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進客棧,客棧夥計紛紛對雲山,雲山夫人原萱萱,及其他們的女兒龍華予,很是熱情的打着招呼。
“東家,大小姐,雲山掌門,你們都回來了,聽說山上出事了,我見那些從山上下來的人,都沒辦法進入到我們客棧了,所以我們也沒敢去山上找你們,你們沒事兒吧?”
龍華予說道:“放心吧,我們沒事。”
雲山小聲對原萱萱說道:“夫人,煙柳掌櫃帶來的這幾位客人,可都是貴客,你把我們這兒最好的房間,給他們每人訂一間,而且要享受最好的待遇,更加不能收取他們的錢財,不論是吃住還是其他,一切免費。”
王天鳳立馬上前,推辭道:“雲山掌門,這如何使得?我等怎能在此白吃白喝,給你們添麻煩了?”
雲山掌門說道說道:“以你們的身份和地位,能來到我這家客棧暫住,那是我們的榮幸,也不知我們修了幾輩子緣分,又正好收取你們的錢財,你們儘管住下,無論住多久都可以,這也當做是爲我傾城劍派,感謝你們能夠前來的一番心意?”
王天龍也上前問道:“雲山掌門此話何意?”
雲山掌門回道:“各位來此何爲?我的心裡一清二楚,既是爲我青城劍派而來,我又怎好怠慢?”
公孫煙柳雖說對剛纔王天鳳所告誡的話,記得是一清二楚,可是對於王天鳳他們的身份,也並未過多起,公孫煙柳也只當是她和小張,在潛意識裡對神仙有着污衊之意,而他們自己只是不知道罷了。所以這公孫煙柳還是把王天龍他們等人,當做商人對待,而並未想到他們就是真正的上天真神,而小白與王天鳳她們的談話,王天鳳也有意隱瞞,他又怎會知曉。
公孫煙柳開口說道:“只怕雲山掌門是誤會了,據我所知,他們乃是四處行走的客商,又怎會是爲青城山而來?”
雲山開口笑道:“興許他們在你這兒爲行走天下的商客,可是在我這兒不是,至於究竟是什麼,公孫掌櫃也無需多問,你們若是知道了,便會有天災降臨,對你們沒什麼好處。”
公孫煙柳很是不解道:“雲山掌門,怎麼連你也這樣說?你與王鳳姑娘所言,那是一個意思,你們都說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我們會有天災降臨。就在剛纔,在我的酒館裡,也不知道小張這小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居然遭到雷劈,就連我的酒館也得憋出了一個大窟窿,小張現在還在醫館養傷,而我的酒館也還需要重新整修。難道他們還真是上天的神仙不成?”
雲山掌門說道:“還請公孫掌櫃不要多問,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公孫煙柳的那名大姐也對她說道:“柳兒妹妹,你又何苦要問那麼多呢?我和你大哥你總該相信吧?難道我們會害你不成?那這樣,我告訴你,你帶來的這幾位,都是修行之人,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王仙小聲對王天鳳問道:“姨娘,這次這個公孫掌櫃怎麼沒遭到雷劈呀?”
王天鳳指着房頂小聲說道:“我已經給上面說好了,日後但凡是對神仙身份有所懷疑的,皆可不必施下如此重的懲罰,只是輕微的懲戒一下就好,比如說出門輕微拌一下,吃飯喝水時輕微的被噎一下,偶爾犯一陣頭疼等等,懲罰不必過重。”
王仙點頭道:“哦。”
王黎也極爲贊同王天鳳的觀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種懲罰太過於重了。”
王文說道:“就是啊,又不是什麼大的過失,給那麼重的懲罰幹嘛?”
王卿說道:“短暫的冰雪之刑,也不是太重,那個夥計若不是污衊我們是妖魔,又怎會遭到雷劫之刑?”
王文恍然道:“說得也是。”
王天鳳對公孫煙柳說道:“公孫掌櫃,我等已經順利來到客棧,你便帶着你的大哥大姐,回去好好休養。”
公孫煙柳的大哥說道:“如今傾城劍派,妖魔橫行,雖說現在有傷在身可我二人與你們一樣,同爲修行之人,又怎能袖手旁觀?而且那些妖魔不死不滅,很難對付,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即便是不能消滅他們,也要讓他們元氣大傷。”
公孫煙柳的大姐說道:“就是啊,諸位,就讓我二人留在此處,爲青城劍派盡一份心力吧。”
王天龍說道:“如此也好,那你們二人就先留下吧,或許你們還真能幫得上我們。”
此二人同時拱手道:“多謝!”
然後公孫煙柳的大姐又對公孫煙柳說道:“柳兒妹妹,既然你的酒館有事,那你就先回去。放心,我和你大哥會去看望你們的。”
公孫煙柳轉身離去,回到了自己的酒館。
原萱萱遵照雲山的意思,爲王天鳳師徒安排在了自己家裡居住,原萱萱家裡的這些房間,都是上好的雅間,甚至比客棧裡最好的房間,還要高上好幾個檔次。
而公孫煙柳的大哥和大姐,則是住在了客棧的天字號房。
一切安排妥當,衆人來到了原萱萱家裡的會客廳。
來到會客廳之後,原萱萱與龍華予母女二人前去爲這些客人沏茶。
見母女二人離開,雲山真人與公孫煙柳的大哥大姐三人一起下身拜道:“小仙參見各位上神。”
王天龍開口說道:“你們不必如此多禮,都快快起身吧。”
三人齊聲應道:“多謝各位上神。”
王天鳳開口說道:“如今我們這是在人間,以後也無需與上層相稱,你們還是都叫我們道長吧,而且大家都平等對待,無分高低,在我們面前更不用自稱小仙,言談交流就以你我相稱便可。”
王天鳳又望着公孫煙柳的,大哥大姐問道:“不知你二位如何稱呼?師從何處?”
公孫煙柳的大哥回道:“我叫絕塵。”
公孫煙柳的大姐說道:“我叫絕心,我們師出同門,絕塵是我師弟,至於我們的師父,他只是一個閒雲野鶴的無名小卒,而且在兩年前,便已命喪妖魔之手。”
王天龍說道:“原來如此。”
原萱萱與龍華予母女二人,將泡好的茶水端了上來,並逐一放在了他們面前。
王婉突然開口說道:“雲山掌門,不知你可否還記得我?”
聽到王婉問這話,雲山掌門頓時好奇起來。自從在客棧門口遇上,直到現在把他們帶入家中,他所看到的,眼前這幾位都是上神之身,可是現在,王婉卻突然問出這麼一句,心中變得極爲疑惑。
聽王婉之意,他們之前應該是見過的,可雲山掌門對此女卻是毫無印象,更爲重要的是,他也是上神,既然是上神,這是天上地府之神,他又怎會見過?
隨後,雲山掌門搖了搖頭道:“不知上神爲何有此一問?我們之前確實未曾見過。”
王婉取下手腕上的手串,並且遞給了雲山掌門,“不知雲山掌門可曾記得這副手串。”
雲山掌門接過手串,拿在手裡仔細地端詳。
雲山掌門開口說道:“此手串那是黃金和上等玉石混合打造而成,質地實屬上等,此件器物着實不凡,我觀此物,定是上神法器吧。”
王婉開口說道:“雲山掌門,我這手串,乃是十七年前,你與另外兩位掌門合力爲它開的光。另外的兩位掌門就是蜀山掌門太清真人與峨眉掌門皓月真人,在嘉州城峨眉山腳下,不知掌門是否還記得。”
雲山掌門將手串遞還給王婉並開始仔細回想,卻是始終都沒有想起來,這個女孩兒究竟是誰。
雲山掌門喃喃道:“十七年前?嘉州城等峨眉山腳下?但是這不可能呀?”
念着念着,雲山掌門就突然想起了什麼,所以他也才說出了,不可能這三個字。
雲山掌門突然開口說道:“嘉州的峨眉山,我只記得大概是在十七年前,是去過一次,是去赴屬山與峨眉兩大掌門之約,問一個小女孩的手串開光,我記得那幅手串便是金石與意識混合所制。”
王仙問道:“那掌門可記得,那小女孩兒姓甚名誰?”
雲山掌門思索道:“姓什麼……好像是姓公孫?還是姓上官來着?嘶……這年代太過久遠,我真是有些記不清了,女孩兒的名字,確實不記得了。”
王黎提示道:“公孫婉,到門可記得?”
雲山掌門隨即開口說道:“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
王文說道:“那掌門就再好好想想?”
雲山掌門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腦海也漸漸變得清晰。
雲山掌門開口說道:“不錯,那女孩確實叫公孫婉,他父親好像叫做公孫禪,母親應該叫做上官玉。可是這與你們有何關聯呀?”
王婉開口解釋道:“雲山掌門,這幅手串就是你們三位掌門曾開過光的那一副,我便是公孫婉。”
聽到這話,雲山掌門徹底驚呆了,很是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如果按你所說,我們當年給你這手串開光之時,大概也只有兩三歲的樣子,你如今也無非是二十歲左右,而且你的修煉也不可能如此神速,小小年紀就能達到上神之境?”
王婉說道:“多虧了兩位師就與衆位師兄師姐相助,否則我也不可能,如此神速便可飛昇上神。雲山真人若是不信,他日若碰上皓月真人,你可以當面開口詢問,因爲這些都是他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王天鳳開口說道:“只因此女體質特殊,故而修煉才能如此神速,而且他如今的修爲,也並不是十分的穩固,須得勤加修煉,多去斬妖除魔,多多積累經驗,方可進一步穩固根基,紮實修煉。”
雲山真人說道:“你說他血脈特殊,修煉速度非比常人,倒也不足爲奇,可是修煉如此神速之人,我平常倒是同意見過,無論如何我也不相信。小女如今年方十八,自小就隨我修煉,如今也只是個散仙,你們叫我如何相信?”
王天龍說道:“天下之事無奇不有,信與不信皆是你的自由。現在也不必討論這些,婉兒念舊,他也只想對你多些尊敬而已。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正事要緊,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去對付青城山上的那些妖魔吧。”
絕心說道:“關鍵是這些妖魔不死不滅,確實棘手。單憑這一點來說,我們就不是那些妖魔的對手。”
王天龍毫不在意地說道:“什麼不死不滅,在我們面前,都如同螻蟻,這倒是不足爲奇。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對付控靈花,妖魔有此花,便可操控人的心神與神魂,必須得儘快找到解決之道。”
雲山真人等人聽到王天龍如此說,直覺他是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因而心中極爲鄙夷。
而這一切,都源於他們不知道,這些正神的真實本領與實力,更加不知道他們在神界的身份與地位如何?故而有此想法,也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