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猜測還像自己猜測它們沒有被感染一樣是正確的,那麼這個發現將改寫這次生化危機泄漏的嚴重程度,或者說已經不能在蕭瑀心中形成威脅了,不過這還只是猜測,在這裡沒有化驗的儀器,想要驗證這個想法,還是不太可能,一切等回到基地在說吧,而且那裡有專門的化驗人員,比自己這個臨時工肯定要強很多,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怎麼將它們弄回去,這纔是蕭瑀頭疼的問題。
再說三團長,他帶着幾百名士兵進入地下基地後,才發現基地的地下部分並不像入口一樣只有一條通道,而是四通八達,如果方向感不好的人進入到這裡絕對會迷失方向。
不過好在他事先在基地的表面部分弄到了這地下基地的建設圖,對着建設圖與實際筆記哦啊後,發現,每條通道都通向不同的方向,而集體進入的特戰士兵們,此時不得不再次分成幾個小隊,對各個方向還存在的變異人與生化獸進行清理。
在這清理的過程中,他們也再次發現了一名倖存者,這就是最開始就被病毒腐蝕身體,可卻沒有被感染的白人隊長。面對眼前的士兵,白人隊長剛開始還以爲是本國的士兵來這裡救援,可是當聽到對方那蹩腳米美國語的問出:“你是誰?”時,他發現這個向他問話的士兵的口音,不是米梅國任何一個地方的,聽起來更像是一個不以米梅語爲主要語言的地方的人說出的。
當那些與常見槍械不同的,但是同樣應該被稱之爲槍的東西的黑洞洞的槍口離開他的身體時,白人隊長一直緊張的心總算放鬆了些。努力讓自己還砰砰劇烈跳動的心恢復正常的速度,由於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嗓子一直乾渴無比,說出的的聲音也十分沙啞。
“我,我是臨時被調做爲地下基地的護衛的隊長,上尉軍銜,隸屬XX突擊隊。你,你們是什麼人?”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既然能出現在這裡,應該就有他們的能力,或者這些是本國隱藏的部隊也不一定。對於這些人,白人隊長沒有絲毫的隱瞞,不過對方的身份總還是要問的。
對方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回頭不知道對他們身後的人說着什麼,而白人隊長一點都沒能聽見,或者是自己的各種機能還沒有回覆吧,白人隊長自我安慰道,他那知道那士兵是在用內部通訊系統與周圍的人做聯繫。如果可以他聽見的話,一定會立刻發現這些士兵所說的話都是那個東方古國華夏的語言,絕不是向他所想是本國的秘密部隊。
這也不能怪他,因爲在接到蕭瑀發出出境執行任務的命令後,三團長就下令所有士兵都不許在身上帶任何暴露本國的標識,加之這些士兵們都帶着防護頭盔,所以白人隊長根本不可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通過內部通信系統,發現白人隊長的士兵第一時間將發現新的倖存者的消息通知給了三團長,而三團長此時由於被大隊的生化獸所圍困,所以不能及時過來查看,只是告知他們,發現倖存者在不減低自己的戰鬥力的情況下,可以將他們救出去,如果爲了他們要讓自己的士兵付出代價的話,那就直接捨棄。自己這些人是軍人,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用自己士兵的生命來換這些既不是本國人民,也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三團長雖然說的直接,但是所有士兵並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不是這些瘋狂的米梅國人研究那些不該研究的東西,他們也不用跨越大洋來這裡執行任務,更不會有那些被生化獸撕扯而骨頭折斷,受到傷害的戰友了。這些士兵發現他並暫時幫助他,只是出於同爲人類,不忍心看着他喪生在自己這些人的眼前,如果他到時候真的拖後腿,爲了保密,這些士兵裡絕對會有人對他補上一槍,讓他消失在這裡。即使最終結果不是這樣,士兵們活着將他帶出去之後,我想他從此也將失去自由,被禁閉在某一區域,而且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繫。
接到三團長的命令後,那名作爲與三團長通信的小隊長對着其他士兵說道:“團長說帶上他,不過實在不行的時候就捨棄掉,而且捨棄也要確定他壯烈了,你們誰來執行?”小隊長說完看着手下的士兵們,剛開始誰也不願意帶這麼一個負擔,直到最後這名小隊長指定人後,那兩名士兵纔不情不願的帶上了這個被他們稱之爲‘累贅’的傢伙。而白人隊長一點都不知道他們間所商量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還指不指望這些人救他。
見到對方不回答自己的話,白人隊長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被兩名士兵夾在中間,跟着整隊的隊伍繼續向前推進。途中他幾次想要開口與這兩名士兵交談,可是看對方一直對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自己還要靠他們才能離開這裡,此時實在不適宜得罪他們。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和,白人隊長的身體機能總算恢復了很多,已經不需要身邊的兩位戰士的攙扶都可以跟上隊伍了,這也讓兩名戰士輕鬆了很多,對帶着他也不再有那麼大的怨言,當然這還必須得他聽從自己等人的指揮。
一路清理過來,不斷有生化獸或者是變異人從某個隱蔽的角落,或者是房間突然冒出來,不過戰士們都反映迅速,並沒有有直接被襲擊的士兵,其實這也多虧了他們平時的配合訓練。一層不變的重複,讓幾名戰士抱怨了一下,嘟啷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沒事養這麼動物幹什麼,現在到好,生化獸比喪屍還多,真不知道……”
“好了,你別嘮叨了,這應該是個實驗基地,這些動物原本可能是作爲實驗用品的,不過最後還是逃不脫被感染的命運,本來它們作爲試驗品就很悲哀了,沒想到……哎,這就是命運,如果有來生,說不定我自己都會轉生成一隻豬或者一隻狗,到時候只希望有個對我好的主人。呵呵。”說着,這名開玩笑的士兵自己都笑了起來,這也讓大家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了短暫的放鬆。如果長時間緊繃神經,說不定什麼時候某個士兵就會奔潰,這原本是作爲士兵他們最先學的一課,不過這個時候誰還會記得這些呢,這名士兵不經意間的玩笑正好起到了這個作用,真所謂歪打正着。
“就你話多,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跟大家開這種玩笑,你就不怕突然冒出一直野狼一口咬到你屁股……小心後面。”作爲小隊的隊長,也不想大家此時太過緊繃神經,打算也緩和一下情緒,可是才說了兩句,在一個拐彎的通道口突然冒出了一隻生化獸,前面的戰士靠得太近,想要擡槍已經來不急了。
“碰……”一聲槍響,那生化獸的腦袋瞬間消失,這時剛纔還在開玩笑的士兵才反應過來,看來在這裡真是不是放鬆神經的時候,再次緊繃神經後,士兵們纔開始找剛纔開槍之人,來到那個拐角處,才發現這條拐角處的通道與另一個通道居然是相通的,在通道的另一頭正有幾名士兵在向他們打招呼,看來剛纔開槍的就是他們了,打了個手勢表示感謝後,小隊繼續前進。
而跟在最後面,攜帶着那名白人隊長的兩名士兵,剛纔也看到前面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而且都笑了出來,這讓一直落後的他們心裡直癢癢,也沒有太在意那名米梅國的白人隊長,只聽一名士兵直接用外音系統對着另一名士兵問道:“他們再說什麼,有說有笑的,我們卻要帶着這個傢伙,真想……”
突然還說着話的他閉上了嘴巴,爲什麼?因爲他發現那一直跟着他們的那名白人隊長停住了腳步,滿臉不相信的看着他們,此時這名士兵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其實也不算是說漏了嘴,因爲他只是用了自己本來的語言和聲音而已。
“華夏人,你們是華夏人,不,你們是華夏的士兵,你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這裡是……”他還想說這裡是米梅國國內的基地,可是猛然想起他們現在都已經在這裡了,自己還問那種沒意義的問題有何意義。
還好九區的這些士兵都是高學歷,對這米梅國的話都聽得明白,要是其他區的普通士兵,說不定只能悶起了。彷彿爲了驗證這白人隊長的話,剛纔說話的那名士兵用米梅語說道:“額,不要意思,我說漏嘴了,原本還打算出去再告訴你,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那麼……”
“你要幹什麼?你們不會想……”難道自己猜測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就要處理掉自己嗎,華夏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爲了不走漏消息,他們一定會的。
“你,你們不能,你們是華夏的士兵,你們有優待的先例……”
“砰……”這時,正好前面的戰士遭遇生化獸,這槍響立刻讓剛剛纔恢復一些的白人隊長三魂丟了兩魂。
“完了……。”這是這名白人隊長的最後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