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猛地擡頭,纔看清楚身前護着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墨厲城。
本來心裡所有害怕擔心的情緒也一下子就全消失,只剩下對這個男人的仰慕和感激。
而被踹倒的周玉玉見是墨厲城保護了池安夏,竟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算了,啊......”
說着,周玉玉就將水果刀拿起來就往自己脖子上劃。
池安夏更是不敢置信,這女人真是瘋了,不是要別人的命就是要自己的命!
然而周玉玉還真不是鬧着玩的,眼見着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她脖頸上的皮膚,鮮紅的液體立刻順着刀刃流了下來。
池安夏簡直都懵了,這簡直就是血濺當場呀!
可是剛剛自己還被這女人差點殺了,她也不敢上前去制止呀。
就在這必須當即決斷的時刻,就見墨厲城直接就上前,朝周玉玉拿刀的手腕上又猛踢了一腳,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在空中打了個圈就掉在了地上。
周玉玉也被這一腳的力道又被踢翻在地上,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卻見墨厲城直接站在周玉玉的身前,語氣十分冷酷無情地喝道:“警告你,想自殺,也別在我的地盤上死!限你10分鐘,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池安夏也趕緊過去查看,就見這女人還沒有死,但是瞪着一雙死魚似的眼睛,真像是生無可戀。
可這好歹是條人命,又發生在剛落成的MC國際大廈正門前。
池安夏不知道墨厲城是真冷酷無情,還是沒有想到後果,她只想到這個女人不能死在這。
於是她迅速單膝跪下來,邊周玉玉摁住脖子上的傷口幫她止血,邊大聲喊:“墨厲城,時間來不及了,必須現在就趕緊把她送醫院去,要不然她真會死在這!”
墨厲城卻依舊整個人像做冰雕,冷漠地視線就像是在看着阿貓阿狗的生死。
池安夏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墨厲城,算我求你行不行?周玉玉真的不能死在這!要是她死在這裡,那將來也會影響MC集團在北城的聲譽!”
可是偏偏就在這當口,這個男人不僅沒聽她把話說完,還拿出手機去一旁打私人電話去了。
就連被潑了一身髒水的林筱筱都立馬過來說:“夏夏,彆着急,我馬上打120!”
說着林筱筱已經掏出手機來就撥出去,隨後就在電話裡聯繫醫院來急救。
池安夏給周玉玉止着血,心裡急的火急火燎。
甚至她心裡還有些同情起這個周玉玉來。
聽說周玉玉剛剛離婚了,正在跟前夫爭孩子的撫養權,看來失去這份工作,真的對這個女人的打擊太大了。
雖然她也不是什麼聖母心腸,可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女人在眼前死了吧?
就在這時,池安夏一擡眸就看見了墨厲城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不遠處。
於是想也沒有想,池安夏扭頭就喊閨蜜:“筱筱,救護車來了也趕不及了,你快幫忙,把人擡車上去,我們自己送她去最近的醫院!”
林筱筱聽她這麼一說,便趕緊掛了電話,蹲下身子幫忙擡人,上車。
等把人擡上車,林筱筱纔想起來:“夏夏,咱們兩個都沒有駕照來,誰來開車呀?”
池安夏心上一急,便說:“那我開,你來幫忙止血,出了事再說。”
說着就趕緊跟林筱筱換了位置,叫她過來給周玉玉止血。
林筱筱是真服她了,沒本都敢碰車!
可是現在緊要關頭,池安夏就是一心想着趕緊把周玉玉送進醫院,於是她把方向盤一打,一腳油門就把這輛頂級邁巴赫就給開走了。
而那邊,墨厲城正在慢條斯理地給開私人醫院的朋友電話:“是頸部刀傷,長度4公分,深度大約0.8以內,脂肪層比較厚,所以問題不是太嚴重,你那邊準備好手術室......”
然而他這個電話還沒講完,就見自己的座駕竟直接大門口駛出去了。
再轉眸看向原來躺在地上的傷者,就見那片地上只留下一片血跡,人影卻早就飛了。
墨厲城不用深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池安夏做主開車的,便直接對着手機話筒講道:“不用了,我這邊自己處理好了。”
說完,他便掛上了電話,就趕緊追了過去......
池安夏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順利地將車開到了最近的第一醫院。
隨後就迅速叫救急科的醫護人員過來,將周玉玉送進了手術室去,她和林筱筱這下才徹底鬆了口氣,就只等着醫生什麼時候出來通知了。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一樓繳費窗口排隊時,池安夏卻遇上了穿着白大褂的林蕭然。
池安夏本來還想回避下,可是林蕭然還是一眼看見她。
林蕭然走過來便關切地詢問:“安夏,你怎麼忽然來醫院了?”
他第一關注的就是池安夏從頭到腳有沒有傷,或者有沒有生病,那副深情關切的樣子亦如往昔。
池安夏看在眼裡,心裡很沉很沉。
自從前天忽然被墨厲城從大排檔帶走,她的確欠林蕭然一個交代。
而且自己忽然結婚的事,她也得解釋一下:“蕭然哥,我沒事,我是來送一個同事急診搶救的。”
林蕭然見她沒事,心裡才放下來:“那好,你有什麼要找我幫忙的儘管說。”
池安夏點點頭,又說道:“關於前天的事,我想解釋下,其實我當天是想跟你們說,我和墨厲城領證的事的......”
然而提及前天的事,林蕭然卻打斷她:“你結婚的事不用解釋了,我理解。”
這樣說話可就一下尷尬了。
池安夏也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就見林蕭然扯扯醫生制服裡的領帶,便說道:“對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你一定很感興趣。”
“什麼事?”池安夏直接問。
“就是......”
林蕭然忽然走進,在離她半步的距離停下,小聲說道:“薄邵言最近已經情況穩定,還有甦醒的跡象,隨時可能會醒,你不想要去看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