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裕一番話明裡暗裡地標榜自己,把他說得堂堂正正義薄雲天的樣子。
可年靳誠心裡隱隱燃着火苗--既然做不出這種事,那特麼的還要說出來幹什麼?
就爲了給他心裡添堵?
難怪婉婉總是暗地裡稱呼這傢伙是“秦狐狸”。
見對方臉色不好,秦廣裕笑得更奸詐了,“看在年總是我上家的份上,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秦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年靳誠盯着他,濃重深刻的眉眼緊鎖,黝黑的眸底掩着一股子深沉難辨的光芒。
快到中午,秦家父子要告辭。
溫婉極力挽留,可年靳誠卻淡淡客氣地道:“那就慢走不送。”
“……”女人狠狠剜他一眼,礙着外人在場不便發作。
等到陸虎疾馳而去,溫婉回頭看向那長身挺拔走向別墅主屋的男人,一聲喝住:“年靳誠!”
男人轉身,朝她伸出手。
她有些生氣地上前,一把拍掉那隻手,滿是不解,“你都跟秦律師是合作關係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還是這副死樣子對人家?”
“我怎麼死樣子了?”年靳誠一手抄在西褲口袋裡,淡淡挑眉,模樣瀟灑而迷人,可在溫婉看來,就是欠揍!
“一頓飯而已,你至於嗎?”
“你沒聽人家說,中午早有安排了嗎?”
“客套話而已啊!”
“你似乎對他很瞭解?”
見男人半闔着眼眸看她,話裡有話,溫婉一皺眉,甩手離開:“簡直不可理喻!”
剛回到客廳,鄭卓婭打來電話,說他們倆一會兒過來拜年,順道留下吃中午飯,吩咐他們準備接駕。
年靳誠看向女人,“你看,幸虧秦家父子走了,中午還有客人。”
“……”這是什麼邏輯?難道他們不能一起在家裡做客嗎?
年靳誠哪會告訴她,儘管那個男人是友非敵,可是就衝他那份不端正的心思,他也不會大方到留他們吃飯。
至於以後會不會找他幫忙,再說吧。
他總覺得,秦廣裕這人太陰險了,欠了他人情還不知以後會被他怎麼玩弄。
他倒是不怕,可他擔心的是那傢伙把主意打到他女人跟孩子身上。
這樣一想,越發反感起秦廣裕。
*
初二,溫婉給遠在倫敦的喻冧表姐打電話拜年,意外得知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喻冧表姐懷孕了!!!
“姐,孩子……”溫婉震驚過後,捏着手機都不知道該問什麼好,猶豫了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說,“孩子是俊熙的吧?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電話裡,喻冧的聲音又低又沉,聽不出是喜是憂,“他……正跟我在一起。”
啊?穆俊熙回英國過年了?
自從發生那天的事後,穆俊熙就很少跟她聯繫了,她也覺得尷尬,沒有主動找過他。兩人最後一次交流,還是她懷孕時跟俊熙說了聲,那人就回復兩字:恭喜。
關係疏遠了,連他回英國去了都沒跟她打聲招呼。
兩人既然在一起,那應該就是知道這件事了。
“姐,那他……有沒有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