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衆人尋着聲音而去,卻是趙狂在那裡喊道,這喜慶的氛圍一下沉寂下來。
“你想幹什麼?”趙勇陰沉着臉問道。
趙狂狠狠地看了趙勇一眼,緩緩走向正要入洞房的趙宇皇甫月二人。毫不客氣地說道:“像趙宇這樣的廢物怎麼能配得上我大晉的第一才女了。你們說是吧?“趙狂轉而向衆人,只見下面一羣人隨身附和道:
“對,三皇子根本不配皇甫姑娘。”
這些都是趙狂的人,他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幫助趙狂的。
看到下面喊聲連連,趙宇面色平靜,心中殺意無盡,他緩緩地走到趙狂面前,盯着他突然咧嘴笑道:“二哥,你開玩笑吧?今日是三弟我的大喜之日,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呀”
“我像開玩笑嗎?”
趙狂雙手一拍,三皇子府頓時出現一些黑衣人,個個殺氣騰騰,瞬間包圍了衆人。一旁的趙勇憤怒不已,眼睛兇狠地盯着他。
此刻,趙宇心裡極爲憤怒,趙宇冷冷地盯着趙狂,冷冽的聲音響起,“你覺得這些人在這裡能夠有多大作爲,你不怕父皇降罪嗎?要知道,這是他欽賜的婚禮”
“哈哈哈,你也知道的,父皇只喜歡強者,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廢物,他毫不在意,所以你覺得他能降多大罪呢。”趙狂狂笑,眼中狂傲無比,絲毫不顧衆人。在他眼中大晉的江山都是趙家的,眼前衆人都只不過是大晉奴僕。
“哦,是嗎!”
趙宇還是一臉平靜,隨即咧嘴一笑,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定會知道,這便是是他發怒的前兆。果然,他笑容一斂,殺意如同決堤之江河噴涌而出,他一腳伸出,狠狠地踢在趙狂的肚子上,瞬間趙狂便慘叫一聲飛得老遠,丹田破碎,算是報了當日一掌之怨。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慘叫聲再度響起,一些黑色的箭矢如同催命死神的召喚一般,緩緩射向那些黑衣人和那些出來破壞婚禮的人,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看得一衆賓客膽寒不已。
衆人反應過來,一陣巨驚,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嘴中喃喃道:“怎麼可能,那個廢物竟然將趙狂一腳踢飛。”
此時此刻,趙勇瞳孔一縮,臉上如同看到什麼絕世兇物,心裡極爲害怕、恐懼,絲絲寒意,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眼中的廢物竟然如此強,而且隱藏的如此深,竟然試過多年也未曾發現。
不顧衆人目光,趙宇緩緩走向趙狂,雙眼殺氣地盯着他,這般殺意如同寒冬裡的威風,一下子使得大堂一陣冷冽,衆人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趙狂看着趙宇向他走來,雙眼驚恐地看着他,嘴中還殘留淡淡血跡,顯然是被剛纔一腳所致。趙宇看着他,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冷冷地說道:“以前不管你怎麼對我,我沒有計較。可是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可你還是來觸我黴頭。今日廢了你,也是看在你我皆是大晉皇家子嗣,同出一宗。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喪命之時。希望你以後能夠知曉,以後若是再敢犯我,就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了。”
這話他也是對着衆人說的,如果以後還有人犯他,殺無赦!!!
伴隨着他凌厲的話語,一對身着黑甲,手握黑弩,揹負黑色箭矢的軍隊帶着一股所向披靡的氣勢進入三皇子府。他們整齊有序,滿面殺氣地看了衆人,然後朝着趙宇跪拜。
“屬下,拜見殿下”
“起來吧,今日是我大婚,維持一下就行。”趙宇對着他們,想以此震懾一下,轉而又對着堂下衆人道:“今日是我趙某大婚,既然各位能夠來,那麼本殿下十分歡迎。不過若是要鬧事,那麼本殿下讓他知道鮮血慶大婚。”
堂下衆人心裡更加恐懼不已,再也不敢有所話語,就連趙勇如此淡定,此時心裡也恐懼不已。心裡狂吼,難以接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管是趙宇的武功,還是那些黑甲士兵的出現,都讓他不敢想象。趙宇太能隱忍了,以至於八年了,他還能夠沉得住氣,忍受得住天下的嘲弄,忍受得了廢物皇子之名。他太可怕了,不僅騙過了他,也騙過了天下人。
“那麼是不是這些年,他暗地裡一直準備着呢?”
趙勇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現在出現了一隻如此兇猛的軍隊,說不定還有十支甚至百支。想到這裡,他現在竟有點退卻之意。就算他如何陰狠,城府如何深,都趕不上趙宇如此深遠的算計。
堂上的柔妃心裡也震驚不已,生活在自己身邊的兒子竟然如此隱忍,她實在是沒想到。當初他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他竟然能夠承受的下來。
不只是她,皇甫月也是,此刻她身體微微顫抖,本以爲她這一生就這樣過去,可是今天突然發現自己將來的丈夫竟然如此強大,如此隱忍。
她伸手便將頭上的喜帕摘了下來,一雙含着淚的眉目緊緊盯着趙宇。這些年她忍受了多少嘲諷和苦難,如果沒有趙宇,沒有這場婚約,現在她活得更快樂。
趙宇見此,滿含虧欠地向她走來,伸手握住她那雙輕柔的小手,然後走到大堂前,眼睛堅定地對着皇甫月,道:“我趙宇會爲你撐起一片天。”
像是一個地老天荒的誓言,更如一個永恆的承諾。皇甫月嘩的一下哭了出來,這樣一個堅強無比的女子,此時顯得柔弱之極,哭像一個小花貓。
看到皇甫月大哭起來,趙宇心裡面更加不是滋味了。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因爲他受盡磨難,他心裡怎麼能過意得去呢。
他柔聲地對着皇甫月,帶着商量的語氣說道:“有些事以後我再向你解釋,現在我們入洞房完成婚禮,行嗎?”
“嗯”皇甫月抽噎地答了一聲。
堂下衆人也受到了這種感染,靜靜無聲,默默無語。不管是誰,不管他們如何嫉妒,這一刻他們都真心祝福趙宇二人。
趙宇示意了一下,大堂響起一道聲音。
“送入洞房”
在衆人的目光中,趙宇和皇甫月緩緩走進屬於他們的新房。
在趙宇和皇甫月消失在大堂之後,趙勇他們急忙告辭了。
就算趙宇如此深沉,如此算計,但他趙勇不會甘心的,他要去做一番打算,現在的形勢對於他而言十分不利。
帶着兩個侍衛匆忙地離開了三皇子府,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府邸而去,他急需要和天雲的衆人謀劃一番。
而躺在地上,身受重傷的趙狂也被一些支持他的官員扶起,離開了三皇子府。
丞相府,皇甫慶急急忙忙地走進府中,此時丞相皇甫易正坐在大廳中,一臉沉思。他擡頭看到自己二弟急急忙忙的樣子,暗自思唬。難道三皇子府那邊出了什麼事?
只見皇甫慶大喊:“大哥,大事不好了。”
皇甫易眉頭緊皺,問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皇甫慶急忙上前,附耳對着皇甫易說着剛纔的事情,皇甫易聽了,饒是他有定力,他也瞬間震驚地叫了起來。
“什麼,這是真的。”
“不錯,這是我親身體會,我敢用身家性命保證。”皇甫慶信誓旦旦地答道。
“哈哈哈,如此說來非但不是不好,反而是大好事呀。剛纔我還準備去向陛下奏請那事,現在看來不用了。”聽到皇甫慶的話,以皇甫易的老謀深算他已經猜出一些事情,心裡狂喜。
本來,在朝堂上他們這一脈跟着趙宇受盡打壓,說不定以後必然會被一一剷除,到時候,他也性命不保。可是現在他知道趙宇並不是表面上的廢物,而是一個天才,一個可怕,能隱忍的天才。他的雄心又再度燃起。
“好好好,去拿酒來,我要好好得喝上一杯。”皇甫易大喜,對着皇甫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