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躺在牀上想着嬌嬌今天跟我老媽去買菜。又跟我老媽一起做飯,吃完飯跟我哥哥一起喝茶聊着商業經,我真懷疑她怎麼懂這些東西。我哥出去以後又跟我老爸一起下象棋。偶爾還贏了我老爸,話說我老爸象棋可是非常的厲害的,久無逢敵手。她跟我家裡人相處的格外的好。好的就像本來就是一家人一樣。這反而讓我有些許不安。我知道我家人若是知道真相後的反應會像天塌下來一樣的強烈。

嬌嬌洗完澡穿着睡裙就在我身邊躺下來了。手搭在我的胸前。

“我跟你媽媽說好了,明天跟你小侄女去藍水星公園呢。”

我挑起眼睛看她。無奈的問“你認識路?”

她吐吐舌頭說:“我當然不認識。可是你認識啊,今晚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就要去玩了。好像你媽媽說還有你姐也要去的。”

“好吧。你都說好了。我能怎辦?”

“快點睡覺,爭取明天早上先去看日出!”

“不是吧?還看日出?”這小妮子平常可不會有這樣的精力,就算有,她也只會用來睡覺。看來真的是很喜歡海啊、我看着她那一臉期待。無奈的嘆一口氣。

“看在你今天的完美表現,好,明天帶你去。”

調好鬧鐘,把她抓到懷裡緊緊擁着。

四點的鬧鐘響起,我搖醒懷裡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嬌嬌,倆人攆手捻腳就想做賊一樣的洗簌完畢,又惦着小腳尖走到樓下把摩托車推到路口才啓動。怕吵醒我家裡人。嬌嬌在車上問我,爲什麼要這麼早?天還這麼黑啊。

“這是我最喜歡的,澄海的人。很多都喜歡夜裡的海,不受約束的海浪聲,鹹鹹的海風吹動頭髮。光着腳踩在礁石上。一會你看到你就會知道這麼早起來是值得的。”

我開着摩托車開在萊蕪路上,三四點的萊蕪路上基本看不到什麼人,我們很快就到達海邊。我把車停好了。她跑到海堤上看着海浪拍打在沙灘上。夜裡的海,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我喜歡這一片大海。我拉着嬌嬌下了石梯。把鞋子脫在沙灘上、我拉着她跑向海的方向。腳碰到海水有點涼涼的。可是很舒服。我們就站在還得面前。嬌嬌看的入神。臉上的笑很美。我問她“喜歡嘛?”

“喜歡。好漂亮。好喜歡。原來海是這麼美的地方。”

“還有更美的地方。我帶你去”

我們穿起鞋子。我牽着她走過海邊那段小路。攀過幾塊大的礁石。那裡有一塊石頭,雕刻着一個女人的臉。我帶她到這塊石頭面前。“你看到了嗎?這個一個女人的臉”她一開始看不出來是一個女人的臉,因爲這個女人的臉是側着,就像在聆聽海的聲音一般。我指着石雕上的眼睛。“看到了嗎?這是眼睛”

“嗯,看到了,真的是一個女人的臉。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我們就着腳下的礁石坐下來,我擁着她,看着海,沒有盡頭。甚至看不到天跟海的交界是在哪一條線。

萊蕪的海是很美的,住在這裡的人們都喜歡這個美麗的海。

“在家裡的時候,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喜歡到這裡坐着。看着這樣的海,會感覺整個心慢慢平靜。就像這汪洋的大海一樣。”

嬌嬌就這麼靠在我的肩上,聽着我說話,看着我看的地方。看的入迷。漸漸的,天慢慢的亮了起來。可以看到海的浪花一個接着一個打在礁石上,發出動人的聲音。然後在那海的另一邊,太陽悄悄的露出半邊嬌羞的臉。燒的附近的海天都是紅彤彤的。海面上的水隨着浪不停地撲向沙灘礁石。印着太陽散着金閃閃的光芒。

你說這很美。我說,這不是一個美字就能夠形容的。

看完美麗的日出,回家順路給家裡人買了豆漿油條做早餐。回到家的時候也才八點。老媽早已經起牀了。小侄女也因爲要去玩高興的早早穿好了漂亮的衣服,現在就等我姐姐帶着我倆個可愛的小甥女來了就可以出發了。

九點的時候,我老姐總算是到了。我姐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年近三十,可是看着還是跟二十二歲差不多。歲月在她身上留下唯一的痕跡就是讓我覺得她越來越年輕。

我們一趟大大小小六個女人就開着我老姐的車出發了。我沿路跟嬌嬌介紹我的家鄉。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有時看到新奇的東西也會跟我媽媽說,不得不說,如果我是男子,帶回這樣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子。那我媽媽得多開心啊。可惜我是女子。

開了近倆個小時總算是到了目的地。藍水星公園。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這是一個夢幻的主題公園。也是汕頭最大的公園。我們買了門票就正式開始藍水星一日遊。

嬌嬌一邊玩還會一邊幫我媽媽照看我的小侄女,我們就一個大人帶一個小孩,我們臉上的笑容都說明我們玩的很開心。走過洗手間的時候,我跟嬌嬌先進廁所。姐姐跟老媽在外面看孩子。我洗手的時候嬌嬌也出來,到我旁邊洗手的時候,我忍不住抱了抱她。“嬌嬌,我媽媽好像很喜歡你啊。我家的小孩們也喜歡你。”嬌嬌嘴角微微的上揚“我也很喜歡你的家人。最喜歡你。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你媽媽跟姐姐還在外面呢。”“等會。就一小會。”就在我們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要進來的姐姐。

“出去幫一下老媽看看孩子。”說完眼睛在我跟嬌嬌身上短暫的來回倆下。就進去了。

“好”我嘴上答應着,卻覺得姐姐剛剛的表情不自然。呵呵,還是不想這麼多了。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我們一行六人玩,又在裡面的玩意店買了很多特色的小飾品。小配件。然後大家才滿足的結束一天的玩樂、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老媽帶着孩子去洗澡、嬌嬌也在把玩今天的東西。我剛想走過去跟嬌嬌一塊看看的時候,姐姐拉住我的手。叫我跟她去買點東西。我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上車的時候老姐一直沒有說話,我也就一直等着不說話,這個時候先提出話題是不利的。開到一段距離了,老姐終於忍不住了,問我。“你跟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我就知道姐知道,在洗手間的時候,看着老姐的表情就知道有蹊蹺。我有點無奈,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難道直接說,那是我的伴、估計老姐得當場捉狂了。“沒怎麼回事”在這個姐姐面前我一直都很會裝傻。不過我這個姐姐不是會裝傻的人。

“我下午看到了。”

“嗯。”

也許是我的態度太過平淡,讓她有點接受不了、可是我早就猜到了。這會實在驚訝不起來

“你不做解釋嗎?”

“我不知道要解釋什麼,事實就是這樣的。我跟她在一起。”姐姐聽後整個表情都僵硬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又問我。

“你覺得媽媽知道了會怎麼樣?”

“我直到你不會跟媽媽說的。姐,我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姐是個很利落的人。她的思想也是家裡最接近我的,也是家裡一直最瞭解我的人。

“你們這樣在一起。以後會很難。這個社會不允許,爸媽會不允許,而你們要承受的壓力跟輿論,是你們想象不到的。你或許能承受得了,可是你想過爸媽嗎?”老姐在說的時候一直很平靜,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驚訝不定、理智的說着。就像在說着別人的事情。說的也是我最擔心,我擔心的不是我們能不能承受社會的輿論,而是擔心爸媽。我怕社會的輿論壓到他們。

“姐,我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吧。我要跟嬌嬌在一起,我也要擺脫輿論的束縛。”

“你跟她不能結婚,不能合法,你要怎麼擺脫?”

“我有自己的辦法,姐。其實我只是喜歡上一個人。而這個人剛好是個女人,愛,是沒有錯的。”

姐姐聽完又是一陣沉思。寂靜,除了車窗外的風聲,還有我自己在身側握拳的手。

“我知道你也長大了,能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但是你要記得,不管你做什麼。要多想想後果。爸媽老了。受不起大的打擊。希望你真的能如你說的,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爸媽的。”

我放在身側的手,慢慢的舒展,我知道我姐會幫我瞞着這件事。我穩穩的答應了一聲。倆人不再說話。像是協議達成般。照原路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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