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見那個白影,說老段你管他是不是鬼呢,別來惹咱就行唄~如果他要是敢過來,咱倆就直接先揍他十塊錢的!
段銘說對,十塊錢估計都不夠咱揍的,直接削他個千八百的,讓他知道知道啥叫東北爺們的憤怒!我說師姐啊,咱也別站着了,走吧~
張嫣一時語塞,之後低着頭低低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哪裡有旅店...我.....忘記了...”
段銘、鄧宇:......
“臥.槽,那難道咱們幾個真的要去住橋洞子?行了,師姐你不知道旅店就算了,橋洞子知道在哪裡吧,走,咱幾個今天晚上先在那裡湊合一宿吧......”段銘無語道。
鄧宇這時拿出了手機,嘲諷道:“你是睡覺睡蒙了吧,這世界上有兩個東西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做GPS,一個叫做百度地圖!我這土鱉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段銘說合着我還不如土鱉呢是吧,行了!趕快找旅館吧您,我這都快困死了!說完之後鄧宇打開百度地圖,仔細翻找一番才發現,距離火車站最近的旅店,也有將近兩公里。
段銘欲哭無淚,“四里地!合着咱幾個大晚上還要“武裝負重二十公斤”奔襲兩公里啊!”
鄧宇說行啦,趕快搞起吧您得,現在旅館沒準都關門了,到時候咱去哪住去?難道還真住橋洞子啊!
段銘一行三人只能拎着沉重的行李慢慢的向旅店走去,三個人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走到鄧宇口中說的那家旅店,又走了十分鐘,段銘和張嫣都不幹了。
“累死我啦!我特麼的不走了我,你是不是帶錯道了啊!四里地咱倆走了四十多分鐘了還沒到!”段銘說道。
鄧宇說不能啊,我看了百度地圖了,只要咱們一直往前走就能到了,中間咱也沒拐彎啊!等會我看看手機哈!
說完,鄧宇就低頭開始擺.弄起了手機,之後鄧宇就發現了問題,“不對,老段咱們幾個一直都是往前走的對不對?”
段銘說那當然了,鄧宇說那我這手機上怎麼顯示咱們幾個一直在原地繞圈啊!
在場的三個人和一個鬼都安靜了下來,段銘看看鄧宇,又看了看張嫣,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鬼打牆!
段銘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這鬼打牆不簡單啊,連妞妞都給瞞了過去!不過咱仨真是點背到喝涼水都塞牙!
鄧宇說那咱也得儘快出去啊,總不能在這裡呆到天亮吧!要不我現在請胡爺過來?
段銘擺擺手,“別什麼都找胡爺啊,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好技能要留在開團上”
鄧宇問,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此時張嫣突然走了出來,說我試試看。
說完,張嫣就拿出一張符咒,一把就向身後打了過去,可是符咒飛到半路的時候突然燃燒了起來,瞬間就化作了一團黑灰。
張嫣不甘心的又試了好幾次,還是那個樣子,符咒飛到半路就會自燃。
“唉,師弟我沒辦法了!而且我剛纔也問了問妞妞,她說她根本連鬼打牆都不知道是什麼!”張嫣試了幾次不成功也就放棄了。
鄧宇說老段你有辦法麼?段銘低頭想了想,說這個辦法我倒是有,不過是個土方子,而且......
“還而且啥啊而且,趕快來吧,土方子怎麼了,偏方還治大病呢!”鄧宇說。
段銘點點頭,之後讓張嫣和妞妞轉過頭去,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之後段銘又拉着鄧宇往後走了幾步。
鄧宇疑惑道:“你這整啥呢?又轉過頭又聽見啥都別回頭的,你要執行槍決啊?”段銘說怎麼還就槍決了呢!趕快,脫.褲子,快點!
說着段銘就要去扒鄧宇的褲子,嚇得鄧宇連忙緊緊抓.住自己的腰帶,“你你你你要幹啥!咱倆同學那麼多年!我居然都沒看出來你,合着你還是個同志啊?”(同志:也就是同性戀,看官們你們懂得)
段銘說滾你奶奶個腿的,你才同志呢!我讓你脫.褲子撒尿,這就是我說的土方子,碰見鬼打牆,回頭撒泡尿就行了!
鄧宇依舊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腰帶,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以爲我讓你脫.褲子幹啥啊?不是我說你這人怎麼思想如此的齷齪,我看你現在已經精.蟲入腦了,成天腦瓜子裡就想那些玩意!”
鄧宇說我這叫正當防衛知道不?誰知道你性取向正不正常啊!老子我可是一直都十分的潔身自好!
段銘說行了你,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麻溜利索的趕快撒尿!兩個人四下一瞄,之後就連忙方便了起來。
“師弟!你做什麼呢?我怎麼聽見有水聲啊?”張嫣在後面喊道,段銘頭也不回的喊道:“沒事師姐,我和老鄧搞科研呢,你千萬別回頭啊!一會我叫你你再回頭!”
張嫣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段銘此時渾身一哆嗦,十分舒服的提上了褲子,轉頭一看,發現鄧宇還在那邊奮力的尿着呢。
“老鄧,你這膀.胱有多大啊?這都半分鐘了好麼!”段銘驚歎道。
“我特麼的上哪知道去,我這一小天都沒上廁所了,憋了這麼久我容易麼我!”
當鄧宇方便完的一剎那,段銘就感覺四周的景物猛地變成了另一番景象,“啊呀,鬼打牆破了!”張嫣驚呼道。
段銘笑着說好了師姐,轉過來吧!鬼打牆也破了,咱幾個還是趕快去找旅店吧!我都累死了快!
張嫣轉過頭一瞅,就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嘿,師弟,你看那邊那個傢伙,是不是咱們在車站看到的那個傢伙?”
段銘回頭一看,可不咋的,那個雙腳懸空的白影就站在離段銘幾人的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鄧宇問段銘,說這鬼打牆有沒有可能是這個玩意整的?
段銘說我看很有可能,畢竟鬼打牆麼,沒有鬼他上哪打去?
鄧宇聽完之後,氣的直罵娘,隨後從地上抄起兩塊磚頭,遞給了段銘一塊。
“走,我特麼的最討厭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孃的!今天就是這玩意困了咱們幾個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話不多說,咱倆先打他十塊錢的!不打他個滿面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段銘和鄧宇拎着磚頭,走到了那棵樹跟前,段銘此時才發現那個白影的模樣。
這個白影是一個臉色煞白的女子,穿着一身的孝服,兩眼十分的空洞,雙腳離地飄在空中。
“嘿,你誰啊?那個道上混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啊?鬼打牆還打到我們身上了!你挺能耐啊你!”鄧宇顛了顛手裡的磚頭問道。
只見那個女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繩子,說:“把這個套在脖子上,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段銘一聽這話就笑了,說你丫的抓替身能不能換個好一點的方式?你這演技也太假了!
那個女鬼卻好像沒有聽到段銘說的話一樣,拿着繩子直勾勾的向鄧宇的脖子上套去。
鄧宇冷笑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反手一磚頭子就給那女鬼拍在了地上。
“奶奶個爪的,抓替身居然還抓到我頭上來了!我一磚頭子掄死你我!哎呀,小樣的還敢站起來?老子讓你起來了麼!”說着說着,那女鬼竟然掙扎着爬了起來,而鄧宇當然是又一磚頭子給她硬砸了回去。
“老段你愣着幹啥呢!削他啊!咱倆先打她十塊錢的,其餘的一會再說!”鄧宇一邊掄圓了磚頭不停的往那抓替身的女鬼頭上招呼,一邊轉過頭來喊段銘。
“啊!啊?哎,來了!剛纔愣神了!來來來,老鄧你起來,哥給你看一個我剛剛想到的招!”段銘握緊磚頭後對鄧宇說道。
鄧宇一聽段銘這麼說,胳膊掄圓了再次給了那女鬼一磚頭,之後就閃到了一旁,而段銘則是給自身使用了臨字訣,之後給磚頭加持了兵字訣的增幅效果,之後段銘整個人往後一跳,在空中的時候,段銘再次使用了行字訣。
因爲整個人往後跳的時候,會有一個向後的力,而行字訣則是向前瞬移,兩下這麼一結合也就間接的達到了助跑的效果。
那女鬼再次掙扎的爬了起來,滿頭都是鄧宇給削的大包。可是這女鬼剛一起來就看到了一個碩大的磚頭正向自己拍來。
段銘瞬移到女鬼身邊後,一磚頭子就直接砸在了那女鬼的臉上,可是因爲用力過猛,磚頭都鑲在了那女鬼的臉上。
女鬼被這一磚頭拍出去少說四五米遠,落到地上後,女鬼費力的坐了起來,兩隻手握住鑲在自己臉上的磚頭狠狠向外拔,之後就聽“啵”的一聲,磚頭被女鬼給拔了出來。
之後那女鬼氣急敗壞的把磚頭往地上一扔,之後就開始哭了起來。
“嗚嗚嗚......死了四年了,頭一次碰見個能讓我抓替身的,結果還一個比一個猛,鬼打牆都困不住,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因爲鬼是沒有眼淚的,所以這個女鬼只能是做出點哭聲罷了。
鄧宇走到那女鬼跟前,又是一磚頭,“嘭”!那女鬼又捱了一下,哭的更慘了。
“哎哎哎,我說大姐,我倆都沒哭呢,你哭啥?你要是能哭出來點眼淚我也算你狠!對了,你不是要抓替身麼,來,我站着讓你抓!”鄧宇拎着磚頭說道。
那女鬼一聽到這個,頓時止住了哭聲,擡起頭望向鄧宇,“真的麼?”女鬼問。
鄧宇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又一磚頭拍在了女鬼的頭上,“奶奶的,你要是不用鬼打牆困我們,我也就懶得和你計較了,你他孃的瞅瞅現在都幾點了!旅店估計都關門了!”
那女鬼坐在地上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邊擦一邊說:“這能怪我嗎!我找不到替身我就只能在這裡呆一輩子,你們行行好,誰讓我抓個替身可以嗎?”
段銘這時走了過去,“你是怎麼死的?”
那女鬼聲音抽抽的說我是上吊而死的,你沒看我抓替身都是用的繩子麼!我看你們也不是簡單的人,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幫我找一個替身好讓我去投胎?
鄧宇在一旁說你覺得可能嗎?人家活的好好的,我們把人家抓來給你當替身?你就老實的呆在這裡吧!
而此時段銘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起來起來,別擋着我,讓我看看這小娘們!”
段銘回頭一看,發現是胡天雷,胡天雷走到那女鬼跟前,仔細的瞅了瞅,之後拿過鄧宇手裡的磚頭,衝着那女鬼被段銘砸凹下去的臉就是一頓“還我漂漂磚”。
“哎,你看這就順眼多了,來來來,站起來,我這堂子里正好缺一個傳信的人,你當不當?雖然我挺討厭清風的,不過我看你還比較順眼,畢竟我還沒見到過這麼慫的清風!”胡天雷笑道。
那女鬼站起來後問胡天雷:“你是誰啊?你們那裡管吃管住麼?”
胡天雷笑了笑,說我那裡不光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有加班費、獎金、提成和若干的員工福利,而且公司還給你交五險一金,每年年底還有年終獎!
女鬼聽到這裡連忙說我去我去,可是胡天雷的表情卻瞬間又冷了下來。
“我那缺奶奶了是麼?我告訴你,不管吃也不管住,什麼東西都不管,但是你去了我那裡,你以後就是我胡家的人,誰也不能輕易動你!就只有這一個好處,你自己考慮下吧!”胡天雷說道。
女鬼指了指鄧宇,“他剛纔打了我一頓,你要是能幫我打回去,我就去你那裡。”
胡天雷笑了笑,一磚頭過去,那女鬼再次被拍躺下了,“這是我家的弟馬,你讓我去收拾他?你腦瓜子有坑吧?他打你怎麼了?你有意見?鄧宇過來,這磚頭你拿着,給我往死裡拍,打死算我的!”胡天雷說着把磚頭就遞給了鄧宇。
鄧宇接過磚頭,一臉壞笑的慢慢走向那女鬼,女鬼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懇求胡天雷別讓鄧宇在拍他了,同時她也答應胡天雷,去胡天雷的堂口當個跑腿傳信的。
胡天雷點點頭,之後問那女鬼叫什麼名字,女鬼說他叫劉大花,四年前在旁邊的這棵樹上吊死的。
“劉大花?不行,太難聽了,以後你叫.....叫劉小花吧!那個劉小花啊,你先在這裡呆着吧,以後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找你的!”胡天雷說道。
劉小花點了點頭,轉過身,拿着自己的上吊繩,就回到了樹上。
鄧宇還覺得挺納悶的,“胡爺,你不是最膈應清風麼?怎麼還找她當跑腿得了?”
胡天雷拿出一根菸,放在嘴裡,吧嗒了幾口之後說:“你小子也知道,那幫清風平時也挺護短的,你說他們要是知道,我讓一個小清風天天給我跑腿送信,他們會怎麼想?”
鄧宇想了想,說這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氣瘋了啊!還真別說,胡爺,你這招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