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張鶴,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就算張辰飛無法得到滄州大比的第一,也無法阻止他登上家主的寶座。”
陳鋒的話彷彿是一根***,將張虎的神經頓時點燃了。
他蹭地站了起來,對着陳鋒就是急生問道:“以你所見,他會如何?”
這一刻,他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張家家主,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小輩。此刻,眼前的陳鋒彷彿就是他的主心骨一般。
陳鋒淡淡地看了張虎一眼,十指輕輕地敲擊着桌子:“一個人想要對方屈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無法抵抗。比如說,斷了他的四肢……”
張虎眉頭緊皺,臉上表情不斷變幻,良久,他才未然長嘆:“那我該如何是好,若是我身邊的支持者真被除去,以我現在的狀況,十有八九鬥不過張鶴。”
“實力!”陳鋒瞥了一眼張虎,揚聲說道。
“實力?”張虎眼神苦澀,喟然長嘆:“唉,看來是天要亡我啊!”
身爲張家家主,他清楚的知道,張.陽根本就湊不起讓丹王煉製“回龍丹”的報酬,就算能湊起來,也不是短短几天功夫能夠完成的。
而他雖說身爲張家家主,卻也是名存實亡,張家的大權完全被張鶴把持,對於張家的財產,此刻的他根本就動不了多少,無法幫助張.陽。
而張鶴真要奪權,最好的時機就是滄州大比結束之時。若是張辰飛得到第一,他名正言順繼任家主。若是張辰飛敗北,他也能通過後招將張虎逼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那時候,唯一能夠讓張鶴失敗的,就是他這個現任家主了。只要他能夠治癒暗傷,讓修爲能夠精進,那張鶴想要逼他下臺,就沒有理由了。
而這,可能麼?無論如何,這場比拼,他敗定了!
想到這裡,張虎頓時灰心喪氣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了。他站起身來,有些神不守舍地向外走去,甚至連招呼也不打一聲。
“或許,我可以幫你!”
就在張虎要走出客棧的時候,陳鋒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張虎的身體猛地一震,旋即轟然回過頭來……
……
“歡迎諸位觀看十年一度的滄州大比的百強晉級賽,接下來的幾天,第一輪百強的獲得者將進入一系列的淘汰賽,究竟誰能夠笑到最後,我們拭目以待!”
中央廣場之上,原本的高臺已經成爲了擂臺,此刻擂臺上,一個精壯的中年人正激情飛揚地主持着。
而從前坐在高臺上的滄州城各大巨頭,則轉移了地方。
半空之中,一塊金碧輝煌的毛毯靜靜地漂浮在上面。毛毯之上,一大排精緻的座椅上坐滿了人,爲首的,正是滄州城主於青山與丹王傅源。
“於老弟,你說這次的比賽,究竟誰會得到第一?”丹王傅源低聲地問着身邊的於青山。
“很難說。這次比賽,出現了太多的黑馬,還真不能這麼快下決定啊。”於青山分析說道:“不過依我看最有潛力得冠軍的,還是要屬張家的那張辰飛。聽說,這七天時間,他似乎又有所提升呢。”
“怎麼,你有興趣收他做你的丹童麼?”於青山反問道。
“想做我的丹童,他還不夠格!”傅源好不避諱地說道,聲音上沒有一點兒控制。
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張鶴聽見了,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怒色。不過,對方可是丹王,他縱然心中有氣,也不敢有所反駁。
“倒是上次第一輪得到第一的那個小子,做我的丹童也不會辱沒了我的名聲。”傅源又是說道,臉上很是開心。
那小子雖然修爲不咋地,但是福緣深厚,更是身懷高等火焰,這樣的人不煉丹,真是可惜了。
“呵呵,原來你的心思都在那人身上啊。不過咱們說好,他可是我滄州的人,要是他不願,你也別想從我身邊將人搶走。”於青山呵呵說道,笑意中帶着幾分堅決。
“哼,不就是你也看上人家了麼?放心,到時候是去是留,全憑他自己決定!”傅源說着,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黠。
接着,他環視周圍,卻是輕咦出聲:“咦,比賽都快開始了,這小子怎麼還沒出現?”
“下面,請百強選手上臺抽籤決定比賽的場次。”高臺上,主持人高聲叫喊着。
隨着他的話,一個個修士躍上高臺,來到了一隻金屬箱子前方,探手往裡抓取。
金屬箱子裡,放置着一百個小球。每個小球上都寫着數字,分別是從一到一百。修士抓到小球上的號碼,就是選手的編號。
一時間,一個個編號被抓出。
“奇怪了,陳鋒兄弟怎麼還不出現?”溫塵有些急躁地四處張望着,看起來很是焦急。
“是啊,會不會陳鋒師兄有事情耽擱了?”戴姬這般猜測。
他們的身邊,星海,孟秋玲等人都是焦急地張望着,希望能夠從周圍的人海中找到陳鋒的身影。
只有蕭翼依舊樂呵呵地站在一旁,彷彿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大部分選手都已經抽取了號碼,還請沒有抽取的選手抓緊時間。”高臺上,主持人再次呼喊道。
“這陳鋒兄弟,到底幹什麼去了,莫非真遇到了重要的事情?”星海從高臺躍下,回到了原來的地點說道。此時,他的手上抓着一個白色的圓球,上面寫着一個黑色的數字——五十六。
“切,我看吶,那陳鋒一定是怕我們報仇,躲起來不敢出來了。”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分開人羣,朝着溫塵等人過來。
來人個個身穿一身火紅的長袍,正是烈火宗的弟子,爲首的,卻是那烈火宗的小霸王烈駒驊。
上次,他本想教訓陳鋒,卻被突然出現的張.陽教訓了一頓,差點就晉級不了第二輪了。所以,他對陳鋒等人一直都懷恨在心,此刻見到陳鋒缺席,頓時冷嘲熱諷起來。
“哼,你等着,陳鋒師兄一定會來的。”戴姬冷着小臉,極爲嚴肅地說道。
在衆人的等待中,除了陳鋒,其餘每個人都已經抽取完畢。
臺上,那主持人又是催促起來。只剩最後一個人了,身爲主持人的他很着急。這種巨大的盛會上課千萬不能出什麼亂子啊,要不然,他的前途可就毀在這裡了。
“哈哈哈,我就說陳鋒不敢來了。”烈駒驊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滿是嘲諷。
溫塵等人的臉色難看,卻又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雖然烈駒驊嘴上難聽,卻也改變不了陳鋒還沒有來的事實。
“死陳鋒,你要是真不來,我非將你揍成饅頭不可!”孟秋玲咬着銀牙,恨恨地想到。
“不好意思,有點事兒耽擱了。”就在衆人以爲陳鋒真的不來的時候,陳鋒的身影緩緩地從人羣之外走來,望着驚疑不定的烈駒驊笑道:“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