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曦辰有種感覺,那兩位少年少女的出現並不是巧合,可能就是跟這個嗜血異魔有關。
至於他們去天星學院的目的,笛曦辰並不知道。
笛曦辰漫無目的的走在小城的街道上,逃離台州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就好像突然喪失了目標一般。
會千玄星域遙遙無期,重建天星學院千難萬阻,笛曦辰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但是笛曦辰也知道,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得一步一步來,腳踏實地。
笛曦辰打算先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整理一下師尊給自己留的一些東西。自從笛曦辰突破黃靈境九重之後,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了。只不過那隻儲物戒還是打不開。
稍微一打聽,笛曦辰便了解到了一個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符合笛曦辰目前的要求了。
衍虛觀,這是弦州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但它卻是整個弦州最知名的地方。因爲衍虛觀裡面有一宗道旨,據說是上古時期一位無上神明所留。
其實萬年前的衍虛觀也曾盛極一時,別說在弦州了,就算在整個碧落星都是數一數二的超級勢力,甚至能跟現在的碧落帝國王室叫板。
但在漫長的歲月過程中,衍虛觀逐漸衰落,與此同時,衍虛觀中的這宗道旨也被各大勢力所覬覦。
當時的衍虛觀的住持爲了道觀的傳承,只能委曲求全,答應各勢力每年特定的時間開放道觀,允許各大勢力派遣弟子和後輩到衍虛觀裡面參悟道旨。
最開始其實只有少數幾個大勢力的子弟才能去參悟的,但後來衍虛觀不斷受到排擠和打壓,使得一些中等勢力也蠢蠢欲動。
直到現在,衍虛觀已經是無條件對外開放了,只要你想來參悟,隨時都是可以的。
但正因爲這樣,去參悟道旨的人反而變得稀少了,因爲萬年來,人們除了能聽到若有若無的道音之外,什麼也感悟不到。
這樣反而正和笛曦辰的意,不僅能夠見識一道這所謂的道旨,還能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鞏固修煉。
正好衍虛觀離這裡也不遠,笛曦辰當即便動身,一刻也不耽擱。
也許是因爲前段時間精神都繃得太緊了,笛曦辰一路上也經常放鬆放鬆。最好的當時自然是野炊。
笛曦辰帶着小雪這個小吃貨,一路上掏鳥窩,捉魚摸蝦,殺各種各樣的靈獸,然後一叢火,幾根木棍,便是一頓美味。
這不,笛曦辰剛捉了一條碧陽魚,在河邊支起一個烤架,正在和小雪大快朵頤呢。
烤成焦黑色的魚肉一塊塊向外崩出,同魚骨藕斷絲連,滋滋作響,肉香夾雜着淡淡的魚腥味,讓魚肉更顯得鮮嫩。
一人一雀吃的不亦樂乎。
突然,笛曦辰猛的將嘴中的魚肉吞了下去,用袖袍隨意的將嘴角的油擦乾。
“誰在那?出來!”
只見不遠處的河谷裡走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可不正是前幾天見到的那位少女嘛。
“怎麼是你?幹什麼,不會因爲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跟蹤我,想要糾纏我吧。”
笛曦辰雙手抱在胸前,露出一副警惕的神情。
既然是冷若冰霜的少女,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跟蹤?糾纏?就你?”
少女看着笛曦辰嘴角處殘留的一些油漬,一臉的不屑。
笛曦辰尷尬的笑了笑,迅速將嘴角的油漬擦拭乾淨。
唉,好歹自己也曾經是個皇太子,這才幾個月,怎麼就變得這麼沒形象了呢?果然,所處的環境決定了行爲的方式啊。
“那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誰鬼鬼祟祟,我本來就走這條路好吧,倒是你,沒事在這烤魚?”
“烤魚怎麼了,很好吃啊。怎麼樣,來點不?”
“切!誰稀罕。”
少女撇過臉去,很是不屑。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身體卻很誠實。這四散的香味讓少女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笛曦辰笑了笑,將一隻烤魚遞了過去。
少女一把將烤魚搶過來。
“我只是看魚這麼多,怕你吃不完,幫你解決一些而已。”
少女啃了一口魚肉,表情還是那麼冷。
“你叫什麼名字。”
“顧若苓。你呢?”
“陳熙。”
笛曦辰終究還是沒有告訴顧若苓自己的真名。因爲這個名字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
“你這是要去哪?”
“衍虛觀。”
顧若苓冷冷的說道。但嘟囔着小嘴咀嚼魚肉的樣子有給她平添了幾分可愛。
“衍虛觀?你去衍虛觀幹什麼?”
“我追查嗜血異魔的行蹤,追查到衍虛觀了,我去看看。”
“話說那嗜血異魔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魔物,本來是被封印在極北之地的暗牢裡面的。
但前段時間秘密逃出來一批,我現在在追查他們的下落。”
“嗜血異魔就這麼點實力,幹嘛封印啊,直接全滅不就得了。”
“哼哼,你以爲碧落王國王室都是傻子嗎?你都能想到,他們想不到?
你看到的那隻僅僅是最低等的嗜血異魔,只是魔兵而已,還有魔將,魔君,魔王。
魔王的實力可是同父…同碧落王國國君不相上下的。而逃出來的嗜血異魔中就有一隻魔君,實力極其恐怖。”
“那既然這麼恐怖,你還敢追查?”
“你笨啊!我追查的當然只是魔兵啊,那些魔將魔君,自然有碧落王室處理。”
顧若苓露出鄙夷的神色。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
顧若苓隨手扔掉木棍上的魚骨,縱身一躍,跳到了小河對面。
“等等,我正好也要去衍虛觀,一起吧。”
顧若苓轉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笛曦辰。
“你不會是想……”
“想什麼呢,真的只是順路而已。”
笛曦辰打斷了顧若苓。
“那好吧。”
說完,笛曦辰也跳了過去。
一路上,笛曦辰也問了顧若苓很多問題,但對於自己的身份,她似乎很是避諱,不願意和笛曦辰多說。笛曦辰自然也就沒有多問。
而笛曦辰則藉口自己是一介散修,糊弄了過去。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一處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