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苦笑着放下手機,看着滿地的屍體,嘴裡喃喃地說道:“我靠,怎麼回事啊?難不成我殺錯人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再動我們就開槍了!”警察們神色緊張地緩緩圍了上來。面對這麼一個殺人惡魔,他們的神經早就繃得緊緊的,面對陳鋒的一舉一動都不敢小視。
這下陳鋒爲難了,剛纔自己殺合歡宗的弟子,也是因爲合歡宗的色道人劫持了沐婉兒和李莉,倒也有理由。但是此刻身邊滿是警察,這下該怎麼處理呢?總不能連警察也一起殺了吧?
突然,陳鋒的精神力一動,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東西一般。接着,他伸手入懷,似乎在摸着什麼東西,實際上是在儲物手鐲裡翻找起來。
警察們看到陳鋒的動作,一個個都握緊了手槍,生怕陳鋒拿出什麼攻擊性的武器來。
“砰——”
終於,有一個警察心理素質不過關,在驚慌下竟然扣下了扳機。
漆黑的槍管中,射出一枚灼熱的子彈,子彈劃破空氣,在零點一秒之間就來到了陳鋒的身邊。
就在子彈離陳鋒身體只有幾釐米時,陳鋒看也不看,驟然伸出左手,閃電般就夾住了子彈。
頃刻間,所有的警察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目露驚懼地看着陳鋒。而那個開槍的警察,也是嚇得軟到在了地上。徒手夾住子彈,是一件多麼駭人聽聞的事情啊,不說子彈那根本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光是那子彈射出後那強大的衝力,就不是一個人能夠抗衡的。
這個男人竟然夾住了子彈,難不成……他是怪物嗎?
“喂,下次可要注意點啊,可別走火了。”陳鋒揚了揚左手中的子彈,滿是調笑地說道:“嘿,你們不必怕我,我和你們一樣,是國家的人,這是我的名片!”說完,陳鋒右手伸出衣服,一本紅色的小本子被他拿了出來。遠遠望去,紅本子身上還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國徽。
“接着吧,你們檢查一下。我剛剛正搗毀了一個巨大的犯罪團伙,這些都是犯罪分子,因爲反抗,已經被我當場格殺了。”說完,陳鋒一把將紅本子拋了過去。
陳鋒的力量控制得很好,紅本子輕飄飄地落在了爲首的警察身上。
滿是警惕地看了眼陳鋒,又看到了本子外邊的金色國徽,爲首警察終於露出了鄭重之色,嚴肅地翻開了薄薄的紅色本本。
華夏國家安全局ZJ分局副局長?見到這個頭銜,那個警察眼中滿是凝重。
“隊長,這會不會是假冒的啊,那些領導哪個不是坐在辦公室裡動動嘴皮子就行了,怎麼可能親自來執行任務?”身旁的一個警察小心翼翼地說着。
警察隊長並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手機朝着總部打了過去:“我是李小東,請幫我聯繫國安局方面,確認一個人的身份。證件號碼是……”
簡短地交代完了,警察隊長擡頭對陳鋒說道:“這位先生,在沒有確定您的身份之前,請您配合我們別亂動。”由於陳鋒的證件加上接子彈的驚人之舉,警察隊長說起話來也用上了敬語。在他的潛意識裡,在如此情況下,沒有人會用一本假證件糊弄人的。
沒過多久,警察隊長的手機再次響起,一看號碼,頓時嚇了一跳。這號碼他手機中就存着,署名爲江局長。
急忙接起電話,警察隊長有些熱切地說道:“江局長,有什麼任務?”
“李小東,現在開始,你的一切行動都由那一位陳鋒先生指揮,你一定要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勇於實幹,爭取讓陳鋒先生對你有一個好的現象。”
“是,局長,保證完成任務!”警察隊長李小東雖然莫名其妙,但是局長的命令還是要聽的。
電話那頭,江局長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臉上冷汗直下,心中卻是長出了一個氣。
就在剛剛,他接到了一個電話,由京城政法委書記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表示,他手下的警察在妙法觀圍住的人身份非同小可,讓他好生伺候着,千萬別得罪了。
此刻,與李小東的電話中,江局長沒有聽到有任何衝突的情況,心裡着實鬆了一口氣。
妙法觀這邊,李小東神色古怪地掛完了電話,將手中的手槍別進了腰裡,一個人捧着手中的紅色證件走到了陳鋒面前,雙手遞了上去。
陳鋒淡笑地接過,從眼前這個警察的表情中,陳鋒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啪——”地站得筆直,李小東敬了一個禮,大聲說道:“首長,從現在開始,我們幾個完全聽從您的指揮,請指示。”
李小東的話讓其他警察大驚失色:“難不成,這真是個大人物不成?”不過,自己的隊長都表態了,他們這些人也一一跟着表了決心。
“好了,我們不是一個部門,不用這麼拘束。”陳鋒笑了笑說:“現在跟我來吧,咱們一起去見證這妙法觀的骯髒之處。”
說完,陳鋒當先走向了妙法觀的大殿。李小東和其餘警察不明就裡,卻也是緊隨其後。
就連陳鋒也不知道,遠處的山峰上,有一架望遠鏡正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縫將演武場上的一切看得七七八八。
“家主,陳鋒已經擊殺了妙法觀的所有人,現在估計去抄那藏污納垢的地方去了。”望遠鏡下,一個男人正對着電話說道。
“色道人也死了麼?”電話那頭問道,聲音很冷,卻有一股運籌帷幄的感覺。
“家主,沒有,色道人根本沒有出現,可能在哪個地方風流了吧。”
“恩,也對,以色道人那種急性子,綁架了兩個美女,怎麼說也忍不住了。沒事,色道人遲早會死,最關鍵的是,陳鋒和合歡宗的仇已經結下了。哼,陳鋒殺我兒子,真以爲消散了所有痕跡我就查不出來了麼?我楚家是沒這個實力和你鬥,但是合歡宗呢?”電話中的聲音冷厲異常,一股濃濃的仇恨讓望遠鏡下方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