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住院還可以辦公,那再一次證明傷得並不嚴重。
他那樣的身份,不曉得會有多少鶯鶯燕燕圍在身邊關心照料着,也不差她的伺候了,況且他連門都不讓她進--溫婉落個輕鬆自在,乾脆回家臥牀看電影。
一場秋雨一場涼。
狂風暴雨過後,海城便漸漸有了秋的跡象,離下半年開學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這幾日沒了年靳誠在眼前晃盪,溫婉竟覺得時間一下子變得安逸綿長起來,心情也如那驕陽一般,秋高氣爽。
一邊準備着開學事宜,一邊辦理了唐碧雲的出院手續。
年靳誠也不知怎麼回事,按說傷得不嚴重,住院一週也應該回來了,可整個別墅依然只有她跟紅姨和偶爾出現的張伯守着。
索性,唐碧雲出院後,她搬回去住了幾日。
那天是開學,天氣很好,她讓張伯送她去學校報道,一向老實巴交的張伯卻忽然猶豫了。
溫婉不解,提着手裡的書本皺眉細問:“張伯,您今天有事”
張伯搓着手,吱吱唔唔,“我的工作就是接送您出行,我能有什麼事啊是,是那個年先生有吩咐,不許我送您去學校。”
“哦。”已經好幾天不曾聽到這三個字,溫婉愣了下,似乎這纔想起自己是掛在年靳誠名下的。
在醫院住着不肯回來,卻還是要干預她的生活嗎
漂亮澄澈的眸子看了看遠處碧藍的天空,溫婉笑了下也不爲難他:“那張伯您去忙吧,我自己打車去學校。”
“不,太太年先生的意思,您不能繼續上學。”張伯這才解釋清楚,面色越發爲難。
溫婉臉色僵了下,而後很乾脆地拉開後車門坐進去,“那您送我去我媽那裡吧。”
張伯原以爲女主人會生氣動怒的,微微弓着背立在那裡有些緊張無措的樣子,卻見溫婉沒有任何脾氣地妥協了,只說要去母親那裡,他高興地應一聲,趕緊啓動車子上路。
一路上,溫婉攥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那人打電話,可想到十來天過去了,他都杳無音訊的,又想到那天他的避而不見,一股傲氣如鯁在喉,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唐碧雲在陽臺上曬太陽,看到女兒開門進來,吃了一驚:“今天不應該去學校報道嗎”
溫婉無所謂地說:“開學報道的時間有幾天呢,第一天人最多,不去湊熱鬧。”
“那你天天往我這裡跑,靳城沒有意見”
“他成天忙着工作,哪有閒工夫管我。”
“住院還忙工作”畢竟之前跟女婿同住一家醫院,年靳誠出車禍的消息,溫婉沒有刻意告知,可唐碧雲還是聽醫護人員提起過。
見女兒坐下切水果吃,對年靳誠的話題似乎不感興趣,唐碧雲小心打探:“吵架了這是”
“沒。”將切好的水果端到唐碧雲身邊的小凳放着,溫婉一口一口吃個不停,像個貪吃飢餓的孩子似的,“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感情,難道還要我成天殷勤地伺候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