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一絲,外面又是一個好天氣。
陳鋒靠在牀頭上,赤、裸的身軀顯得精壯而又渾厚。他的臂彎裡,一個柔美的如同一汪清潭的女子正酣然熟睡着。修長的睫毛隨着均勻的呼吸輕輕抖動;豐潤的嘴脣輕抿着,勾起一抹可愛的幅度;吹彈可破的面頰上,那還未散去的紅暈如同一片絢爛的朝霞,美麗異常。
看着懷中的玉人,陳鋒心中一陣滿足,手上也不由加了把力,將沐婉兒摟緊了幾分。昨天晚上,從破瓜的羞澀,到火熱的迎合,再到楚楚可憐的求饒,初爲人婦的沐婉兒見識到了陳鋒的強大,體會到魚水之歡的樂趣。直至天色發亮,她纔在不堪承受中沉沉睡去。
“嗯——”也許是感受到陳鋒懷抱的溫暖,沐婉兒的臉向陳鋒的胸膛蹭了蹭,如同一隻撒嬌的小貓咪,說不出的可愛無比。
看着如此的尤物,陳鋒忍不住在沐婉兒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一大早就使壞。”沐婉兒小嘴微張,似是夢囈,又似是撒嬌。再一看,婉兒已經睜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陳鋒堅毅中帶着柔情的臉龐:“陳鋒,你那東西頂了我一夜,真難受。”
陳鋒哈哈一笑:“小傢伙還沒吃飽,到處找媽媽呢。”
“呀——”一陣驚叫過後,房間裡又開始了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
兩小時後。
“真是奇怪,昨天還是一副快死的樣子,一晚過去竟然那麼有精神。”看着退房而去的陳鋒和沐婉兒二人,老闆心裡一陣嘀咕。
“啊呀,都是你,一大早就使壞,現在都十點了,我上班已經遲到了。”沐婉兒坐在副駕駛室裡,不住地埋怨道。
陳鋒一臉好笑地看着沐婉兒:“也不是完全是我的錯啊,是誰要了一次又一次,攔都攔不住呢。”
“哼,就知道欺負我。”沐婉兒小臉一紅,嬌羞無比,低頭玩弄着衣角。
陳鋒一邊駕駛,一邊轉過頭看着沐婉兒的羞澀的樣子,忍不住讚道:“婉兒,你可真美啊。”
沐婉兒聽在耳朵裡,心裡莫名地一甜,嘴上卻不給面子:“專心開車,別分神!”
“咦,你的包裡有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鼓?”陳鋒突然看見沐婉兒的挎包鼓囊囊的,沒有拉緊的拉鍊處,露出一些白色來,忍不住就問道。
“沒什麼。”沐婉兒急忙護住挎包,緊張地說道。
“呀,婉兒,你臉上怎麼髒了?”陳鋒突然誇張地指着沐婉兒的俏臉叫了一聲,似乎看到了什麼吃驚的東西。
“有麼?”沐婉兒不疑有他,急忙放下副駕駛室的遮陽板,對着遮陽板後面的鏡子照了起來。鏡中的自己,小臉乾乾淨淨、白白嫩嫩,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哪裡有什麼髒東西。下一刻,她頓時明白上當了,剛想要伸手護住挎包,就覺得腿上一輕,挎包已經到了陳鋒的手中。
陳鋒的動作很快,一把就拉開拉鍊,抽出裡面的白色來。
下一刻,陳鋒愣住了。原來,這白色的東西竟然是一小塊牀單。這塊牀單呈一個圓形,半米直徑左右,邊上毛毛糙糙、凹凸不平,顯然是從一整塊牀單上剪下來的。
不過,陳鋒最關心的是,這一小塊牀單上面,竟然還有點點殷紅,無規則地分佈在這小小的牀單上面,如同一朵朵美麗的紅梅,可愛至極。紅梅之上,還隱隱散發出一絲絲好聞的味道,讓陳鋒心中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喂,你討厭。”沐婉兒一把奪過陳鋒手中的牀單,然後滿是氣惱地叫道:“專心開車。”說完,她飛也似地將牀單重新塞進了包裡。
一路無事,陳鋒將沐婉兒送回了她租住的出租屋裡。反正已經遲到,沐婉兒所幸就打電話請假了。原本以爲會相關領導罵一頓,誰知對方卻立刻答應了,還殷勤地囑咐起沐婉兒好好在家休息,就算下午不來也沒關係。
“今天真邪門了,那個冷臉主任竟然這麼容易就批准請假了。”掛斷電話,沐婉兒不解地喃喃道。
這是一間單身公寓,只有三十多個平方,裝修地很是普通,客廳廚房臥室都在一起,只有衛生間用單獨的移門隔開。不過,一個巨大的落地窗戶,讓屋子亮堂堂的,走進來頓時有一種舒適的感覺。
“你坐會,我去換件衣服。”沐婉兒讓陳鋒在落地窗戶邊的沙發上,自己卻在一旁牀邊的衣櫃上找了一套衣服,走進了衛生間。昨天的衣服都被淋浴打溼了,雖然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幹了,但是穿在身上還是有些彆扭。因此,一回到住處沐婉兒就立刻換衣服。
陳鋒沒有坐多久,就走到落地窗戶前方,向外眺望。窗戶外頭的左右兩根下水管道之間已經拉起了一根粗粗的鉛絲,充當晾衣杆。此時,晾衣杆上,幾件漂亮的女士衣服正在迎風飄揚,看起來如同一面面彩色的旗幟。昨天晚上沒有回來,這些衣服應該在外露宿了一夜吧。
“咦——”突然,對樓突然有一道反光,在陳鋒的眼前晃過。
擡眼望去,只見遠處對樓的一個樓層中,正有一個男人拿着一個直筒望遠鏡朝陳鋒這邊看。以陳鋒的眼力,可以斷定,那人的望遠鏡瞄準的正是沐婉兒租住的這個單身公寓。
“偷窺?”一股莫名的火氣突然在陳鋒的心頭竄起,不管是哪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偷窺,想必都不會好受。
正要使點手段警告這個男人,一個細節卻引起了陳鋒的不解。以陳鋒的眼力,縱然沒有望遠鏡,也可以看清楚對面的一切。在陳鋒看來,這個人雖然拿着望遠鏡偷看,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猥瑣的表情。相反,他的臉上滿是認真,彷彿是在監視某個人一般。
監視?陳鋒轉過頭看向別處,不讓那人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但是,陳鋒眼角的餘光,卻是緊緊鎖定了那個男人。
只見,男人仔細觀察了一陣後,突然拿起電話,嘰裡呱啦地講了一通。由於距離太遠,陳鋒也未能聽到什麼。
就在男人掛斷電話的時候,陳鋒看到,那公寓下方停靠的幾輛汽車內,突然鑽出了一大隊人,他們手中舉着黑漆漆的手槍,從幾個視覺的死角鑽進了沐婉兒所在公寓樓的樓道之中。要不是陳鋒眼觀八方,肯定不會發現他們。
“看來,有好戲看了。”陳鋒微微一笑,卻聽到身後咔嚓一聲,沐婉兒已經換好了衣服,從衛生間出來了。
頓時,陳鋒眼前又是一亮。沐婉兒現在穿了一件白色的長款外套,外套的邊緣滿是密集的流蘇,讓外套看起來十分時尚和高貴。下面,是一條白色的蓬蓬裙,上面還有鑲鑽點綴,配上一條白色的打底褲,更顯得青春靚麗。
“婉兒,你真美,就像一個高貴的公主。”陳鋒上前輕撫沐婉兒的髮梢,由衷地讚道。
沐婉兒眼中滿是甜蜜,嘴上卻說:“油嘴滑舌,就知道說些好聽的哄我。”
“油嘴滑舌?想不想再試試啊?”陳鋒壞笑一聲,輕輕摟住了沐婉兒纖細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耳朵,本來就是女人的敏感部位。灼熱的呼吸噴在沐婉兒的耳沿,讓沐婉兒的神經一陣緊繃。她氣急敗壞地用小手錘着陳鋒的胸膛,嬌嗔不已:“死陳鋒,壞陳鋒!”
“叮咚——”
門鈴響起,沐婉兒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門看去:“誰啊?”
“物業,檢查煤氣管道,麻煩你開下門吧。”外面的聲音很沉穩。
沐婉兒皺了皺眉頭:“不是上個星期剛檢查過麼,怎麼又檢查?”說話間,人已經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陳鋒沒有阻止,該來的麻煩,躲也躲不掉。
門一打開,一羣持槍的男人瞬間突入房間,一瞬間,陳鋒和沐婉兒的腦袋就被槍指上了。
“我們是刑警隊的,你們被指控故意殺人,這是逮捕令。”還是剛纔叫門的那個聲音。隨後,冰冷的手銬已經將陳鋒和沐婉兒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