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厲城卻冷冷地開口說道:“不用了,廚房裡放不下,還是讓管家先送上樓去吧。”
秦成旭怔了下,就見白管家走上前來伸手就將他懷裡的花束給接了過去。
白管家接過花束,就得趕緊上樓去先拆開全部檢查一遍。
因爲墨厲城已經提前交代過,無論秦成旭今天帶什麼東西來都要拿下去先檢查。
現在的秦成旭已經不是墨家歡迎的朋友,而是變成了處處提防的商業間諜。
只是秦成旭現在還沒有發覺。
他還笑着說道:“那我就去廚房給墨姨幫幫忙吧。”
說完,他就趕緊超着廚房的方向走過去,生怕多被墨厲城看上兩眼。
廚房裡,墨雪初已經忙得差不多了,池安夏便說:“剩下的我來,您休息下吧。”
墨雪初轉身便微笑着說道:“好了,也不用你忙了,剩下的讓傭人們做吧。”
說着,她就拉着池安夏要走出廚房,就見秦成旭走了進來。
“墨姨,您今天可是真是太漂亮了!”
秦成旭一進來,就笑嘻嘻說道:“竟然做了這麼多飯菜,我可都已經有幾年沒有吃到您做得飯菜了,今天我可得要多吃點!”
墨雪初見他是一個人來的,便問道:“怎麼你自己來的?”
池安夏也注意到,不見何幼宜,跟着問道:“是呀,何小姐人呢?”
秦成旭臉色一轉,就說道:“幼宜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沒有跟着過來。”
其實他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何幼宜。
畢竟最近何氏跟MC正在鬧解除合作關係,何幼宜再過來不太合適。
墨雪初微微眯了眯眼睛,便直接說道:“那我們就不等了,開飯吧。”
說完,她就跟安夏一起出了廚房,傭人們趕緊進來,就將準備好的飯菜裝盤端出來。
秦成旭也只好跟着一起去餐廳,墨厲城和肖若白已經等在餐桌前。
幾個孩子正跑過來去洗手,宋駿跟在後面。
等墨雪初坐下來,所有人才跟着坐下,這一大桌子人真是好不熱鬧......
而何幼宜今天卻被關在酒店的房間裡禁足。
何志祥已經下令,她最近幾天只能酒店範圍內自由活動。
這可是讓何幼宜最鬱悶的了,在房間裡發了好一通脾氣。
該哭的哭了,該鬧得鬧了,該摔的摔了,該扔的扔了,也不見何志祥去哄她。
氣得何幼宜只好跑到何志祥的套房去哭鬧,卻被孫助理和保鏢攔在門外。
“小姐,董事長現在正忙,您還是先回房間去休息吧。”
“你們給我讓開!我今天非要見我爸比,他要不見我,我現在就死給他看!”
何幼宜纔不聽這套,立刻朝總統套房的門裡生氣地喊道。
她就不信,她現在拿死要挾,何志祥還不肯出來見她?
要知道,何志祥現在就只剩下她這一個女兒了!
以前這招可是百試不爽,都能把她爸身邊的那一連十幾任秘書全搞瘋了。
孫助理也不例外,腦袋都要炸了。
這要是影響董事長今天跟大客戶視頻電話,他就該捲鋪蓋走人了。
可要是對小姐無禮的話,那他這個助理就更別幹了。
孫助理只得吩咐保鏢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小姐送回房間去。”
何幼宜立馬生氣地大喊道:“我看你們誰敢碰我一下?全都給我滾開!”
喊完,她就擡腳就朝面前鑲金的套房房門踹了一腳。
孫助理見了,趕緊擋過去說道:“小姐......”
那一腳就正好踹在他腿上,頓時就疼得直咧嘴。
何幼宜還想接着鬧,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說話聲:“何小姐,出了什麼事嗎?”
何幼宜心裡一下激動起來,因爲她聽得出來那是薄紹言的聲音。
她轉過身去,果真就看見薄紹言正站在身後不遠處。
依舊是筆挺修身的灰色暗紋西裝,外面搭配長風衣,襯得他身形更加出衆完美。
尤其是整齊的短髮下英俊立體的俊臉,讓她從遠處看見就移不開視線了。
讓何幼宜立馬變成溫柔的淑女,笑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邊說,她一邊用手指撥弄着自己凌亂的頭髮。
這幅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懷春的少女。
這樣的變化,卻讓孫助理和旁邊的兩個保鏢都驚訝不止,還以爲是錯覺。
他們家的大小姐什麼時候對人這麼溫柔,這麼淑女過?
而剛剛何大小姐任性耍橫的一幕,也正好被薄紹言看在眼裡。
卻見薄紹言扯了扯嘴角走進兩步,便說道:“那就好,請問何董今天在嗎?”
孫助理趕忙說道:“抱歉,我們董事長現在生在忙,請言少稍等。”
薄紹言點點頭,一隻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一邊說道:“那好吧,我就先等一下。”
說着話,他就將頭偏過去看向何幼宜,故意將衣兜裡的東西套出來讓她看見。
何幼宜見了那抹粉紅,心跳立刻落了一拍。
那不就是她前天在翠山溫泉池穿過的那件泳衣上圍嗎?
現在竟然在薄紹言的衣兜裡,難不成是來專程還給她的?
她可不想讓孫助理和保鏢們看見。
於是她故意扶着腦袋,弱弱地說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何幼宜就朝薄紹言遞了個眼色,轉身就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回去。
她邊走還邊心裡忐忑,要是薄紹言不跟她過來怎麼辦?
所以她走到自己房門口,還特意扭頭往後看了一眼。
可她一扭頭,卻見薄紹言高大的身影還站在那裡,根本沒有跟她走過來。
這下讓何幼宜心裡一下懊喪起來,進門就“砰”地一聲將門重重甩上了。
難不成是薄紹言剛纔故意逗她,根本沒有想要把上圍還給她?
何幼宜生氣地喊道:“該死的混蛋,竟然敢耍我!”
邊喊,她邊擡腳就揣在桌腿上,立馬疼得她立刻蹲着身子大叫了聲:“啊!”
就這麼碰了一下還這麼疼,可見那天她推了薄紹言一把,把他手肘磕出血有多疼。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外面卻響起兩聲輕輕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