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冷冷的笑着,眼神中帶着對唐心的恨意,她恨得那麼明顯,從小到大都想把唐心踩得死死的,以爲這次也不會例外,沒想到,呵呵,自己卻成了一個笑話。
“我只後悔下手不夠重。”唐詩詩仰臉。
啪。
舒小柔突然走了進來,擡手一巴掌甩在唐詩詩臉上。
她一直不相信唐詩詩會騙她,直到現在,親耳聽到唐詩詩講,才知道她是個多不要臉的女人。
唐詩詩擡臉,單手捂臉擋住嘴角的血絲,瘋了一般的大笑起來:“舒小柔,要怪就怪你太蠢了。真以爲你幫我偷件衣服就值一百萬嗎?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你也配跟我講條件?”唐詩詩繼續大笑:“怎麼樣,被人打斷肋骨的感覺不好受吧!我真是沒想到,你把錢看得比命還要重要,你說你當時要是放手,就不會斷肋骨了。真是可悲又低賤。”
“爲什麼?”舒小柔搖頭,一臉的難以致信:“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舒小柔一直以爲唐詩詩拿她當朋友,至少他們都有共同討厭的對象。
唐詩詩笑舒小柔的天真:“誰跟你是朋友?舒小柔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唐詩詩,我跟你拼了。”舒小柔氣不過,向唐詩詩撲了過去,但她身上還有傷剛做了手術,根本打不過唐詩詩,在她出手的時候唐詩詩已經抓住了她的頭髮。
這時。
唐心擡腳,一腳踹在唐詩詩腹間,把她踢了出去,咣噹一聲順牆倒在了地上。
“唐詩詩,這一腳是給你的警告,最好時刻記住。”唐心的眼神很冰冷,只有她自己和唐詩詩知道這一腳有多重,五臟巨疼。
唐詩詩雙手撐在地上,疼得臉色發白,但還是透着不甘心。
“唐心。”唐詩詩擡頭,喊着:“錦澤到底在哪裡?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唐心還真沒這個心情。
“要不你自己猜?”唐心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唐詩詩的。
果然是唐心乾的,唐詩詩咬牙切齒的盯着唐心。
“走吧!”
“唐心,你得意不了多久。以爲你嫁給了厲盛瀾就可以當一輩子的闊太太嗎?他腿不好的時候可能會要你,但他真站起來了,你以爲你是什麼?我等着你被趕出厲家的那一天。”唐詩詩扯着嗓子喊着。
“是嗎?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家大叔非常愛我,愛我愛到甘願爲我放棄厲家全部家產。你還不知道吧,大叔跟我簽了婚前財產協議,只要他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厲家的全部家產全數歸我。
你覺得真到那時,你還能在厲家撈到什麼好處嗎?”唐心輕笑。
咣噹一下。唐詩詩的心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不,不可能。厲盛瀾是商人,他的手段無人不知曉,他怎麼可能跟你籤這種協議?”唐詩詩根本就不信。
唐心輕輕撩了撩頭髮:“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家大叔愛我呢!”
唐心和厲媛媛走了出去。
“等等。”舒小柔追了出來:“表姐。”
舒小柔知道自己做錯了,因爲她的任性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身邊的人,是她太天真太傻了。
“對不起,表姐,是我鬼迷心竅,我不該聽唐詩詩的話,給你造成了傷害,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求你的原諒,我也沒臉求你的原諒,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還有,進城上大學我也不會住在你們家,我保證以後離你們遠遠的。”
舒小柔鞠躬,然後走掉了,挺有誠意的。
“姐妹兒,你這表妹好像真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看起來挺真的。不過一碼歸一碼,她偷東西就是不對,你不會這麼快原諒她吧!”厲媛媛問。
“走吧!”唐心說。
唐心和厲媛媛下了樓,走出了套房。
唐詩詩一個人坐在套房裡掉眼淚,哭化了妝,抽泣着,很淒涼。
李美麗推門,走了過去。看到女兒哭得這麼傷心,她也很心疼,伸手,拍了拍女兒的後背。
“媽。”唐詩詩撲進媽媽懷裡,痛哭:“媽,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從小到大唐心都沒有贏過我,她媽媽是小三,我纔是唐家大小姐身份尊貴,爲什麼她可以嫁那麼好。
爲什麼錦澤對她戀戀不忘,我哪裡不如唐心了。媽,我哪裡比不上她了?”
唐詩詩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李美麗抱着女兒:“乖,我們寶貝最優秀,唐心連你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乖,不哭了,有媽媽在,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嗯?”
“謝謝媽。”唐詩詩哭得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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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老宅。
厲爸,厲媽,厲志遠,肖雲淑,大家都在。
新媳婦過門,對於厲家來講是天大的喜事。
唐心端着茶水,先走到厲爸面前:“爸,請喝茶。”
“好,好。”厲爸接過唐心遞的茶水喝了一口,給唐心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媽,請喝茶。”
厲媽對唐心簡直是一百個滿意,能喝到唐心敬的茶,不知道心裡有多歡喜,紅包提前好久都包好了。
“謝謝媽。”
唐心又給大哥,大嫂也敬了茶,手裡拿了好幾個紅包,這纔回到厲先生身邊,夫妻倆坐在一起,滿滿的幸福感,很是甜蜜。
“今天晚上你們倆就留在老宅過夜。”厲媽說。
“好。”唐心點頭:“媽,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上樓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好,去吧!”
唐心推着厲先生上了樓。
客廳裡。
肖雲淑還在給厲錦澤打電話,打了一整天了還是沒有人接。
本來是大喜的日子,結果弄得大家都不高興,現在更是沒辦法向唐家那邊交代,可把肖雲淑給愁壞了。
“還是找不到錦澤嗎?”厲媽問。
肖雲淑點頭:“媽,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錦澤平時喜歡胡鬧,但還是有分寸的。”
厲媽嘆氣:“先把人找回來再說吧!還有唐家那邊,你得跟人家解釋清楚,尤其是詩詩,讓她別多想,我們厲家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的,絕對不會做始亂終棄的事情。”
“媽,我知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肖雲淑說。
厲媽上樓去了。
肖雲淑坐在沙發上,還在打電話:“這孩子,等找到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越來越不像話了,厲家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
厲志遠摟着老婆:“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教好,平時忙於工作,時常不在家,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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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新房裡。
唐心身上的喜服還沒換下,她站在鏡子前,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好看,尤其是身上的喜服,真的好看得不得了,捨不得脫了。
厲先生過來,從身後摟住妻子的細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就這麼喜歡?”
唐心點頭,當然喜歡呀!
“大叔,你是怎麼說服顧老先生讓他把這套喜服給你的?上次去顧家,顧爺爺跟我說過這套喜服,是他早年做給女兒的嫁衣。”
這套喜服對於顧老先生來講,是他對女兒唯一的念想,怕是再多的錢也不會讓他割愛。
“真的想知道?”厲先生問。
唐心當然好奇呀!誰還沒個好奇的心呢!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厲先生仰臉,等着妻子的香吻。
唐心:“……”
厲先生什麼時候學會佔人便宜了?
嗯訥!
唐心啵了一口,甜絲絲的,是厲先生喜歡的味道。
“現在可以說了嗎?大叔?”
當然可以講。
其實並不是厲先生主動提出的,而是顧老先生派人送過來的。既然是喜服,只有穿在幸福的人身上才能體現它的價值,而穿在唐心身上剛剛合適。
“就這樣?”唐心覺得好不可思議。
顧老先生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