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一把將唐心摟入懷中,緊緊的抱住:“不敢有下次了。”他哪敢呀!這次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厲太太的厲害,再不原諒他,他真的沒辦法了。
“你怎麼這麼冷?”
厲先生身上半點溫度都沒有,唐心被他抱在懷裡像是關在冰箱裡一樣,他的手凍得發抖。
“沒事,抱着厲太太,很快就暖和了。”厲先生抱緊太太。
“跟我上樓去。”唐心推開車門,舉着傘,推着厲先生去了家裡。
到家後。
第一時間就把所有窗戶全部關上,空調打開,又拿了厚的毯子蓋在厲先生的腿上。
“有好一點嗎?”唐心問。
“嗯。”
“等我一下。”
爲了防止厲先生會感冒,唐心去廚房裡給他熬了薑湯驅寒。
“大叔,把湯喝了,一滴也不許留。”唐心雙手把湯給厲先生。
厲先生:“……”
大叔?
怎麼連稱呼都改了?
算了,太太高興就好,她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厲先生一點不留的全部回完,把碗叩過來,一滴沒流出來,表示他非常聽太太的話,讓他喝完就喝完。
唐心把碗放回廚房,爲了不打擾媽媽休息,她推着厲先生去了她的房間。
“大叔要是不介意,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唐心說。
厲先生當然不介意。
好久沒抱着太太睡覺,他做夢都想抱抱。
唐心的牀很小,睡兩個人有點擠,尤其是近一米九的厲先生,腳跟直接伸到了牀外面。但小也有小的好處,兩個人捱得更緊一些。
厲先生抱住唐心,很踏實,下巴落在唐心頭頂上,嗓音低沉,帶着滿滿的誠意:“對不起,是我錯了。”
唐心擡頭,看着他:“當然是你的錯,誰讓你總是說謊的?”
“不敢了。”厲先生這次是真的怕了。
“你除了是厲先生,大神,大叔之外,沒有其它身份了吧!”唐心問。
她真的好怕這次徹底原諒了厲先生,結果他突然又給她驚喜,誰受得了呀!
厲先生也不敢貿然回答:“太太指的是哪方面的?”他的身份很多,帝國第一總裁,身份神秘,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一一亮出自己的馬甲,讓太太對他有個全面的認識,免得再鬧誤會。
唐心皺眉:“聽大叔這意思,你還有很多的馬甲?”
確實有。
“但我熟悉的只有厲先生,大神和大叔,除了我熟知並且跟我有交集的這三個身份之外,厲先生沒有其它的了吧!”唐心這樣問,範圍小了很多。
“沒有。”厲先生肯定回答。
除了這三個之外,他沒有別的了。
唐心鬆了口氣,嬌妻的她往厲先生懷裡擠了擠,擡頭,含情默默的盯着厲先生,聲音柔美酥麻的喊了聲:“大叔。”
唐心和大叔在網上認識了大半年。
她約了大叔好幾次,但都被拒絕見面了。
大叔在唐心心裡是個特別暖的大叔,一直很好奇他長什麼樣兒,結果,大叔就是自己的老公,真是太神奇了。
唐心覺得自己很幸運。
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結果是同一個人,他們都非常的愛自己,他們是她的老公,要和她走一輩子的男人。以前她總覺得自己不幸運,出生在那種家庭裡。
原來,她所有的不幸運都是爲了遇見厲先生。
“嗯?”厲先生不明白唐心這聲大叔是什麼意思,但他卻覺得酸酸的,總覺得在唐心心裡,大叔的位置很重要,比厲先生的身份更重要。
如果把這三個身份排序,厲先生是這樣排的:大叔,大神,厲先生。
“沒什麼。”唐心可愛的搖腦袋:“就是突然間想喊喊你。”
“嗯。”厲先生把唐心往懷裡緊了緊:“睡吧!”
“大叔?”唐心又問。
“嗯。”
“大神?”唐心喊上癮了。
“嗯。”
厲先生很有耐心的配合着。
“厲先生?”唐心還來。
“嗯。”
果然,在她心裡,厲先生這個身份排在了最後,某先生心裡好酸,另一隻手伸進被子裡,捶了捶大腿。
“你腿疼了?”唐心問。
“沒事。”
其實很疼,他一直沒說。
“你睡吧,我幫你揉揉,這幾天我都沒幫你揉,是不是到晚上的時候就很難入睡?”唐心鑽進被子裡,幫厲先生揉腿:“你忍忍,等我們辦完婚禮後就能住一起了,到時候我天天幫你按。”
“好。”厲先生在心裡默默計算辦婚禮的日子,突然覺得好漫長。
砰。
臥室門突然被推開。
舒婉剛纔聽到了動靜,以爲是唐心不舒服,趕緊過來看看:“心心呀,你大半夜不睡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舒服要告訴媽媽,媽媽給你找藥,不能因爲年輕就抗着知道嗎?多少大病都是抗出來的,你……”
舒婉推開門。
驚着了。
她看到了躺在牀上的男人。
還有鑽進被子裡的唐心。
這?
令人臉紅的畫面在腦子裡閃過,舒婉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但多少還是心裡不舒服,尤其是親眼看到女兒和男人在一起,很膈應人。
“唐心,你這是在做什麼?”舒婉怒斥。
萬萬沒想到,下暴雨的夜晚,唐心竟然把人帶回了家,還在做這種事情。就算領過證了,但婚禮還沒辦,傳出去像什麼話?以爲她舒婉的女兒多迫不及待。
唐心趕緊從被子裡鑽出來,小臉被憋得通紅不停的吐氣,雙手剛好放在厲先生的腿上,像極了事後的樣子。
“媽。”
舒婉氣得心率失衡:“跟我出來。”
舒婉都沒臉看了,氣沖沖的回她的房間坐着等唐心。
唐心從厲先生腿上下來,她知道媽媽誤會了:“你先睡,我去跟我媽聊幾句,沒事的。”
唐心去了媽媽的房間。
“把門關上。”舒婉說。
唐心關上門,乖乖的站在媽媽面前:“媽。”
“別叫我媽,我生不出你這種女兒來。”舒婉把臉別開:“平時你跟他在外面做什麼我不管,也管不着,眼不見爲淨。但這是在咱們家,大半夜的你把他帶回來,一回來就做那種事情,你,你……你讓媽這張老臉往哪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