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們進入雲澤寶地了!”郡守府邸中,有長老看到水晶球上的場景,頓時驚呼道。
在場的人一聽皆是震動,他們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盯着畫面中那些天驕少年們的身影,瞠目結舌。
“蘇宇昊、李嘉俊和千雪公子,他們三組人都進了潭水!”
“進入潭水?不是雲澤寶地嗎?”有些資歷尚淺的長老並不清楚二者的聯繫,所以疑惑地問道。
“雲澤寶地就在潭底下!”
火風長老精神矍鑠地坐在主位旁邊,語氣凝重地說道:“有人已經進入了雲澤第三宮!”
“什麼!?雲澤第三宮!聽說那裡面可是藏着大量的寶物,大多都是一些天地靈寶,甚至還有輔助破階修煉的丹藥!”
坐在主位上的郡守雪蒼山也是微點了點頭,對於這雲澤寶地和第三宮,他也是有所耳聞。
雲澤寶地,乃是玄雲小天地內,除去“洞外天”外,最大的藏寶地所在,佔地面積十分龐大。
由於常年隱藏在水下,雲澤寶地內的大部分寶物都保存得十分完整,沒有遭受到什麼特別嚴重的破壞。
而在水域底下的雲澤寶地之中,共分佈有三座地宮,每一座地宮都儲藏着大量的寶物,這同時也是雲澤寶地的秘密所在。
雲澤三地宮,分爲:雲澤第一宮、第二宮和第三宮。
這三座地宮沒有固定的位置,會隨着外界的變化而變化,所以經常會變得虛無縹緲起來,讓人難以循跡。
雲澤第三宮,又稱“雲三宮”,主要儲藏一些天地靈寶以及珍稀的丹藥。總之就是關於輔助修行一類的好寶貝,不僅數目巨大,而且據說還有着高品階的靈藥。
雲澤第二宮,同“雲三宮”類似,都是屬於儲存之地。裡面大多是一些武技源法,從人階到玄階,各種品階應有盡有,可謂是種類繁複。
除此之外,由於這三座地宮的存在悠久,所有各種傳言四起。
有消息就說,在這座雲澤第二宮之中,隱藏着一門地階的源法,品階之高,可媲美玄雲宗的鎮宗之法!
因此,相比較第三座地宮來說,這雲澤第二宮更吸引一些頂尖的天驕們。他們的天賦可堪稱絕倫,倘若再擁有一門高品階的源法,那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至於那最罕見、也是最神秘的雲澤第一宮,則只存在於人們的傳言中,根本沒有人見到過,甚至有人質疑它是否真的存有。
倘若不是玄雲宗掌門曾經明確表明過,雲澤第一宮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而且就在雲澤之內,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且,雲澤寶地的最重要的寶物——雲珠,就藏在這座雲澤第一宮中。
“雲澤第一宮的傳說,虛實難以分辨。不過那第二、三地宮倒是的確存在的,往年也有不少傑出的後生,在裡面獲得了高階的寶貝。”主位一旁的扳山老人發聲道。
“我記得,扳山,你那最小的徒弟,不就曾在第二地宮內獲得了一門玄階低等源法嘛!”有一位瘦高長老從座席中站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
扳山老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位長老,也是立馬將其認了出來。
此人的弟子當年也是參加了大選,而且還與自己的小弟子有過恩怨,不過最終在第二地宮的爭奪中,敗下陣來。所以,此刻他纔會如此說話,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既然已經聽出了對方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異樣感,扳山老人當即不善地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扳山長老最後有沒有窺伺自己弟子的源法。畢竟…某些人身爲執法長老,自己修煉的源法,也不過是半玄階的罷了。”那名瘦高長老滿帶嘲諷的腔調,就當着衆長老的面說了出來,絲毫不給扳山老人留面子。
“你說什麼!?”聞言,扳山老人當即就怒了,齜牙咧嘴地瞪着他,一雙兇戾的瞳仁都快暴了出來。
“哼!既然做了,就別不敢承認!”瘦高長老猛地一揮衣袖,硬氣地迴應着。
他心裡可是明白得很,本來依照那名弟子的意願,是準備拜在自己門下的,可這位扳山老人卻用自己執法長老的身份,去故意刁難、威脅他。最後他不得不迫於威勢,同意扳山老人收他爲徒弟。
更讓人可恨的是,在拜師後沒過多久,原本是那名弟子在“雲澤第二宮”獲得的玄階源法,卻出現在了扳山老人的身上。
他早就知道,這位扳山老人根本不是個好貨,就是一個純粹的“無利不起早”的人,如此與自己爭奪弟子,必然是抱有什麼目的。
可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等荒唐的事。就連自己座下弟子的東西,也能強行攝走,實在是有違師徒人情之道!
“聽說,這次大選的天驕之中,也有一位扳山長老欽點的弟子,叫…山狼?”火風長老這時候有些不合時宜地走了出來。
本就已經陷入暴怒邊緣的扳山老人,在聽到火風長老的話後,臉色愈發得鐵青,就像是塊冰冷的石頭,凝固在那裡。
“欽點?我的天,扳山,你什麼時候點的?居然還提前預定了弟子,嘖嘖,真是不簡單啊!”出乎火風長老預料的是,這時候的羊鹿長老居然站了出來給他打了個助攻,這實在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哼!”扳山老人其實知道他們是在故意這麼說,山狼早就被自己收爲弟子的事,誰人不知道?他們爲得就是噁心自己一番。
“都消停些,在郡守府邸,如此爭吵,成何體統!”清川長老坐在主位上,厲聲喝道,隨即又側過頭看着郡守雪蒼山,含笑道:“慚愧,讓雪兄見笑了!”
“無妨無妨!長老們愛爭執,是好事,好勝心嘛!誰都有!哈哈!”聞言的雪蒼山豪爽地回笑着。
見到兩位正主都發話了,幾位長老哪還敢繼續爭執下去,互相瞪了幾眼,便是轉身又坐了回去。
玄妙的水晶球上,玄雲小天地內的場景依舊精彩紛呈。
此時,偌大的雲澤第三宮內。
東圖南橫置着手中的墨寒劍,劍鋒凌厲,隱約間閃爍着一點寒光,在他的眉宇間折射出一道亮白色的銀線。
雙目凜然,如臨大敵的模樣盯着眼前的噬金鼠羣。表面上他看似很鎮靜,其實內心早已慌亂得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讓這羣可怕的東西穩定下來,自己偏偏要去吹響這隻金哨子,當聲音響起來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一絲不妙。
果不其然,這一羣噬金鼠在聽到東圖南所吹響的聲音之後,一隻只全都恢復了原樣,雙目泛着猩紅的光芒,看起來尤爲可怖。
嗤嗤……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黑暗空曠的宮殿內,地面上傳動着一陣陣的利爪摩擦聲,那是眼前的噬金鼠羣在“摩拳擦爪”。
“無路可逃了!”東圖南下意識地把頭往回一扭,卻是驚奇的發現背後已經沒有了退路,被兩堵堅固的石牆給堵死了。
退無可退!
這是他現如今所面臨的情況!
可接下來面前發生的畫面,卻差點讓他驚掉了大牙。
只見得那隻噬金鼠王首先凌空躍起,像是絲毫不受這裡屏障的影響,輕敏而泛着金芒的身子,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奪目的光影。
咚!
還未等東圖南揮出劍,那隻金毛噬金鼠便已是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吱吱吱……”
下一刻,東圖南心中忽地一愣,突然意識到這隻噬金鼠並沒有對自己造成傷害,反而像是在訴說着什麼。
詫異之餘,他也微微偏過頭。
因爲聽不懂它在嘰嘰喳喳說什麼,東圖南決定嘗試用意念來和它交流,於是,便是朝肩膀上的噬金鼠王探了過去。
“嗡~”
本來他還以爲這過程會十分艱難,噬金鼠王可能會對他排斥,但沒想到,意念很容易就滲透到了它的識海里。
意念的交流,讓東圖南很輕鬆地就聽懂了噬金鼠王所說的話。
“宮主。”在意念中,隱約地響起這麼一個稱呼。
“宮主?誰是宮主?”東圖南的腦瓜子有些嗡嗡的,相當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宮主,你沒有聽錯,小金就是在喊宮主。”那種聲音再次在意念中響起。
這時候,東圖南才把目光又集聚在噬金鼠王的身上。顯然,就是它在跟自己說話,“宮主”也自然是對自己的稱呼。
乍一聽,東圖南竟是把“宮主”聽成了“公主”。這個稱呼,實在是讓東圖南心中猛然一陣狂汗,自己難道長得很像個女人嗎?
不過,不滿歸不滿,他又不敢直接頂撞它,萬一惹怒了這位主,到時候可就不單單是幾句話的事了。
沒準它會指揮着這一大羣的噬金鼠,對自己進行一場慘絕人寰的摧殘,因爲一句話就遭到這樣的下場,東圖南可不敢隨意嘗試。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低姿態,用意念十分柔和地迴應着:“您是…噬金鼠…鼠王吧!您可能是搞錯了,我…我並不是什麼公主,我就一個普通修士,從水上面來的,一不小心闖進了這裡,您就大鼠有大量,放了我這回吧!”
他一股腦的說出這麼一通話來,那種感受就像是在求饒,卑微之至,毫無尊嚴可言。
這根本不是一個前世神子的所作所爲。
不過,人在鼠羣前、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東圖南卻是研究得很透,他也知道該什麼時候放低姿態。一旦有什麼過激行動,自己這條小命說不定都要交代在這裡。
“雖然小金不知道宮主在說什麼,但是老宮主說了,誰有緣拿到這塊金哨子,並吹響它,誰就是小金的新主人,也就是這座第三地宮的宮主!”噬金鼠王明確地迴應道。
“啥?金哨子……第三地宮?宮主?”聽到這些稀奇古怪的詞,東圖南一下子就懵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