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麗繞着女兒轉了兩圈:“好看是好看,但這婚紗畢竟是唐心的。我看還是燒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唐詩詩也覺得媽媽是對的。
她很想穿這件婚紗,實在是太漂亮了,沒有人可以抵禦它的誘惑,但她穿出去肯定會被戳穿。只要這件婚紗沒了,唐心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出更好的婚紗。
唐詩詩抱着婚紗去了別墅後面的院子裡。
一隻手提着潔白的婚紗,一隻手拿着打火機,手輕輕的按,火光便冒出來點燃了唐心的婚紗,在唐詩詩的視線中一點點灰成塵。
唐詩詩冷笑,火光映在她邪魅的臉上,顯得很陰毒。
這時。
一位保鏢走了過來,遞給唐詩詩一張銀行卡:“大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拿回來了。”
唐詩詩拿着銀行卡笑了笑:“唐心,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有你那個蠢得跟豬似的表妹舒小柔,真以爲會白撿一百萬嗎?呵……銀行卡還不是又回到了我手裡。”
**
酒店裡。
舒強出去找舒小柔,現在回來了,他沒有找到人。
“人呢?”周蘭問。
舒強搖頭,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實在是找不到,跟大海撈針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周蘭正擔心着。
唐心的手機響了。
“心姐,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在醫院。”
唐心:“……”
舒小柔怎麼進醫院了?
“我知道舒小柔在哪裡。”唐心拿着手機一邊走,一邊回消息:“謝了。”
“心姐客氣,有時間請兄弟們吃個飯就行,我們可是每天都在想心姐,嘿嘿。”
“再說。”唐心收起手機,大步流星的走着。
醫院裡。
舒小柔正在搶救。
“你們誰是舒小柔的家屬?”醫生問。
“我,我,我是她媽媽,請問我女兒現在情況怎麼樣,她到底是怎麼弄的呀,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周蘭是真的急瘋了。
醫生說:“頭部受了重傷,肋骨斷了兩塊。”
咣噹。
周蘭當場暈了過去。
半夜。
舒小柔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頭上纏滿了白布,只留了眼睛和嘴巴在外面,整個人處在昏迷當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大家都在醫院守着舒小柔。
唐心也熬了一晚上,等舒小柔醒後問清楚婚紗的事情。還有舒小柔這一身重傷是誰打的,她昨天晚上經歷了什麼。
天亮。
舒小柔醒了。
“媽。”
舒小柔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以爲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昨天。
舒小柔拿了一百萬後想要逃,唐詩詩讓她最近別露面,最好是藏起來。舒小柔不能回鄉下,也不敢在唐心家附近待,她想自己去偏僻的小巷處先租個房子躲一躲。
結果,卻被幾個地痞盯上了,他們好像認準舒小柔卡里有錢似的,目標明確的要搶她身上的財物,舒小柔當然是誓死不鬆手呀。
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百萬,不能就這樣被搶走了,不然真是裡外不是人,一點好處撈不着還把自己搞臭了。結果,舒小柔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頭部受了重傷,倒在了小巷裡。
在她倒下的瞬間,手裡緊拽的卡還是被地痞搶走了。
“我的柔兒呀,你這是怎麼弄的,嚇死媽媽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怎麼活呀!”周蘭坐在牀頭哭,眼淚流了一整晚。
“媽。”
周蘭擦了擦眼淚:“沒事兒,剛纔醫生說你會好起來的,媽不哭了,不哭了。你現在身體虛弱,別說話,趕緊休息,好好休息。”
唐心走了過來。
見舒小柔口齒清晰,便問道:“舒小柔,我的婚紗是不是你拿的?”
“唐心,你什麼意思?”周蘭不爽了,當即推開了唐心:“你表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眼裡只關心你的婚紗,是不是你表妹的命還不如你一套婚紗值錢?”
還真是。
舒小柔的命有價,但唐心的婚紗真的無價。
唐心沒別的意思,她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而且舒小柔弄成這樣,還不是她自己作的,她要不藏唐心的婚紗,大晚上不往外跑,會出這種事情嗎?
“舒小柔,你自己說,你把我婚紗拿哪裡去了?”唐心繼續問。
舒小柔搖頭:“我沒拿你的婚紗,我不知道。”
舒小柔不會認的。
一旦她認了,以唐心的脾氣會打死她。她現在已經夠慘了,做了壞事半點好處沒得到,還弄了一身的傷,難不成真讓唐心打死她嗎?
只要她咬死不認,加上她現在受了重傷,爸媽和姑媽都會看在她重傷的份上不讓唐心動她。
“只有你進過我的房間,不是你拿的,難道婚紗自己長腿飛了不成?舒小柔,你弄出一身傷,多半也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吧!
不然,你說話時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心虛什麼?”唐心上前,必須讓舒小柔講出婚紗在哪裡。
“夠了。”周蘭看不下去了,用力推開唐心:“既然你不是來關心小柔的,現在就請你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滾,滾呀!”
周蘭一直把唐心推到了病房門口,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唐心:“……”
“算了,心心。”舒婉抓住女兒仰起來的手:“小柔都這樣了,想必婚紗肯定也沒了,你現在就算把她殺了婚紗也換不回來,還是先回去再說吧!”舒婉嘆氣。
唐心和媽媽一起坐車回小區,回家洗漱後再去上學。
厲先生的車每天這個點都會準時的停在小區外面等唐心。
唐心不像以往那般歡快,反而走得很慢,心情也特別低調,她把厲先生送給她的婚紗弄丟了,那可是顧老先生親手做的婚紗。
傳說,只要是能穿上顧家人做的婚紗的新人都會白頭偕老,可唐心把婚紗弄丟了,是不是說明她和厲先生不會一帆風順的在一起了?
唐心突然覺得好難過。
“大叔。”
唐心上車,語氣裡透着不開心,整個人沒精神。
“怎麼了?誰惹我太太不高興了,告訴我,幫你出氣。”厲先生伸手,揉着唐心的腦袋,瞧把她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