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水家,姨娘的排斥
“難道,爹孃生前,並沒有向外公提起過有關山莊秘密的事情嗎?”惜語繼續向北族長追問道。
可族長卻皺了皺眉,然後看着惜語反問道:“爲何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問起山莊秘密的事情呢?”
惜語愣了愣,難道說,外公是礙於人太多,因此才說不知道的嗎?
想到他有可能知道,於是便繼續滿懷希望地看着他,“外公,其實…”
“我也不管爲何你會在與你有滅門之仇的人面前談論秘密之事,”族長打斷惜語的話,帶着一絲不太友善的神色掃了一眼子紹與炎王夫婦,“可老夫真不知道有關你們山莊秘密的事情,水舞和欽引的事情,老夫也不太知曉。老夫只知道,他們夫婦在出事之前來找過老夫,說要是他們出事了,就將他們的屍體合葬在他們初認識的地方。”
“初認識,的地方?”惜語一臉不解地看着族長,“爲何他們會對外公說那樣的話?難道他們真的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出事嗎?”難道,爹孃真的甘願爲朝廷獻身嗎?
族長看了看惜語,再次掃了掃皇族的人,“到現在,老夫都不知道爲何他們夫婦要那樣做!更不知道惜語和言溯你們爲何要與他們一樣,甘心爲出賣你們的朝廷賣命!”
“…”聽到族長的話,緋炎有絲不滿,惜語瞄到他的神情,便笑着對外公道:“其中是有原因的,要是外公知道,就告訴惜語吧…這對惜語來說很重要。”
“外公怎麼會瞞住惜語呢?可是外公真的不知道。千古山莊的事情,我這身爲笙晫國水族的族長,又豈會知道呢?”族長邊說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恐怕外公幫不了你們。”
聽到他的話,惜語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靠在椅背上。坐在她身旁的子紹見狀,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既然族長不知道,我們就再慢慢調查吧。”
惜語扭頭看着他暖心的微笑,便朝他點頭回予微笑。只是在他們面前的緋炎見到兩人,心中莫名生氣一陣怒火。
“惜語,既然來到水村,就留下小住幾天吧,外公可想你了。”族長將杯子放下以後便對惜語說道,“而且,你和你哥哥也好久沒有拜祭過你爹孃的墳墓了吧。”
聽到爲千古夫婦拜祭,惜語馬上將視線挪到族長的身上。恐怕靈魂深處真正的千谷惜語也很想拜祭一下自己的父母吧。
可沒等惜語回答,大門處出現了一名中年婦女,見到衆人以後,她便快步地走到前堂。
“爹,怎麼家裡來了這麼多人也不跟女兒通傳一聲呢?”那名穿戴得好看的中年婦人來到族長身旁,言溯馬上往旁挪開並向她行禮道:“三姨娘。”
姨娘?這是惜語孃親的三姐?
就在惜語打量着那名婦人的時候,婦人忽然掃了一眼惜語,而且眼神中沒有帶着友善的意思,嚇得惜語馬上坐好了身子並跟着換道:“三姨娘。”
“你是誰?千谷言溯的夫人?”那姨娘並沒有認出惜語,更因爲她也管自己叫三姨娘而誤以爲她是言溯的妻子。
族長帶着絲怒氣地搖搖頭,“水玲,你說什麼呢?這是惜語!你妹妹的女兒。”
“千谷惜語?”雖說是自己的侄女,可這三姨娘卻一臉鄙夷地繼續打量了她一番,“也對,長得與水舞果真有幾分相像。”說着,馬上將在惜語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讓惜語想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那其餘人呢?是千谷兄妹的朋友?”
對於她喚惜語和言溯爲千谷兄妹,族長顯得有絲不滿,可卻沒有說出來。“水玲,惜語和言溯會在家小住幾天,你讓丫鬟去打掃幾間空房吧。明天他們也會上山拜祭水舞和欽引。”
“爹孃的墳,在哪裡?”惜語一臉疑惑地看着族長低聲問道。
話音一下,先引來三姨娘的注意,“怎麼,你連爹孃的墳墓在哪裡也不知道嗎?長得跟你孃親相似,連這性格也相仿啊?”
“…”爲何這三姨娘似乎對他們很有意見那樣?
言溯早知道這三姨娘並不喜歡爹孃,於是便笑着向她和族長解釋道:“前陣子惜語遇到過意外,所以暫時失憶了。”
聞聲,水玲雙手環臂地冷笑一聲:“失憶?哈,那也萬幸,沒失心瘋就不錯了!”
“水玲!”族長終於沒忍住低聲喚了她一聲,然後又慈笑地看着惜語:“發生意外一事,外公也有所耳聞,那就更要在家裡多留幾天,明日就讓三姨娘陪你們一同去拜祭一下爹孃吧。”
“我爲何要去?”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以後,水玲很是震驚,馬上放下手轉身看着族長怒聲道:“我可壓根沒打算過要去拜祭他們!還有,這不是他們的家。”說着,跟是伸出手指指着惜語和言溯,“這是水家!”
“讓你去拜祭一下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很爲難你嗎?”族長依舊忍着怒氣地對她低聲道。
可這姨娘卻依舊沒有打算過讓他們住在這裡,更沒有打算要去拜祭妹妹和妹夫。“爹,既然這次他們兄妹來到,就讓他們趕快將他們爹孃的墳墓挪走,回到他們千古山莊也好,完顏國哪個地方也好,就不要在咱們水村了!免得讓背上惡名的千古夫婦玷污水村。”
聽到她那對自己父母一點都不尊重的話,惜語捏緊拳頭地瞪着她看,可族長先她一步開口道:“水玲!不許你在這胡言亂語!”
“難道我有說錯嗎?”三姨娘長着一副大嬸的體格,還有大嬸的氣質,與水舞壓根沒法相比,“爹,你可別忘了就因爲千古山莊那些事情,而讓咱們家惹上了多少臭名!要不是水舞的事情,爹你也不用被其餘的水族取笑!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受了不少閒話,要是可以,我還真不希望自己有那個妹妹!”
“啊…姨娘說得真有道理啊。”此時,惜語已經壓抑不住內心對這三姨娘的厭惡,於是並不再顧慮那些什麼長輩有序的禮儀,而是站起來一臉鄙夷地看着她,言溯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她卻用力將他推開。
惜語冷冷地看着這姨娘,然後來到她跟前,“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可以讓你受到過的那些閒話抹掉嗎?你覺得對已故的人說出那樣的話,是禮儀之舉嗎?枉你還是惜語的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