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太有殺傷力了!
玄悲要是不強調那麼幾句,或許秦方還不會想那麼多,可他偏偏還要強調那麼幾句,秦方想不警覺都難。
“玄悲大師,您真的只是看一看?”秦方狐疑地問道,畢竟玄悲的語氣實在有些嚇人。
玄悲微微一愣,繼而大笑道:“當然了,老衲只是看看而已,我要是真想強搶,還需要這麼麻煩嗎?以你的修爲,老衲恐怕只要一個意念就解決了吧。”
玄悲都這麼說,秦方還能說些什麼?他點了點頭,將乾坤袋拿出,然後十分小心地遞了過去,口中還有些焦慮地說道:“大師,這裡面有我的全部家當,您小心點,別摔壞了。”
能說出這番話的,恐怕只有小孩子般心性之人,而秦方現在就是個小孩子,這麼一說,要是玄悲還要搞什麼小動作,那也實在太不人道了。
玄悲面帶笑容地接過乾坤袋,那種笑容讓秦方越看越感到不善,但又有什麼辦法,玄悲的拳頭大,要是不答應,還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在這虛空逆亂的虛空界,只要玄悲一出手,恐怕他們三個都要完蛋,屍體都找不到。
玄悲的手在乾坤袋上摩挲着,口中喃喃自語道:“老夥計啊,沒想到幾十年後還能再看到你,真是讓我十分激動啊!不過,以後你要好好地幫助小秦方,千萬不能像以前一樣亂髮脾氣啊。”
秦方瞬間傻了眼,玄悲難道真的只是看看乾坤袋?若真是這樣,他還真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將乾坤袋看了一圈後,玄悲就將其遞給了秦方,雙手合十,輕呼一聲佛號,道:“秦小施主,老衲已與乾坤袋完成道別,以後它與我們梵音禪宗再無瓜葛。乾坤袋不光可以袋納須彌,也是天蒼大陸最爲強大的防禦法器之一。它是我梵音禪宗第三代方丈以自身皮囊結合十二萬九千縷佛家念力煉製而成,三代方丈嫉惡如仇,殺性甚重,所以乾坤袋中誕生了自己的意志。所以,秦小施主,若是有時候乾坤袋
有什麼不受控制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千萬不要介意,就把它當小孩子就可以了。”
玄悲的話語剛剛落下,秦方手中的乾坤袋直接飛起,然後重重地砸在玄悲的光頭上。玄悲的光頭頂以極快的速度鼓起一個大包,對於這種待遇,秦方目瞪口呆,玄悲則是連連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到了吧,老衲修煉大威金剛體,都被砸出一個大包。乾坤袋的強大之處就在於,它若砸人,仙靈體以下都無法防禦。不過,它最多隻是把人砸個大包,不會造成更重的傷害。”玄悲微笑着說道,到了他這個修爲,頭上就算有個大包,也沒有多大痛楚。佛家認爲肉身是皮囊,當受無盡苦,方能成就金身業果,這麼點小打擊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乾坤袋飄浮在玄悲面前,聽到這番話後,它彷彿兔子般在玄悲的頭上跳動着,不一會兒,玄悲的頭上就滿滿是寶,仿若如來佛像。秦方臉上的驚色更加濃郁,他還從來沒發現,乾坤袋竟然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老衲錯了還不行嗎?老夥計,你就在秦小施主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吧。”玄悲輕嘆一聲,一個破虛後期的強者,竟然被一個乾坤袋打成這樣,這也實在讓人咋舌。不過,這主要是因爲玄悲並沒有反抗,否則隨便來個禁錮封印,這個乾坤袋便沒有半點囂張的可能。
乾坤袋中發出十分人性的哼哼聲,然後直接向秦方飄去,然後掛在他的腰間,徹底安靜下來。
不得不說,當乾坤袋飛向自己時,秦方差點就一巴掌把它抽飛,這簡直就是養了一個祖宗!
玄悲雙手合十,輕呼一聲佛號,道:“善哉善哉,乾坤袋還是對秦小施主很有親和力,以前老衲想要召喚它,它都愛理不理。聽說在諸葛瘋子那也一直被雪藏,看來這個乾坤袋和你真的有緣。”
秦方憨憨地笑了笑,心中卻是有些苦意,他現在距離不滅仙靈體不知有多遠的距離,要是乾坤袋忽然發飆,那絕
對不是他能夠壓制的。一想到會被砸個滿頭包,他的心裡就有些發虛。
玄悲默運佛元,頭上的大包很快消失,從他的手法來看,他恐怕已經十分熟悉。他袈裟一揮,四周的環境立刻發生變化,從虛無空間回到現實空間。
秦方的心中感觸頗深,何時他才能擁有這樣的力量?破虛期,這纔是在這個世界行走的本錢。
心裡想着,他暗暗運轉真元,去觸動他那巨大的金丹。金丹依舊十分緩慢地轉動着,只是稍微變大了一些,鼎老壓制的實在太狠了。
“秦小施主,既然老衲已無疑惑,那我們的談話就這麼結束吧。我們梵音禪宗這支隊伍還要趕過去和大隊會合,實在不能再耽擱了。”玄悲微笑道,隨意點出兩指,上官清月和藍小蝶便恢復過來,臉上迷茫之色一閃而過。
“咦?你們怎麼變了位置?剛纔不是在那兒嗎?”上官清月一臉不解地指着亭子的某個方位,在剛纔的幻境中,秦方和玄悲明明就坐在那兒。
秦方連忙笑着應道:“清月妹妹,小蝶師姐,我們得回去了,長老他們恐怕都等急了,大師他們也要回去會合,我們也早點回去吧。”
藍小蝶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師,既然這樣,那晚輩也不多說。若有機會,希望能與大師再見,到時再向大師繼續討論佛法。”秦方行了一禮,十分恭敬地說道。
玄悲還了一禮,道:“秦小施主,也望你能一如既往地秉承正道,造福蒼生。老衲廢話不多說,就此別過,有緣再會。阿彌陀佛……”
梵音禪宗的那些和尚們都聚集在一起,莊園中的那些屍體已經完全火化埋葬完畢,空氣中的怨氣也少了許多。
就在他們即將離去之時,劉長老那野豬似的大嗓門忽然傳了過來,秦方的額頭頓時滿是黑線。
“秦方師弟,你們在哪?找酒也不需要找那麼久吧,不會是逛窯子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