於來了!”
墨厲城知道,那是特助在提醒他,一時趕緊閉上眼睛躺在病牀上裝昏睡。 шшш▪ тт kan▪ ¢ 〇
池安夏擡眸就看見裴義神色有些慌張,便問道:“裴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裴義擡起手抓了抓頭皮,趕緊回答:“沒什麼,沒什麼,太太,您快點請進吧!”
聞言,池安夏便跟裴義點點頭,然後邁開步子向病房裡走了進去。
就見墨厲城已經躺在病牀上,深邃的眼眸緊閉着,只是聽見她走進來的腳步聲,腦袋微微地晃了晃。
池安夏不確定他是睡是醒,於是扭頭問裴義:“他,現在怎麼樣?”
裴義扭頭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墨厲城,便立刻回答她:“BOSS剛剛醒了......對,他剛剛醒的。”
說完,他就感覺腦門有些微汗。
叫他辦什麼事他都能辦的利索又幹淨,可是叫他騙人還欠點火候。
池安夏專注地看着墨厲城俊顏上微皺着的眉心,便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裴義點點頭,恭敬地朝墨厲城報告道:“BOSS,太太,來了,我就下去了。”
他這時在暗示BOSS,接下來只能看他自己的表現了。
就見墨厲城沒有說話,眼睛微微睜開一個縫隙,裴義便點頭出去,關上了門。
池安夏將帶來的保溫桶放到了病牀旁邊的櫃子上,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纔開口問道:“我來了,你......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