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黨的總部,姚方正坐在輪椅上,狠狠地瞪着下面跪着的一人。
“廢物,你們就是一羣廢物!”姚方猛烈地朝着下面跪着的人咆哮着。
那人瑟瑟發抖,不斷地磕着頭。
“少主,那人實在是太強了啊。”跪在地上的那人哭訴着:“那個男人速度太快了,子彈根本打不中他啊。就連狙王的槍法都拿他沒辦法。”
“狙王,還好意思說,我太、子黨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培養他們,竟然連個人都殺不死。”姚方滿是憤怒:“狙王呢?讓他來見我!”
聽到姚方的話,那跪在地上的人頭低得更低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狙王,被……被那個魔鬼殺死了!”
“什麼!”姚方一拍輪椅,驚怒地想要站起來。不過剛一用力,胯下就傳來一陣巨疼,讓他的冷汗刷刷地冒了出來。
“可惡的傢伙,竟然敢殺害我太、子黨八王之一,簡直是找死!”姚方狠狠地說道:“那毒拳王呢,怎麼沒來見我?”
“少主,毒拳王,也死了!”
“什麼?那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厲害,竟然能連殺‘八王’中的兩位。”姚方心中滿是震驚:“那個小子呢,難道一點事都沒有?”
“他一開始就被狙王擊中受傷了,不過,他仍然是一刀就將狙王的頭給割下來了。”
“還有那毒拳王,也是被他一根手指就放到了,然後他好像很生氣似得,將毒拳王全身的骨頭都打碎了。太殘忍了,太殘忍了!”說完,地上跪拜那人忍不住又開始顫抖起來。
“哼,廢物!都是廢物,你們是廢物,那狙王是廢物,那毒拳王也是廢物!”姚方罵咧咧地說道:“你們沒能殺掉蕭琳和陳鋒,蕭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爲了保險,你們也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了。”
姚方的話說得理所當然一般,卻讓地上那人臉色一陣蒼白,一抹狠毒之色閃過,他突然咆哮而起。
“你他媽的當我們是什麼,想殺就殺。老子要活着,你這個廢物給老子去死!”叫喊間,那個人如同一隻猛虎一般地撲向姚方。
姚方淡然自若地看着撲來的人,滿是冷笑。
因爲傷勢,他不能動,不過,也不需要動!
在先前那人即將碰到姚方的時候,一抹寒光乍閃,只見一柄銀亮的砍刀驟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刷,刷,刷……”
只聽見一連竄地切割聲,撲上來的那人哼也沒哼,就倒在了地上。
“嘩啦——”
渾身上下的碎肉從他的身體中滑落下來,血肉模糊地撲在姚方面前。
姚方嚥了咽口水,隨即大咧咧地衝着身邊突然出現的一人說道:“刀王,想不到你的刀法這麼厲害,哈哈,本少爺的仇就由你去報了。”
刀王低着頭,沒有吭聲,彷彿並沒有聽見姚方的話一般。
“哼!”姚方見狀,不滿地看了刀王一聲,小聲地罵道:“不就是我太、子黨養的一條狗而已,高傲什麼!”
聽到這句話,刀王眼角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卻什麼話也沒說。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氣息猛然出現。
“爹,你終於出關了!”姚方心中一喜,急忙喊道。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姚方的身邊,這份速度,讓刀王一陣心驚。
“拜見幫主!”刀王恭恭敬敬地說道。
原來,這人就是太、子黨幫主姚文濤。
沒有理會刀王的問候,姚文濤的目光全部都擊中在姚方的身上。
“兒子,是誰幹的?”姚文濤眼中滿是兇光。
“爹,你要爲孩兒報仇啊!”姚方的臉色急劇變化,最後已經是哭訴了。他添油加醋地將自己與陳鋒他們的事情講了一遍。
“仇,爹一定給你報,但是現在還是關鍵時期,老祖宗突破在即,父親我要爲他護法,不能離開。”頓了頓,姚文濤滿是狠厲地說:“再等幾天,等老祖宗結束了,父親就去殺了那個叫陳鋒的人!”
……
此刻,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陳鋒提這個塑料袋,來到了司徒強的住處。
此時的陳鋒,又穿上了從前那些地攤貨。那件剛買的新衣服,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正式結束了它短暫的生命。
司徒雲飛早就在門口焦急地等待了,見到陳鋒出現,欣喜無比,立刻帶陳鋒進屋。
屋裡,那個老人家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點也看不出絲毫的急躁。反而是一旁的審委書記金志光顯得坐立不安。
見到陳鋒出現,金志光急忙迎了上來:“陳先生,你可算是來了。”
“準備了一些藥材,耽誤了一些時間。”陳鋒指了指塑料袋中的藥材,笑道。
說話間,陳鋒就已經到了老人家的面前。
直到此刻,陳鋒都還不知道這個老人家的身份。不過對他而言,治病救人可沒有身份的差別。
“老人家,你可準備好了?”陳鋒淡笑着詢問道。
老者堅毅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好的,等我半小時。說完,陳鋒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廚房門,然後砰地上鎖。
“這陳先生在做什麼?”金志光滿是疑問地看着司徒強,一臉詢問。
“我也不知道啊。”司徒強很光棍地一攤手,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半小時後,陳鋒捧着一碗漆黑如墨地湯藥出現在衆人面前。
“喝下去!”將手中滾燙地湯藥放在桌上,陳鋒繼續叮囑道:“趁熱喝。”
“這個能喝麼?”金志光皺着眉頭,一臉擔憂地問道。
不說他,任憑誰撿到這碗藥汁都會忍不住問同樣的問題。這碗藥汁的顏色漆黑如墨不說,還不時地散發出一股惡臭,猶如是穿了十天半個月的臭襪子一般,令人作嘔。
“放心吧,藥汁沒毒。”陳鋒直勾勾地看着老者,幽幽地說:“但是,你能否挺過這藥力,就是個未知數了!”
“呵呵。”老人輕笑一聲,想也不想地端起藥汁,往嘴裡灌去。
“咕嚕,咕嚕——”
老人毫不猶豫地嚥下來所有的藥汁,然後將碗一放,滿是深意地說道:“人生就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賭局。雖然這一把的賭注有些大,但是,我賭了!”
陳鋒訝然,再看向老人時,眼中已經多了幾份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