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門,是一個傳奇的劍道門派。
自古蜀山出劍仙,這並不是虛構而來。蜀山劍派立派以來,已經有許多的劍修飛昇成功,進入仙界,成爲劍仙人物。
可以這麼說,蜀山劍派的實力與底蘊,比華夏的任何一方勢力都要強盛地多。哪怕當初的天門,也根本不及蜀山的九牛一毛。
蜀山劍派之中,有一方萬劍閣。這是蜀山劍派的大殿,只有蜀山劍派遇到大事的時候纔會開啓萬劍閣。
此刻,萬劍閣之內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所有來蜀山的勢力高層紛紛齊聚於此,按地位與修爲落座。下方,自由蜀山門人送上靈果與靈酒,供這些賓客享用。
大殿最上首的正中央,一把完全由劍刃拼成的椅子端放在那裡,椅子之上劍氣縱橫,就算是離得機緣,也能夠感到其上傳來一陣陣強大的劍意波動。
劍椅之上,一個長鬚中年人穩穩端坐,氣勢不凡。這便是蜀山劍派的掌門李寒。
這李寒,乃是長眉祖師的親傳弟子,此時也是大乘後期的實力,已經盡得長眉祖師的真傳,一身實力隱隱直逼師尊長眉。
對於這個弟子,長眉一向是比較滿意的。所以長眉在他卸任掌門之後,便是將李寒推上了掌門的位置。
此刻,長眉祖師坐在李寒的左手邊,面帶微笑。
長眉的座椅雖然沒有李寒的霸氣,但是卻是雕刻精美,上面的圖案乃是九龍戲珠,讓座椅看起來有着一股不同凡響的底蘊。
更爲讓人注意的是,長眉的椅子卻是要稍微比李寒靠前一些,預示着長眉雖然不是掌門,但是他的威嚴卻是還是要高於李寒這個掌門的。
下方左右,陳鋒與玄奘大師分列席首,儼然成了兩邊修士的第一人模樣。
他們的後方,便是各大門派的核心層。
“哈哈哈,諸位道友遠道而來,我蜀山派真是榮幸備至。來,這一杯就有我敬各位一杯。”說話之間,李寒當即一仰頭,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當下,下方賓客都是齊齊將杯一擡,也是一飲而盡。
好一番賓主盡歡!
在李寒的極力敬酒之下,衆人也似乎是忘記了三天之約一般,開懷暢飲,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萬劍閣的大門陡然被打開,卻見一個黑衣青年走了進來。
黑衣青年一進門,便將目光望向了首席的陳鋒,眼中滿是憤怒。
“李冰,你幹什麼?”李寒眉頭一皺,低聲喝嗎道:“沒見到此處有這麼多的貴客嗎?”
這個黑影青年是李寒的兒子。
“父親,我今天可不是來鬧事的!”李冰擡頭望着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堅定:“我今天來,是想向這位前輩討一個公道!”
說着,他將目光望向了陳鋒,眼中滿是挑釁的意思。
陳鋒雖然面不改色,但是心中卻是微微有些不喜。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額黑衣青年他從未見過。但是對方卻是氣勢洶洶地前來找他討要公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胡鬧,李冰,給我滾下去!”李寒勃然大怒。
“父親,因爲我莽撞,你從小不喜歡我。現在我要爲我自己的勢力討回一個公道,你也要阻止我,你還算是我的父親麼?”李冰目光堅毅,不屈地望着李寒,高聲說道。
“放肆,我讓你滾你就滾!”李寒一拍桌子,氣得面紅耳赤:“來人,將李冰給我壓下去,關入第八重劍獄,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什麼時候出來!”
聽到李寒的話,李冰的目光便是一閃,望着自己的父親有些失望。
“父親,我可是你的兒子,可是你卻不問青紅皁白地責罰於我,你還算是我的父親嗎?”李冰大叫一聲,滿臉的悲慼之色。
“給我壓下去!”李寒大聲駁斥起來,顯然是氣的不輕。
“李宗主還請息怒。”就在這時,陳鋒終於看不下去了。畢竟這事是與自己有關,若是弄得人家父子不和,陳鋒也會愧疚不已。
“陳鋒先生,我兒不懂事,衝撞了你,還望你別與小孩子見識啊。”李寒對着陳鋒抱了抱拳,低聲說道。
陳鋒望着李寒,笑了。李寒話中雖然在責備李冰這個兒子,但是字裡行間又何嘗不是對李冰的一種開脫呢?這個李寒,看起來也並非是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啊。
“無妨,我看令公子也是懂禮之人,想來也不會胡亂說話。不如讓我與令公子解釋一番,也好消除誤會啊。”陳鋒笑着說道,隨後將目光望向了李冰,面露一股善意。
“哼!”李冰顯然不領情,隨口哼了一聲。
“畜生,陳鋒先生這是不與你一般見識,還不快將原委速速說來,也好與陳鋒先生冰釋前嫌,消除誤會!”李寒怒聲說道。
“好,那我就說個明白!”李冰大聲說道:“父親,你是知道的,我在外面創立了一個勢力。”
“恩,這件事情我知道。”李冰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但是前幾日,一個叫陳鋒的修士不但殺了我勢力的成員,甚至還將我的副手給扣留下來,做了一家武館的練功師傅。父親你說,這件事情我該不該與這個陳鋒算一算!”李冰鏗鏘有力地說道。
“這個……李冰,陳鋒先生如何會做那些事情,你肯定是找錯人了。”李寒當即反駁道。
“父親,我可是帶來了那人的照片,就與則個陳鋒一模一樣!”李冰作勢就要從儲物法寶之中掏出照片了。
“不用掏了,那人的確是我!”卻聽陳鋒突然開口,毫不避諱地承認道。
“這……陳鋒先生……”這下,李寒感到頭大了。若是陳鋒不承認,哪怕真是陳鋒做的,李寒也打算將這事壓下去。畢竟自己的師尊長眉祖師可是對陳鋒推崇備加,甚至隱隱表示陳鋒的實力不弱於師尊自己。這樣的人物,他如何願意得罪?
但是此刻陳鋒自己承認了,這便讓他難辦了?難不成還要睜着眼睛說瞎話,怒斥自己的兒子一番,而後將之打發走?
若真那樣做的話,恐怕自己與這個兒子之間的關係,這輩子也無法緩和了。
“該怎麼辦呢?”一時之間,李寒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