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陳家溝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這天,陳家溝都是轟動了。
原本已經死去了一個多月的陳明夫婦,竟然奇蹟般的復活了。
陳鋒家裡的門檻被踏破了,熱心的村民們絡繹不絕地來到了陳鋒的家裡,噓寒問暖,好不熱鬧。
雖然還沒有過年,但是陳鋒家裡確實比過年還要熱鬧三分。陳鋒的姐姐姐夫,乾脆請了大廚,在自家院子裡辦了十幾桌,邀請鄉親們都來品嚐。
陳家溝的人本就不多,十幾桌,勉強足夠了。
陳鋒的那些紅顏知己們,一個個熱情地招呼着客人,如同是幾隻美麗的花蝴蝶,走到哪裡都是惹人關注的對象。
陳家溝的婦女們,都是羨慕的拉着陳母的手,一個勁地誇讚陳鋒有本事。
這一切,陳鋒都沒有參與。
此刻,他正站在嘎子家裡的地下室之中,冷眼望着眼前的幾個矮小的男人。
“八嘎呀路,支那豬,快放開我們!”這些人嘴裡不斷地吐露着骯髒的字眼,讓他們看起來像是幾隻卑微的爬蟲。
不過,從他們的話中,陳鋒也一下子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
太陽國人!
“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聲響起,卻見陳鋒身邊的嘎子再也忍不住,一人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這些人的實力不強,最厲害的也只是分神期的實力,而且此刻更是被武通天限制了修爲,哪裡經得起嘎子的巴掌?
一時之間,一陣陣痛哼之聲從這些人的嘴裡喊出。
只不過,雖然臉上火辣辣地疼痛,但是這些人卻是更加怨毒地望着嘎子,好似是一隻只惡狼一般。
“八嘎呀路,骯髒的支那豬,打我們高貴的大和民族,遲早要受到八歧大神的怒火!”爲首的那個小個子太陽國人狠狠地望着嘎子,眼中兇光閃閃。
嘎子一聽,頓時怒了。想他乃是霸王身體的擁有者,從來只有自己罵別人,哪裡輪得到別人罵他?
他一把拎起了那個倭寇的領子,蒲扇一般大的巴掌呼呼地掄去。
“八歧大神的怒火是吧!”
“啪——”
“八歧大神的怒火是吧!”
“啪——”
……
嘎子如同是一頭瘋牛一般,每喝一句,就是一巴掌掄下,看得陳鋒都有些不忍。
此時此刻,那太陽國人哪裡還有之前的那股威風?只見他縮着身子,垂着豬頭一般大的腦袋,可憐兮兮地望着嘎子,眼中滿是求饒。
“麻痹的,早聽說太陽國的人最是軟蛋,今天一見,果然沒說錯!”嘎子一把將手中的太陽國人扔在了地上,順便呸地一口濃痰落到了那人的臉上。
那太陽國人畏畏縮縮地縮成一團,連黏在臉上的濃痰都不敢去擦。
“真是軟蛋!”陳鋒也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話雖這麼說,陳鋒也是明白此次前來的目的的。
“你們幾個,倒是說說,爲什麼來這裡?”陳鋒望着另外幾個太陽國人,冷冷地說道。
那幾個太陽國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肯開口。
“沒用的,這些人的嘴巴挺硬,不肯說的。”武通天站在一旁,慢悠悠地說道。
其實,身爲大乘後期的強者,他有千百種辦法從這些人的嘴巴里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但是他這些日子卻是忙於準備自己的天劫,以至於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太陽國人。
所以,這些人便一直被擱置在此處,直到陳鋒回來。
“瘋子,別擔心,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嘎子突然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說道:“知道這件事情後,我順便帶來了幾個手下。你也知道,刑訊逼供這玩意兒,我們黑道纔是行家!”
“好,交給你了!”陳鋒倒是想要看看是什麼人讓嘎子這麼有信心。
“恩,進來吧!”嘎子突然朝着門外喊了一聲,頓時,地下室的門便是被輕輕地推開,然後,只見一個兇狠漢子赤着上身走了進來。他的手裡,一隻血跡斑斑的皮包格外顯眼。
“這便是你找來的幫手?”陳鋒望着嘎子。
“是啊,瘋子,你別嫌棄他沒有修爲,但是在刑訊逼供這件事上,恐怕你也比不上他!”嘎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好,那便試試吧。”陳鋒點點頭,示意讓那漢子開始。
可是,那漢子卻是遲遲沒動。
嘎子不悅了,怒聲說道:“我大哥讓你開始,你還愣着幹什麼?”
那漢子擡起頭來,目光深邃:“我這手藝,除了那些受刑之人,其他人絕對不能看見,老大,還請你們先出去等我。只要五分鐘,五分鐘就夠了!”
“放屁,你讓我們去外面等你?”嘎子怒聲罵道,卻是望着陳鋒,不好意思地說道:“瘋子啊,這傢伙就這臭脾氣,不過本事挺大,我相信他。你看咱們……”
“好,咱們就出去等你五分鐘吧。”陳鋒哈哈大笑道,而後,三人走出了地下室,順便將門帶上了。
沒一會兒,地下室裡便是傳出來殺豬一般的聲音,這聲音沒有絲毫地停頓,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讓陳鋒都感到頭皮一麻。
該是有多痛苦,才然這些太陽國人叫得這麼慘烈?
四分鐘之後,裡面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隨後,一陣腳步聲逐漸靠近。腳步聲沉穩無比,緩慢而又有力,看得出,發出這種腳步聲的人,絕對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
“吱呀——”
地下室門再次被打開,只見那大漢站在門後面,對着嘎子說道:“老大,他們肯說了。”
“呵呵,不錯啊,正好五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陳鋒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一隻掛鐘,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五分鐘,便一定是五分鐘。”那大漢聲音冷酷,但是言語之間那股強烈的信心卻是壓抑不住。
“好一個自信之人,若是修真,必然能夠成就非凡!”陳鋒拍了拍那大漢的肩膀:“一會兒,我賜你一部功法!”
那大漢臉色一動,似乎頗爲動容。
“好!”他低聲說道,聲音之中卻是有着幾分複雜。
“走吧,咱們去聽聽,這些人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來的?”陳鋒揮揮手,帶着衆人重新走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