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吃雞,味道真好啊。”蕭琳夾着一個大雞腿湊到了陳鋒的身邊,火熱的嬌軀若有若無地蹭着陳鋒的手臂。
“陳鋒,蕭琳的雞肉不好吃,還是吃我的豆腐吧。”茹瀾也是不甘示弱,要勺子兜起了一勺麻婆豆腐,喂到陳鋒嘴邊。
從茹瀾進門開始,二女的“戰爭”就從未停止。
“呃,好吃,好吃。”陳鋒苦着一張臉,努力地吞嚥着,他的嘴巴里,早就被塞滿了各式的菜餚。茹瀾和蕭琳二女的殷勤,讓他痛並快樂着。
李莉和沐婉兒乖巧地坐在一旁,捂嘴偷笑着。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陳鋒也會有擺不平的事情,此時的陳鋒,還真是……可愛。
就在吃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嘎子的手機響起。
嘎子報了一聲歉,走出包廂門,接電話去了。不過沒幾秒鐘,一聲怒氣衝衝的暴喝突然傳進了包房裡。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嘎子的聲音顯然十分憤怒,巨大的穿透力讓茹瀾和李莉的聲音戛然而止,連陳鋒的臉色也是嚴肅起來。
過了片刻,嘎子推門而入,神色陰沉。
“怎麼回事?”陳鋒問道。
“家裡出事了,我爸被打進醫院裡了。”嘎子陰冷地說道:“還有你家也出事了,似乎比我家更加嚴重,具體我也不清楚。”
“什麼?”陳鋒身子一頓,一股怒氣也是騰地升了起來。雖然現在的陳鋒還有丹祖的靈魂,但是這具肉身依然是陳鋒,那股血濃於水的血脈親情是無比強烈的。
“陳鋒,快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吧!”蕭琳和茹瀾此時哪裡還顧得上爭風吃醋,異口同聲地說道。李莉和沐婉兒也是滿臉擔憂地看着陳鋒,一臉的關切。
陳鋒冷着臉,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可是,家裡的電話遲遲無人接聽。
隨着電話裡的一陣忙音,陳鋒的心情也是越發急躁起來。此時,什麼萬年道心,在親情面前都是虛妄。
“陳鋒,我得立刻回去一趟吧,你呢?”嘎子披上了掛在椅子上的外套,面色冷得可以滴出水來。
“嗯,我也回去。”陳鋒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四女歉然說道:“抱歉啊,我得立刻回去一趟,不能陪你們了?”
“我們也去!”四女異口同聲地叫道。
陳鋒眉頭一皺,卻是沒有說話。家裡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帶着四女前去未免有些不方便了。
這是,沐婉兒好像是看出了陳鋒的想法,輕柔地說:“這樣吧,我和李莉就不去了,就讓茹瀾和蕭琳去吧。伯父伯母那邊可能也需要有人照顧,去兩個人你也好放心辦事啊。”說完,沐婉兒不動神色地向李莉打了個眼色。
李莉見到沐婉兒的眼色,頓時知道她的用心良苦,急忙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啊,有茹瀾和蕭琳在,家裡也有人照顧不是麼?”
“是啊,陳鋒,就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們可以幫你照顧家裡。”茹瀾和蕭琳此時也是說道,滿眼的關切。
看着四女,陳鋒心中沒來由的一暖。點了點頭,陳鋒說道:“好吧,你們就一起去吧。”
……
陳鋒的老家名叫“陳家溝”,是剡縣一個山窩窩裡的小山村,屬於偏遠山區。
一束白熾的燈光穿透了夜幕,夜色中,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疾馳在一條狹窄的水泥路上,速度飛快。
這輛車正是陳鋒的路虎攬勝,接到電話後,陳鋒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老家。由於帶着兩個女孩子,陳鋒並沒有御劍,而是親自開車,從HZ出發,經過了近四個小時的車程,終於來到了陳家溝的地界。
“我們到了。”陳鋒望着窗外那一座座低矮的房屋,幽幽地說道。
此時,已經是將近晚上十點了,村子裡沒有人聲,只有幾家還亮着零星的燈光。遠處的狗吠,讓這座小山村有一種蒼涼之感。
“真冷清啊。”蕭琳看着窗外的那一排排低矮的民房,幽幽地說道。她自小都是生活在大都市裡,習慣了夜晚的燈紅酒綠,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夜晚寂靜的鄉村。
陳鋒點了點頭,有些惆悵:“是啊,有能力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的小的,自然冷清了。”
自己和嘎子當初不就是出去打工的一員麼?此刻再次回到家鄉,卻有些近鄉情怯了。
路虎攬勝緩緩地停在了一個低矮門院中,那土黃的泥牆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簡陋。泥牆內,依稀可以見到幾間粗糙的水泥房正靜靜地臥在裡面。
和二女下了車,陳鋒輕輕地推向了院門。院門沒有上鎖,“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藉着淡淡的月光,陳鋒走進了院子,輕車熟路地摸到了主房內。
陳鋒輕輕地敲門,“篤篤”的敲門聲在夜空中迴盪着,驚起了遠處幾隻狗的狂吠。
“誰啊。”一聲有些疲憊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然後,就聽見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應該是母親踩着木質樓梯下來了。
陳鋒輕輕呼喚:“媽,是我。”不知爲何,叫起這聲的時候,陳鋒心裡突然一算,連帶着聲音也微微顫抖起來。
“鋒娃子,是你回來了麼?”裡面的聲音也是高了幾個分貝,踩樓梯的吱呀聲也是急促了一點。
幾秒鐘後,木質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清瘦的婦人出現在陳鋒和兩女的面前。只見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棉襖,下面卻只穿着一條老舊的棉毛褲,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從牀上起來。
“媽,我回來了。”陳鋒看着眼前的婦女,輕輕地叫道。此時,他不是一個飛天遁地的修真者,僅僅只是一個遠歸的遊子。
“鋒娃子,怎麼三更半夜的回來,是不是闖禍了啊?”母親拉起陳鋒的手,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有,沒有。”看着母親關切的表情,陳鋒心中又是一陣溫暖。
“阿姨,你好!”這時,茹瀾和蕭琳兩個女孩子輕輕巧巧地走到陳鋒身邊,脆生生地叫道。
見到兩個女孩子,母親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呵呵,好,好啊。”因爲激動,母親雙手使勁地搓着:“快,大冬天的,山裡很冷,趕快進來坐,進來坐啊。”說完,母親急忙讓過身子,留出了一條路。
“我們進去吧,就當自己家一樣。”陳鋒呵呵笑道,招呼兩女走進了屋裡。
一會兒,母親已經在屋內已經升起了一個火爐,熱烘烘的火焰烘烤着衆人,將兩女的寒意一下子驅散了不少,小臉也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陳鋒母親也穿好了衣服,對着兩女噓寒問暖,看來,對於這兩個跟兒子回來的漂亮女孩十分上心。
“媽,爸呢?”陳鋒突然問道:“聽嘎子說,家裡出事情了。”
母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逐漸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