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說,樂伶。”殷母的內心只有關切,根本沒有唐雨薇這麼多的思考。
“也沒什麼,我這個朋友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他說這種病只能通過再生一個進行解決,但是…”提出這樣的治療方案,對殷母來說還是第一次。
可是唐語薇的臉色並不高興,她感覺到了樂伶的殺氣慢慢逼近了自己。
“但是什麼…你這個孩子,說起話來怎麼老師吞吞吐吐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殷母表現得十分着急,像是要逼着樂伶說出剩下的話的意思。
“也沒什麼,如果是因爲家族基因的問題,那可能就徹底沒救了。”樂伶說着這個關鍵消息恰恰是殷母最關心。
而殷母最關心的,也是樂伶最希望,也已經讓殷母知道了的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殷母習慣性的追問了一句,因爲她太想確切的知道這個事情的真假了,畢竟宇宇的病情已經撲朔迷離了好幾個月了。
現在的殷母,特別想知道這個事情就經是什麼樣子,自己究竟能夠接受到什麼地步。
“這個,怎麼說呢,我這個朋友是留學美國的,應該是準確的,但是伯母您也不要亂想,因爲具體到咱們宇宇,可能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畢竟我的朋友說了,這種概率很少很少。”樂伶說着一些寬慰殷母的話,但是這種寬慰在她說出了那個所謂的真相的時候,就突然變得有點火上澆油的感覺了。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還有這麼個結果。”殷母此時敏感的神經根本經不起這些消息的折騰,在這個事情上,她的辨別能力已經是十分的薄弱,以至於任何一種可能,都可能導致她嫉妒的失落。
殷母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發呆了好一會兒。
“伯母,您不要想多了,語薇福大命大,您又是積善行善的好人,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呢。”
在樂伶說了幾句話之後,殷母才慢慢的反應了過來。
“也是,這個也還不一定呢,我也就說嘛,我們家怎麼會這麼背運呢。”殷母給自己寬寬心,十分希望結果不要讓她太過於失望了。
這時候,殷父好像是聽到了些什麼,也從書房裡面走了出來。
“樂伶來了啊,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殷父的表情,完全就像剛剛知道樂伶來一樣,雖然他早早的已經知道了。
“誰敢叫你啊,您讀書的時候,那個兇狠勁兒,我可沒這個膽量去教您。”殷母倒是先和殷父擡起了槓。
“伯父好,我聽伯母說您在讀書,就不敢去打擾您,知道您讀書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到。”樂伶禮貌的和殷父說着。
“如果知道你來了,我肯定早早的就出來了,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呢?這麼熱鬧。”殷父微笑的問樂伶。
樂伶立即就反應過來了,殷父這也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要不然怎麼解釋他一直呆在書房裡,而沒有出來的原因。
“我們隨口說到了宇宇的病情,樂伶剛好又說她認識幾個名醫,就幫着順便諮詢了一下。”樂伶並沒有急着開口,先讓殷母解釋了一遍。
“嗯,怎麼說的?”其實殷父隱隱約約已經聽到了一點,只不過斷斷續續的,沒有完全挺清楚。
“樂伶,你給你伯父解釋一下。”樂伶還是不着急,等着殷母提起了,自己才緩緩的給殷父解釋。
“伯父,是這樣子的,這個病目前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父親兩個人再生一個孩子,但是如果致病原因是因爲家族基因,那就基本沒辦法了。”
樂伶的解釋,和殷父剛纔隱隱約約聽到的一模一樣,然而殷父的心裡仍然還是突然發緊,他此時的心裡和殷母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是完全一樣的。
所不同的是,殷父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還以爲什麼呢,這些也就是個說法,不要當真了,一切還是要看檢查報告。”
“對啊,檢查報告?”殷母突然脫口而出。
“語薇,報告呢,你在美國的檢查報告呢?”殷父的話反倒提醒了殷母,結果的驗證,似乎就是馬上的事情。
聽了樂伶還有殷父殷母的對話,唐語薇的心情極度的緊張,她知道這個事情說出來是遲早的事,但是他壓根也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是以樂伶在場的方式開始的。
這讓唐語薇感到的不僅僅是緊張,還有尷尬。
“奧…我們當時走的急,報告還沒有複印回來,過兩天就郵寄過來了,當時想着也不着急,反正過兩天就回來了。”唐語薇準備及時制止了這個糾纏不休的話題。
“不急不急,這個事情也不要捕風捉影,今天樂伶在場,就不要多說了,讓孩子笑話。”殷父也覺得再這麼下去沒完沒了肯定不好。
“呵呵,這個不急…來,一起嘗一下樂伶帶來的水果。”聽了殷父的話,殷母也即是轉換了話題。
樂伶的心裡稍稍的有了一絲不美氣,本來還想當場說穿這個事情的,可惜被唐語薇的狡猾解釋給暫時掩飾了過去。
很快,殷靳南肯定會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如果還想再掀起波瀾就麻煩的多了。
“來了就來了,怎麼還帶水果呢?”殷父高興的走上前去。
正在他們高興的品嚐水果的時候,殷靳南突然回來了。
“少爺,您回來。”先是陳嫂看到了殷靳南,連忙點頭示意。
聽到殷靳南匆匆的腳步聲,樂伶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緊張。
“靳南哥哥…”樂伶很清楚殷靳南進門肯定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所以急忙問好,試圖消除一些尷尬。
“你怎麼來了?”殷靳南壓根沒打算給樂伶的面子。
不過樂伶並沒有因爲這句話,而有想離開的意思。
“我今天沒事,正好過來看一看伯父伯母,沒想到語薇和宇宇也回來了,所以就多聊了一會兒。”樂伶不急不慢的解釋着。
“是正好沒事嗎?”對於樂伶的心機,殷靳南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
“靳南,怎麼和人家樂伶說話呢。”殷父覺得殷靳南的話說的實在是有點犀利,就打算制止一下。
“靳南哥哥,你對我可能有點誤會,這個我也沒有想到。”樂伶給殷靳南的話,絲毫也顯示不出什麼道歉的意思,反倒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殷靳南的身上,自己一下子變得十分的無辜。
“這是誤會嗎,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說起話來怎麼滿嘴跑火車,不好意思,我們家不歡迎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殷靳南冷漠的臉上,又多了幾道憤怒的痕跡。
“我知道誤會一時半會兒不能消除,這個我也不着急,我又這個耐心,等你我的誤會都消除了,不要緊。”
聽到樂伶還這麼厚顏無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殷靳南更加氣憤了。
“你不走是嗎…稍等…”殷靳南說話還是他平常的語速,只是多了幾分讓人看着可怕的表情。
“你們過來一下,把這個人請出去吧。”殷靳南剛剛掛了電話,剛纔擋住樂伶的幾個保鏢大跨步的走了進來。
“總裁,請吩咐。”這幾個人如同聽話的怪獸一樣,即使對獵物已經飢渴難耐,還是要等着主人發號施令。
殷靳南只是做了一個手勢,幾個人就走上前去,要把樂伶架起來走出去。
“靳南哥哥你的脾氣我瞭解,既然不歡迎我樂伶,我就先走了,不過我相信,誤會總會消除的。”樂伶平靜的說着,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可是這個樣子被憤怒的殷靳南認爲就是無恥的表現,就是極端的無恥,他根本也想不到,這幾年這個女人變得讓人感覺有點可怕。
“靳南…”殷父聲音提高了,像是喊出了殷靳南的名字,殷靳南聽了殷父的話,示意保鏢退下,微微低着頭,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樂伶。
“伯父伯母,靳南哥哥,語薇那我就走了,有時間我再來。”樂伶稍顯尷尬的準備走出門。
“不要有下次了,殷家的門,你從此別想踏進半步。”
這句話就跟回馬槍一樣,重重的射在了樂伶的身上,她心裡還是有點難受的,不過轉過頭來還是微笑的表情。
“孩子,不要聽靳南亂說,你隨時來啊。”殷母想即使糾正殷靳南的話,樂伶客氣的點頭回復到。
“伯父伯母再見。”說完樂伶就走出了大門,後面幾個保鏢跟着。
……
“靳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樂伶呢?”殷母有點生氣的說着,她一直對殷靳南對樂伶的態度十分的不理解。
“很正常啊,這樣的人我一點都不歡迎,我已經說過了。”殷靳南並沒有打算給殷母解釋些什麼,只是不同置疑的說着這句話。
“好吧,這個事情就不糾纏了,宇宇的病情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如樂伶說的,只能再生一個了?”殷母並沒有說出基因遺傳的這個事情,因爲她不忍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