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靈舟分開雲層,急速破空而來。
一道堅毅的人影,站在船頭之上,如同是一柄沖天的長劍,鋒芒畢露。
此人正是陳鋒。
回春堂衆人走後,陳鋒又在碧落派盤踞了幾日,安排好了一切,而後,他也駕馭靈舟,往着陳州方向而去。
“夫君,外面風大!”靈舟船艙之中,一個絕麗女子款款地走了出來,輕柔地爲陳鋒披上一件外衣。
“靈犀!”陳鋒對着女子一笑,而後柔情地將之摟如懷中:“此去,委屈你了!”
李靈犀盈盈一笑,臉上燦爛無比:“自古強者多紅顏,優秀的男人,自然會受到美人的青睞!金伊妹妹既然已經走進了夫君的心中,那便是夫君的緣分。靈犀並不反對,只求能在夫君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那便滿足了。”
陳鋒愛憐地擁着李靈犀,聞着後者發間的清香,內心一陣安寧。
臨走前,陳鋒並沒有隱瞞金伊的事情,將之與李靈犀和盤托出。
李靈犀聽後,卻是執意要跟隨陳鋒出來,見見這金伊。
陳鋒沒有拒絕。此去陳州路途遙遠,有李靈犀相伴,倒也不會寂寞。
“夫君,金伊妹妹真的很漂亮麼?”躲在陳鋒懷裡的李靈犀突然擡起頭來,眨着好看的睫毛,看着陳鋒。
“恩。”陳鋒點了點頭。
“那比起我來呢?”李靈犀突然又道。
“這……”陳鋒心中一嘆,這丫頭嘴上不說,心裡終歸還是吃醋了啊。
……
又過幾日。
“靈犀,我們到達陳州的地界了!”陳鋒指着下方的不遠處的一座城池,說道。
“一個多月了,終於到了!”李靈犀眼中滿是欣喜,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呆在靈舟之中,雖然有陳鋒相陪,但時間長了,總是會生出一些厭倦。
“我們下去吧!”陳鋒笑道,接着,他便控制了靈舟,朝着下方降落下去。
靈舟落在城門不遠處的一片密林之下,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接着,陳鋒將靈舟變小,收入天丹仙府空間之內。而後,他拉着李靈犀的小手,走出了密林。
城門外,不時有行人穿梭。
陳州與滄州互爲毗鄰,但是風俗習慣卻依舊有很大差別。但是在穿着上,卻是相差不大。所以,陳鋒和李靈犀的出現,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城門之外,等待進入城門的人已經排成了一道長龍。
陳鋒與李靈犀攜手,加入了這條長龍之中。
“唉——這日子還真就沒法過了!”站在陳鋒前面的一個修士自言自語地抱怨起來,見到陳鋒看着他,對着陳鋒善意的一笑。
這是一個低階修士,凝元中期的實力,算是修真界的底層。
“這位兄臺,爲何這麼說?”陳鋒笑着問道。
再次之前,他和李靈犀爲了不驚世駭俗,已經將修爲隱匿,身上釋放出來的實力,也僅僅只是金丹初期左右。
“唉,這位前輩是不是本地人吧。”那個修士見到陳鋒發問,態度恭敬起來。
金丹期,在他眼中可是前輩高人一般的存在了。
“是啊,剛從其他的城池過來。”陳鋒笑道,語氣如春風化雨一般柔和。
“難怪了。”那修士見到陳鋒沒有一點架子,頓時也放鬆了不少。
他臉色苦悶地說道:“這座城池,因爲處於滄州和陳州的交匯點,所以名爲臨滄城。由於位於邊境,資源匱乏,臨滄城的修士們過得並不富足。不過,由於周邊山脈之中妖獸無數,靠着進山獵殺妖獸換取靈石丹藥,也足夠修煉所用。”
“不過啊,半年之前,臨滄城主突然下達命令,似乎是爲了籌備一分重禮來討好天隕城中的某位大人物,所以所有修士的入城費要翻倍。入城費翻倍,對於那些高階修士到沒有關係,可是對於我們這些低階修士,每日獵殺的妖獸本就不值多少靈石,交了入城費後,更是所剩無幾了,連基本的修煉都無法保障了。”
這個修士不斷倒着苦水,可見,對於入城費翻倍一事,是有多麼牴觸。
陳鋒一眼望去,發現每一個低階修士都是愁眉苦臉的,顯然,都和眼前的修士一個想法。
“不說了,輪到我進城了。”那修士對着陳鋒歉然一笑,然後快步上前,然後滿臉肉疼地繳納了幾塊靈石,進城去了。
“以前的碧落峰雖然也是窮困潦倒,但是和他們想比,依然幸福不少了。”陳鋒頗有感觸地說道:“我們從來都是看到修真高手們的風光,卻總是忽略了底層修士的艱辛困苦。這個世界,有實力纔有地位啊!”
“你倒是一語道破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啊。”李靈犀笑道。
“快滾開,快滾開!”就在陳鋒與李靈犀剛要上前交納靈石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聲暴喝響起,接着,只聽見一陣急促的震動響起。
陳鋒轉頭一看,卻是一輛華麗的馬車正急促地衝來。駕車的那人,見到長長的人羣,不僅沒有絲毫減速,反而一揚馬鞭,拍馬加速!那拉車的馬匹,是一種假丹期的妖獸暴風馬,眼冒紅光,肌肉健碩,衝擊力極強,若是被撞到,就算是金丹期的強者也要受傷。
頃刻之間,一陣陣驚慌的大叫聲此起彼伏,原本井然有序的進城隊伍一下子被衝得四散開來。不過,在暴風馬的衝擊之下,依舊有好幾個修士不幸被撞到,頓時吐血不止。
見到這一幕,陳鋒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人羣被衝散,馬車一路疾馳,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那些守衛見狀,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露出了幾分恭敬的神色。
馬車已經來到了城門之下,前方,陳鋒和李靈犀依舊凝立在城門之下,腳步不動。
“快滾開,賤民!”卻見那車伕的長鞭猛然揮來,鞭子所指,正是李靈犀俏麗的臉龐。
若是李靈犀只是低階修士,這一鞭絕對可以讓她的俏臉皮開肉綻。
“哼!”陳鋒冷哼一聲,突然腳步一錯,右手閃電般地抓向了暴風馬頭上的繮繩,輕輕一帶。
“嘶——”
暴風馬長嘶一聲,急衝的身體竟然被陳鋒這一拉硬生生地停止下來。
下一刻,暴風馬被巨大的慣性一甩,狠狠地撞在城門牆壁之上,連帶着那華麗的馬車,也是在撞擊中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