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和小程?”
劉超摸着下巴,神情怪異,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說鄭義和程雅?他已經失蹤半年了,不過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很好,從來沒聽過他們夫妻二人吵過架。”
“什麼?”樑川頗爲震驚,指了指大媽所在的方向。
“你確定?”
“我確定,鄭義和程雅可是紫苑小區的模範夫妻,在小區幾乎人盡皆知。”劉超非常確信,雖然他對鄭義失蹤也感到很困惑,但也認爲這不是吵架引起的,而是有其他因素。
“鄭義失蹤之後,有關部門也來調查過一段時間,卻什麼發現也沒有,就好像此人離奇消失,從那以後,他的老婆也幾乎很少出門了。”
wWW •ttκǎ n •¢O
樑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他堂堂守望者,居然信了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大媽。
“呵。那個大媽說話都聽不清幾句,你居然敢相信她的話?”李桐在一旁嘲笑。
雖然李桐所言很是諷刺,但樑川覺得李桐說的沒錯,這個大媽的確實不能全信。
“那你知道他們的具體住址嗎?”樑川覺得鄭義的失蹤稍微有些不正常。
首先,男女吵架怎麼是男的喜歡離家出走,常理來講,應該是女方回孃家。
其次,失蹤半年肯定不會是簡單的離家出走,而且會有相關機構對此事進行調查,這麼久沒查出消息顯然不太正常。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住在6號樓。”劉超細細回想之後搖頭,指向正前方的一棟樓。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吧。”樑川一邊走向前方,一邊回頭對幾人說道。
“哼,我纔不去。你是官方,我又不是。”李桐轉身便帶着幾人離去,除了劉超有些猶豫,其他幾人很聽李桐的話。
“哦?好吧。那有時間只能找隊長親自請你們喝喝茶了。”樑川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
聲音悠悠傳到李桐幾人耳中,李桐氣急只能帶着幾人再次掉頭,乖乖跟在樑川后面。
誰都知道涵思羽是第九封控區的老大,李桐自然不想被叫去喝茶。
“隊長,我有件事想向您瞭解一下。”樑川再次撥通了涵思羽的電話,將鄭義的事情告訴了涵思羽。
“區內本就不是很大,居然有人失蹤了半年?此事確實有些蹊蹺。”涵思羽身爲守望者隊長,經驗老辣,瞬間將兩件事結合在一起。
“你懷疑鄭義的失蹤和011事件的發生有關?”
“暫時還不確定,我只是覺得鄭義失蹤應該不簡單。具體情況還要進一步調查才能知道。”
“好。有什麼新發現隨時聯繫我,如果真發現某些特殊情況不要貿然行動。”
……
在一番詢問之後,樑川還是比較順利的找到程雅的住處,守望者的工作服還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在第九封控區,守望者便是天。
“咚咚咚。”
樑川敲響了程雅家的門。
片刻後,門開了。
一個穿着淺粉色寬鬆睡衣、披着烏黑長髮的漂亮女子出現在樑川面前,透過睡衣能隱約看見其修長曼妙的身材。
李桐幾人兩眼放光,忍不住吞嚥口水,就連樑川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暗歎鄭義好福氣。
樑川很快將目光收回。
“你們……有什麼事嗎?”
程雅面容憔悴,看着樑川幾人,尤其是看着身穿守望者工作服的樑川,眼神中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謹慎。
李桐四人沉浸在美色之中,但樑川並沒有,程雅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是被樑川捕捉到。
“我是官方成員,此次前來是有幾個關於你丈夫的問題想要向你瞭解一下情況。”
樑川拿出工作證,遞給程雅。
程雅接過仔細查看之後便歸還給了樑川,同時做出請的手勢。
“你們裡面坐吧。”
樑川點頭,走進去之後便直接把門關上。
李桐跟在後面也想進去,隨着關門聲響起,李桐直接撞在門上,痛得齜牙咧嘴。
“你……該死的傢伙。”李桐怒罵一聲。
“他們?不用進來嗎?”程雅聽見門外李桐的罵聲,露出奇怪的表情。
“呵呵。他們都是壞人,沒必要理會他們。”樑川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
程雅心中越發謹慎,對於樑川這個突然到訪的官方人員充滿戒備。
程雅家中雖然不大,但卻打理的緊緊有條,看上去很愛乾淨。
樑川坐在沙發上,直接看門見山。
“程小姐,我想了解一下你丈夫失蹤的具體情況。”
程雅坐在樑川對面,顯得有些拘謹。
程雅扭扭捏捏,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我們夫妻的關係一直很好,但還是有一些矛盾。”
說到這裡,程雅突然停了下來,臉頰微紅,似乎不想再說下去。
“怎麼了?有什麼隱情嗎?”樑川見狀感覺有些奇怪。
什麼情況,突然臉紅幹什麼?
“我們二人結婚已經有五年時間了,但卻一直沒有孩子,所以我一直想要個孩子,但他不同意。”程雅的神情變得憂傷起來,感慨道:“在這個如同末日般的世界,我想給他留下一個後代,以便傳承薪火。”
“但他卻覺得如果有了孩子,在這個遲早都會變異的環境下生存會無比艱難,而且孩子也很難有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受到良好的教育。即使我多次勸說,他卻依舊堅持他的觀點,我也沒有辦法。”
見程雅陷入回憶當中,樑川也在一旁靜靜聽着。
程雅繼續說道:“雖然身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但我和鄭義過得也很快樂,我覺得我們有能力去要一個孩子,至於他的擔心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所以……我用了一些小手段,偷偷懷上了孩子。”
樑川目瞪口呆,不明白程雅爲了要一個孩子居然這麼執着,憋了半天樑川才吐出幾個字。
“所以……你出軌了?”
“啊?”程雅臉頰通紅,很是生氣。
“什麼出軌?我只不過想辦法讓我懷上他的孩子而言,平常我們安全措施做得很充足,我只不過是拿牙籤偷偷紮了一段時間,結果就有了。”
說到這裡,程雅害羞的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如同細蚊。
程雅的這一段話已經涉及樑川的知識盲區,不過樑川依舊非常吃驚。
“所以……就出事了。”程雅繼續說道。
“我原本以爲只要我懷上他的孩子,那他雖然不同意但也只能被迫接受。”程雅的表情突然變得害怕,似乎回憶到一些可怕的事情,聲音都有些顫抖,帶着哭腔。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之後,他突然間性情大變,原本一直很溫柔的他不僅和我大吵一架,甚至還動手打我......”
“從那以後我們就經常動手吵架,再也沒有以前的恩愛。他離家出走的那一個夜晚,我的孩子……”
程雅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掩面哭泣。
即使程雅沒說,樑川也能猜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樑川看着面前掩面哭泣的女子,有些心疼。
她並沒有什麼錯,錯的是他的老公——鄭義。
名字如此正氣凌然,行事卻完全背道而馳。
簡直禽獸不如,樑川心中怒罵。
樑川想安慰一下,卻不知道從何開口,怕取到反作用。
程雅的哭聲漸漸停下,擡起泛紅眼眶,臉上佈滿淚痕,斷斷續續的哭啼道。
“然後……他就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消息,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樑川長嘆一聲,他能看出來,即使鄭義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但程雅的眼中卻沒多少恨意。
相反,她依舊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