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真人打定了一個主意,心中也得到了一絲暢快。
雲山真人轉過神來對皓月真人乞求道:“皓月真人,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
皓月真人問道:“雲山掌門有何事。請說?”
雲山真人說道:“峨眉劍派既然能夠男女弟子同收,那我想讓你收小女爲徒,帶她好好修煉,讓他在修行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順遂。”
皓月真人問道:“你爲何不讓這幾位上神收她爲徒,若是跟着他們,比跟着我更有前途,”
雲山真人如實說道:“我不敢奢求,只能拜託於你,不知真人能否答應?”
皓月真人有些爲難的看了看王天龍等人,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
王天鳳對皓月真人說道:“既然如此,也算是這丫頭與你的緣分,皓月真人,你就收下她吧。我與師兄收徒要求極高,這丫頭雖說根骨與資質也都不錯,可是她並無特殊根骨血脈,還達不到做我們弟子的要求。”
皓月真人說道:“那其他幾位道友,也可收她爲徒呀?”
王天龍說道:“那就得看他們自己對弟子的要求是什麼了。”
王文開口說道:“其實我們收徒的要求也並不是很高,只要是能經得住天地異火的炙烤,並且能夠修得高級的天地異火,我們便可收其爲徒。”
王黎說道:“我們現在收弟子不像以前,以前妖魔不是很多,所以能不能休息,天地異火也都無所謂,可是現在世間的妖魔越來越多,除了先天之火,沒有任何一項法術能夠消滅得了他們,而在先天之火之中,唯有天地異火最爲基礎,也是最好修習。而要想修習好天地異火,就必須得先經得住天地一夥的炙烤。”
王仙問道:“龍華予,既然皓月真人想要讓你做我們的弟子,那你現在可願接受這場考驗,進入天地熔爐,經受天地異火的炙烤。”
雲山真人問道:“請問各位上神,若是經受不住,他會如何?”
王仙說道:“看來你還是個明白人,也知道詢問後果。那我就告訴你,輕則容貌盡毀,意識喪失,重則魂飛魄散,永不復生。”
聽到王仙此話,皓月真人與雲山真人頓時滿身冷汗,驚懼不已。
皓月真人驚嚇道:“後果竟然如此嚴重?可當初婉兒拜你們爲師時,也沒有精力像你們所說的那般考驗呀?”
王天鳳說道:“皓月真人,你可別忘了,婉兒可是萬年難得一遇的根骨特殊之體,他是鳳凰玉體與鳳凰真血的結合體,別說是天地異火,就算是三大先天之火同時炙烤,她也都會安然無恙。這樣的體質與血脈,根本無需考驗,我們一眼便能夠看得出。”
皓月真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這我倒是忘了,確實如此,要不然的話,你們也是決計不會收他爲徒的。要不然她的修爲也不會提升的那麼快。”
王天鳳說道:“你知道就好,再說了,我們遊歷天下是個什麼性質,你也知道,若是讓這丫頭跟着我們,他的修爲可不像是婉兒那樣,得到飛速提升,就算是能夠習得天地異火,那威力也不是很強,也就只能勉強自保,又如何能夠斬妖除魔,而我們有無暇分心保護,那早晚也就是個死,何必讓她受苦呢。現在讓他跟着你回峨眉,豈不是皆大歡喜嗎?更何況,倘若她將來飛昇成了上神,若是功高德厚,那我們也會賜她機緣的,如此豈不是很好嗎?”
皓月真人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們都如此說了,那我就收下這個弟子了,那從今往後龍華予便是我的入室弟子,道號華予。”
王天龍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們今日也是時候該離開了,我們有緣再會。”
天山七劍與神農一起離開了雲山客棧,回到了蛇王洞中。
隨着王天龍他們的離開,皓月真人也帶着龍華予回到峨眉去了。
正月初九那天,王天鳳他們師徒七人,在成都府內最大最好的繡坊——天府蜀繡坊,選取了上等衣料,每人都做了兩套上等的凡間好衣裳。
他們之所以會去訂做這些凡俗之物,也是爲了行走人間方便,若是他們在行走人間之時,還穿得天界的雲裳羽衣,也不是那麼回事。之前他們所穿的,都是通過法術幻化而成。
現在好不容易閒下身心,自然是要抽空做幾套人間的好衣服,否則就會白走一遭了。
蜀繡雖比不上,蘇繡,湘繡,可這畢竟是華夏四大名繡之一,手工技藝自然也就不會差到哪兒去,而且比起粵繡,自然是要好上許多。
況且他們也已經在人間呆了這麼久,對於人間絲綢與繡品,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瞭解的。
既然來到了有錦城之稱的成都府,那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元宵過後的第五天,是個春雨朦朧,細雨綿綿,春風和煦,萬物生長,草長鶯飛的一天。
而在這綿綿的春雨當中,雖說散發着春天的清香,可王天龍他們還是聞到了一絲血腥邪魔之氣。
這一天,他們在天府蜀繡坊取回了自己先前所定做的所有衣服。取回了衣服之後,他們便準備離開,已經呆了半年多的成都府。而神農早在元宵節的第二天,便回到天界去了。
今日的雨水雖說不是很大,可是街上的行人,還是少之又少。
師徒七人走在人跡罕至的大街之上,他們並沒有撐起雨傘。反正雨也不是很大,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淋着,悠悠地向前走着,一步步地朝着成都府外走去。
師徒七人一路遊逛,一邊閒聊。
王仙問道:“師父,自從你們下凡以來,是不是在此處呆的時間最長?”
王天鳳回道:“可以這樣說,但是也不能這麼說。”
王黎問道:“師父,你此言何意?”
王天鳳說道:“應該說是歷劫迴歸以後,是我們來到房間,這是我們在一處待得最長的一段時間。”
王仙笑道:“也是,二位師父在下凡歷劫之時,在一處可是待了幾十年之久,這自然不是最長的。”
王黎問道:“對了,師父,我們還從來未曾問過你們,你們下凡兩億多年,經歷了那麼多錢呢,一共立了多少世啊?每世大概多少年?”
王天鳳回道:“共歷千世,每世大概二十萬年吧。”
王婉聽完震驚不已,驚惑道:“什麼?二十萬年?那也太漫長了?就算按照天上時間算,二十多萬千,就算是隻有一世,那也是好幾百年呀?也挺漫長的了。更何況還是歷劫千世,這個時間就更漫長了,兩位師父,你們到底是如何度過的呀?”
王仙笑道:“你個傻丫頭,是天上的兩億多年。”
王婉聽聞此言,則更爲驚訝道:“啥?天上的兩億億多年?”
王黎沉聲說道:“不錯,如果按照天上的時間算,再聊師父下凡歷劫之前,這個世界便已存在不下十億年了。”
王天龍說道:“由於年代太過久遠,時間經過好幾次更迭,至於具體是多長時間,我們也記不太清楚了。”
王仙問道:“什麼?時間經過了好幾次更迭?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王黎說道:“我還以爲父親母親早告訴過你了呢?怎麼?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我們所用的這些時間,都是父親訂下來的。以前只知暖熱涼寒,不知春夏秋冬,人們只知日數不知年數,更沒有現在的月份,時辰。”
王天龍回道:“是的,我們以前只是按照金烏從東方飛昇而起,再從西方飛落而下,爲一個白晝,然後再按照進屋休息好之後,回到東方之地,再次從東方飛昇而起,爲一個黑夜。一個黑夜加上一個白晝,變爲一日。”
王婉滿臉疑惑道:“金烏?”
看清了王婉心中所惑,王天鳳便解釋道:“就是我們日常所說的太陽,它原本是天外天神獸,後來天外天毀滅,它無處安身,便做了天上太陽。”
王婉心中頓時明白,便隨口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心中還是有個疑問。”
王天龍問道:“你現在有何疑問?”
王婉問道:“金烏既是神獸,即便也有疲憊之時,也應當每日都是晝夜等長才對,那爲何夏秋兩季會晝長夜短,而冬春兩季會晝短夜長?”
王黎解釋道:“婉兒妹妹有所不知,這金烏雖是神獸,卻也不是鋼筋鐵骨,精力終歸有限,也有疲勞鬆懈之時。而且你剛纔所說,也只是你在人間所感知。可實際上,每到春夏,金烏的精力就日趨上升,因而它休養的時間也就日趨縮短,可到了秋冬兩季恰恰相反,它的精力逐漸下降,從而導致它東昇西落的時間,逐漸開始下降。”
王婉繼續問道:“那太陽既是神獸金烏所化,那個夜晚的月亮與星空又是什麼所化?”
王黎回道:“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以前也問過父親母親,父親說他不知道,可母親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跟我們提起。”
王天鳳回道:“其實這也並非什麼不可言之事,這天上的月亮和滿天的星空,都是一位上古神君和一位玄女所化,母親之所以不願意提起,那是因爲同爲創世之神,我們都能夠永存於世,而他們卻永遠都不會爲世人所知。”
王仙問道:“創世之神?除了你們,難道還有其他的創世之神?”
王天龍沉聲說道:“若是沒有其他的創世神仙,又何來的現在這個世界?”
王仙問道:“二師父,那你今日倒是說說,都還有哪些創世之神?是我們不知道的?”
王天鳳收到:“既然你們問起了,那我今日就給你們,大概捋一捋。四大神君及四大神君的坐騎四大神獸,四大玄女即逝的玄女的坐騎四大靈獸。那四大神君與四大玄女,就是你父親所命名指代的四象,即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那些神獸與靈獸分別爲蒼龍、白虎、鳳凰、玄武,麒麟、白澤。除此之外還有來自天外天的虛無縹緲兩位天尊,無名、無我兩位神尊。蒼龍在你大師父體內,鳳凰則是在我的體內,天外天的四位尊神,都化身成爲了銀河系統,也就是如今的九天銀河集齊銀河裡的弱水。而你們的大師兄與二師姐,就是這九天銀河的掌控者。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的大師兄與二師姐,便是這虛無飄緲兩位天尊的真身之一,而東王公與西王母也是他們的化身,還有就是,鴻鈞老祖與太乙真人也都是無語無名,兩位神尊的化身。還有霸天與他的化身陸壓道長,以及曾經的天外天神獸,騰蛇與白矖,也都成爲創世之神。現在你們知道這真正的創世之神總共有多少了吧?”
王仙說道:“我細細數了一下,包括化身與分身,還有那些神獸與靈獸,總共是三十位創世之神。”
王天龍糾正道:“曾經確實是三十位,可如今確實只有二十八位。”
王婉不解道:“這是爲何?”
王天龍回道:“昔日的玄武神君,便是現在的無上魔君,他的座下神獸,也都淪爲魔獸。”
除王婉以外的其他四名弟子,曾在長安城與蜀山劍派,聽過那些妖魔稱他們的名號,而新入門的王婉,也和幾位師兄師姐在峨眉金頂之時,聽到過妖魔對他們的稱呼,再加上剛纔的解釋,他們也都能猜出個十之八九,自然也就無需多問。
說着,師徒衆人便來到了,成都府郊外,衆人開始遇見,朝着下一個目標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