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風如此死亡,於晨、紀牧、紀雪依三人都是大驚,而白骨骷髏則是上前兩步,用腳踩了踩陳墨風的屍體,發出一句響亮的話音:“不會吧!竟然嚇死了。”
聽到這個話音,於晨、紀牧和紀雪依三人臉色更是大變,因爲這個聲音竟然屬於袁典,可是沒等衆人說什麼,幾個閃爍白骨骷髏消失,現出了袁典的身影,也是滿臉的吃驚之色,再次踢了踢陳墨風的軀體,還是不敢相信的說了一句:“怎麼會這樣?直接嚇死了,這太奇怪了吧!”
“袁……袁……,你到底是不是袁師弟?”三人最終反應過來,於晨壯着膽子滿臉懼怕之色的問了一句。
看着於晨三人都是滿臉驚懼的樣子,在看看陳墨風嚇死的現實,袁典瞬間明白過來,隨即對着三人說道:“得得,於師兄,紀牧師兄,你們不必如此,我是袁典,如假包換。”
“可是你……你剛纔……結丹?”聽到袁典這樣一說,雖然三人都可以確定眼前的就是袁典本人,但於晨還是心有餘悸的再次問了一句。
聽了於晨的話語,再看看三人的表情,袁典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道:“障眼法,那是障眼法,剛纔施展的白骨骷髏只有氣息沒有任何威壓,估計一個小小的火球術或者築基期前輩就可輕易點破,只是沒有想到那陰狠的陳墨風如此不經嚇啊!”
袁典這樣的解釋另三人恍然大悟,紀牧更是拱手誇耀起來:“哈哈……,袁兄弟當真好手段,紀牧佩服至極,只是那三名飛魔山修士怎麼會如此離奇的死亡呢?”
紀牧如此疑問,三人隨即望向離奇死亡的三名飛魔山凝氣中期修士,同樣的看了一眼那三具屍體,袁典知道自己需要做出一個解釋,不然只怕會引起三人的某種誤解了,於是簡要的講述起來:“這三人,倒是小弟擊殺的,事情大致是這樣的……”
袁典考慮到自己離開以後,陳墨風不一定會放過於晨他們,於是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從飛魔山修士身上得到的一張一筆上品隱身符,隨即小心的向衆人靠近,準備偷襲陳墨風等人。
在路上,袁典感到身體之內的傳承薪火出現在了雲冰風紋鼎之上,猛然想起了初次見到此火時此火的變化功能,一番簡單的溝通,傳承薪火沒有了面對青冥炎之時的那種懼怕,竟然躍躍欲試,而且向袁典傳達了明確可以變化的信息。
隨後,袁典悄然靠近了飛魔山三人,當時三人都是在戲耍紀雪依,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息波動,他隨即祭出從沒有使用過的一淬極品靈器雲冰針施展偷襲。
雲冰針細小如發,但威力卻是極爲巨大,兩名飛魔山修士不查之下全都被貫穿了頭顱,接着被寒冰之力冰封致死,對於這樣的結果,袁典也是喜出望外,最後一名飛魔山修士驚恐至極,雖然注意到了雲冰針,但根本沒有防禦時間,同樣被擊殺致死。
擊殺這三人之時,隱身符的威力消失,袁典失去了偷襲的時機,但傳承薪火卻是按照他的指示變換成了一具白骨骷髏將他籠罩起來。
本來袁典是想讓傳承薪火變換成築基期白骨骷髏的模樣,但一想到要既然嚇人,那就來個厲害的,所以白骨骷髏展現出了結丹初期級別的氣息,讓衆人都是目瞪口呆。
只是他沒有想到陳墨風竟然直接驚嚇致死,這樣的結果也是讓他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傳承薪火的變換隻有氣息,沒有絲毫的威壓,若是陳墨風拼死一搏,向自己攻擊,那自己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不過這也讓袁典見識了傳承薪火的作用,雖然沒有多少戰力,卻是可以拉大旗作虎皮,嚇唬嚇唬人。
當袁典說完這些之後,於晨、紀牧、紀雪依三人都是目瞪口呆,顯然沒想到袁典竟然還有這樣的本領,這讓於晨三人再次領教了袁典本領。
如果說上一次陳默風被袁典擊敗屬於輕敵,一身本領沒有施展出來,那這次被嚇死可就是他自己找的了。
按說像陳默風這樣的修士不應該被嚇死,畢竟他有一個結丹初期的父親,見識過結丹期修士的強大力量,可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陳默風方纔被生生嚇死。
所謂無知者無畏,沒有見識過結丹期的強大自然不會有多麼懼怕,但正是因爲見識過父親的實力,面對着擁有結丹期氣息的白骨骷髏,陳默風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當袁典發出一個一個索命言語之時,他實在是驚嚇過度,氣血倒流,直接死去。
一貫陰狠的陳默風竟然以這種方式死去當真令於晨、紀牧等人唏噓不已,但四人隨後快速的打掃了一下戰場,再此相互攙扶着向前方走去。
一個時辰之後,四人走過了幾處山坳,整個城下城最大的建築已經依稀呈現在眼前,而在衆人前方不遠處卻是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而且聽其聲音絕對不是一兩人在那裡廝殺,而是許多人混戰在一起。
四人隱蔽在一處山石之後,聽着激烈的鬥法聲,袁典取出十張一筆中品隱身符交給於晨,隨即說道:“於師兄,紀師兄,雪依師姐,你們暫時隱藏在這裡,前方打鬥激烈,有可能是我們莒國修士,我去看看能不能幫忙。”
“袁師弟,多多注意。”
“袁兄弟,小心一些。”
於晨和紀牧兩人各自提醒了一句之後,袁典點了點頭,隨即直奔鬥法之處。
等到袁典離開之後,紀牧看着於晨手中的十張隱身符,有些意味的說了一句:“於師兄,你這袁典師弟可真是不一般啊!”
“不一般,確實不一般,連陳默風那樣的陰狠之人都被他嚇死了,種種手段早已超出了我的預計,看來父親所說是真的了。”紀牧說完之後,於晨看着手中的十張隱身符,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不自覺的回想起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語。
於晨的父親曾經提醒過於晨,讓他遇到袁典之時多多的交好,不可與之爲難,當時於晨也是提出了一些疑問,而父親只是說,這個袁典並非是莒國修士,很有能是來自超出瓊雷大陸四大宗門一方勢力。
現在看來,父親當日所說多半是真的了,唯一慶幸的是現在的袁典和他們同處一條戰線之上。
“於師兄,你的意思是說袁師弟是四大宗門歷練修士?”紀牧本就是頗爲聰明之人,於晨的話語剛剛說完,他就瞪着眼睛問了一句。
結果於晨的話語更是令他吃驚至極:“恐怕不止。”
聽到這四個字從於晨口中說出,紀牧更是吃驚,隨後看了看低着頭默不作聲的紀雪依,若有所指的輕聲說了一句:“雪依,袁師弟並非是我們這樣的人。”
“大師兄,雪依知道。”聽了紀牧的提醒,隨即小聲的回答了一句,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人在交談之時,另外一邊的袁典正貓着腰向着鬥法之地趕去,之所以如此着急,袁典有着自己的考慮。
一路之上他已經與許多修士相遇了,無論是四大宗門修士還是莒國三宗修士,他都是遇到了一些,可是唯獨沒有遇到雲弘一,心中對於這位曾經共同歷經生死大哥的安危也是有些擔心。
若是以前,袁典知道自己無法幫助雲弘一多少,但是現在進入了凝氣後期,只要不是面對築基修士,他完全可以自保並且做出反擊,所以他要看一看前面打鬥的人羣之中有沒有云弘一或者自己的同門。
隱藏在大石之後,袁典看到了一片極爲混亂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