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住院大樓下方的一個角落裡,一對青年男女正有說有笑,行爲親密。男孩子英俊魁梧,看起來風度翩翩,女的形態嬌美,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股靈動,這一對男女站在一起,直看得路過的行人紛紛讚歎道:“郎才女貌,真是一對璧人啊。”
這時,一個青年從住院大樓的正門緩步踱出,慢條斯理地走到了這對青年男女的身邊。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對剛剛還親熱非常的情侶突然之間就站得筆直,神色鄭重,臉上哪裡還有剛剛的那份你儂我儂的甜蜜。
“師叔!”二人齊齊地叫了一聲。
來人點了點頭,說道:“龍陽,靈兒,剛纔看你們好像有話對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原來,這對青年情侶正是龍家兄妹假扮的,目的就是爲了在執行保護沐婉兒和李莉的任務中隱藏身份。而從住院大樓中出來的正是陳鋒。
聽了陳鋒的話,龍陽和龍靈兒都是臉色一黯,神色中露出一些哀傷來。
“師叔,我們想求您救一個人。”龍陽誠懇地說:“師叔您的醫術高明,一定能夠救她的。”
陳鋒心中一愣,有些疑惑地說:“就算是希望我救人,在剛纔就可以說出來啊,爲什麼直到現在才說呢。”
“師叔,是這樣的。”龍靈兒急忙解釋道:“這個朋友有些特殊,似乎和師叔您還是老相識?”
“老相識?”陳鋒臉色嚴肅:“到底是誰,說清楚。”
看到陳鋒認真的樣子,龍靈兒說道:“師叔,大約一個月前,我的這個朋友在執行任務中受了重傷,到現在還一直昏迷不醒。這些日子,組織裡想盡了辦法,請遍了名醫,都是束手無策。”說到這裡,龍靈兒深深地看了陳鋒一眼,小聲地說道:“這些日子裡,我的朋友一直昏迷不醒,只靠着注射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但是就在前幾天,昏迷中的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說話了,她時不時的唸叨着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和師叔你的一樣,都叫陳鋒。”
“你說什麼?”陳鋒心中一動,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產生:“你的朋友,叫什麼?”說道這裡,陳鋒感到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了一些,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要知道,以陳鋒萬年道心的威力,就算是一座山崩塌在眼前,也無法讓陳鋒產生一點慌亂。但是此刻,龍靈兒的一個消息,竟然讓他的心亂了。雖然僅僅只是亂了一個片刻,但這卻是尋常時刻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張若男,她叫張若男?”龍靈兒看着陳鋒的眼睛,毫不隱瞞。
“是若男?”陳鋒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擔心壓制到了心底。然後他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等我,我去交代一聲,然後你們帶我去見若男。
說完,陳鋒就轉身向住院大樓正門走去,急匆匆地上樓去了。
龍靈兒看着陳鋒的背影,輕嘆道:“看來,師叔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啊。”
陳鋒與沐婉兒和李莉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吩咐了邢元做好保護工作,便帶着龍靈兒和龍陽離開了。
在前往目的地的車上,龍靈兒緩緩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一個月之前,龍靈兒所在的第四戰鬥小隊和第九戰鬥小隊共同執行一次任務,目的是前往抓捕一個窮兇極惡的修煉者。這個修煉者爲了搶奪一枚秘境玉匙,竟然殘殺了一個小型門派,全派上下幾百條性命一個不剩都死在了他的毒手之下。
最後,龍組的高手們包圍了這個邪惡的修煉者,雙方展開了異常激烈的戰鬥。戰鬥小隊們的實力不強,只是被安排守在各條要道上,防止敵人突圍逃走。
邪惡修煉者雖然實力強橫,但是終歸雙拳難敵四手,在龍組高手們的圍攻下很快不支,只能逃跑。而逃跑的方向,正是第四小隊和第九小隊留守的方向。
隊員們紛紛阻擋,想要拖住敵人,等到龍組的高手追上來。只要1秒鐘時間,龍組的高手們就又可以將敵人包圍住。但是,敵人實在太強了,衆人根本連一絲一毫的時間都擋不了就被敵人一拳打散了。不過幸好,敵人爲了保存體力,沒有下死手,所有的人都只是受了些傷,並沒有危機性命。
但是,也不知怎麼的,張若男正好處於敵人的那一拳的着力點,一拳過後,張若男頓時昏死在過去,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後來,組織請了一些有明的醫生,但是這些醫生都對此無能爲力。組織尋求龍組幫忙,希望龍組能夠派煉丹師來醫治,但是,龍組的煉丹師個個是心高氣傲之輩,哪能爲了一個小小的煉氣期成員就放棄煉丹的時間?所以,張若男的事情就一直拖了下去,爲了保證張若男不會死亡,組織每天都爲張若男注射營養液維持生命。
講完了事情的始末,汽車也已經到了戰鬥小隊的總部——華夏戰鬥部。
華夏戰鬥部是龍組下屬的一個武力機構,同樣直屬與中央領導,是國家一隻集反恐、反間諜等方面爲一體的強大戰鬥力量。
龍陽駕駛着汽車徐徐地駛入一扇破舊的大鐵門中。鐵門很破舊,到處都是斑駁的鏽跡。很難想象,這會事一個國家部門的總部。不過,作爲一隻隱藏在暗中的力量,這樣倒也顯得更隱秘了。
進入大鐵門後,是一條蔥鬱的林蔭道,雖然已進入了初冬,但是這裡的樹葉依舊茂密,層層疊疊的樹葉一簇堆着一簇,一點光線都透不過來,讓整個林蔭道顯得有些陰暗。
林蔭道上冷冷清清,沒有什麼人,似乎已經蕭條了很久。但是,陳鋒可以清晰地感應到,當汽車駛入了林蔭道,就有許多道目光隱晦地落在他們身上。陳鋒知道,這一刻,至少有八把***鎖定了他們,只要他們表現出一絲的敵意,***就會毫不猶豫地咆哮起來。
龍陽和龍靈兒雖然是戰鬥小隊的人,但是此刻卻也是一聲不吭,任誰讓這麼多***瞄準,都會不好受。
駛出了林蔭道,就是一個大廣場,一個風塵僕僕的水泥柱籃球架孤零零地立在廣場的中間,籃筐早就鏽爛了,讓整個廣場看起來更是蕭條無比。廣場的旁邊,是一排老舊的二層居民樓,一扇扇木質的房門早已破舊不堪,卻依舊堅守着他們的崗位。
“我們到了。”龍陽緩緩地將車停在居民樓前,回頭對陳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