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聽到荷蘭跟歷姨娘的話,她心裡那該死的善良又出來了,再聽到夏夏說她自己有苦衷的時候徹底瓦解。
“你說你有苦衷?是被逼的?”沐雲熙冷冷的看着夏夏。
夏夏點點頭:“小姐,奴婢真的是被逼的。”
“那你說吧,誰逼的你,她是怎麼逼你的?只要你說的出來,本小姐就收回剛纔的話。”
聽到沐雲熙的話,夏夏吸吸鼻子。
“小姐,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奴婢家裡自幼貧窮,奴婢的父親原本也是極其疼愛奴婢的孃親的,可是,直到一個叫楊瓊的人出現以後這一切就都改變了,這個楊瓊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甚至他是哪個國的人奴婢都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自從他出現以後,奴婢的父親便日夜不着家,有一次,爹爹說是去給奴婢和弟弟買玩具,奴婢當時非常的高興,於是便尾隨父親其後,迫切的想知道父親到底想給奴婢買什麼,可是,奴婢看到的,卻是……嗚嗚。”
夏夏一說起自己這個父親,眼淚便流了下來,沐雲熙看的出來,她這個父親想必是非常疼愛她的。
“接下來呢?”儘管沐雲熙覺得夏夏可憐,但是她是不會輕易就讓她過關嗯。
夏夏吸吸鼻子纔再次開口:“可是,奴婢看到的卻是爹爹跟着這個叫楊瓊的去了鎮上的,那時候奴婢還小,根本不知道是幹嘛用的,於是奴婢便覺得好奇,爹爹不是去給自己買玩具了嗎?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又是幹嘛的?”那時候的夏夏極其聰明,她就那樣看着父親跟楊瓊進了。
但是下一秒她便成了一個燒火的小丫頭混進了。
“後來,奴婢看到了奴婢一生之中最不想看到的,奴婢竟然看到自己的父親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極其銷魂,那時候奴婢雖然懂的還不是很多,可是奴婢已經知道哪個意味着什麼,一個做女兒的親眼看到爹爹背叛的孃親,當時奴婢躲在窗戶下面淚流滿面,隨即一想,剛纔自己看到來這裡的都是衣着非凡之人,想必這個地方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來的,更別說是爹爹這樣的身份了,可是隨即一想,也有可能是楊瓊比較有錢,所以纔會慫恿爹爹來這個地方的。想到這裡,奴婢收回了自己眼淚,走出了,奴婢回去以後對爹爹的事情絕口不提,可是有一天,奴婢在幫爹爹洗衣服的時候竟然從袖子裡找到了一張一百兩面額的銀票,奴婢當時便蒙了,以奴婢家的條件,能有五兩銀子就算是鉅款了,可是那不是五兩也不是十兩,那是一百兩,想到這裡,奴婢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爹爹這一百兩到底哪裡來的,爲什麼孃親和我半點不知情,後來,奴婢把那張銀票放了回去,衣服也沒有洗,而是被奴婢放回了原來的地方,從那以後,但凡爹爹出去,她前腳剛走奴婢便後腳跟了上去。”
破了,遠遠的,爹爹跟楊瓊兩個人正在碼頭指揮着一堆人搬什麼東西,奴婢怕打草驚蛇,只能遠遠的站在一邊看,突然,楊瓊給了爹爹一沓銀票,當時奴婢以爲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只看到爹爹眉眼帶笑的把手裡的銀票塞進了懷裡,奴婢知道,那對麻袋裡肯定裝着不一般的東西。所以奴婢等他們人走了之後偷偷的去割開了一個口子,誰知道里面竟然流出一堆白色的粉末,奴婢放在嘴裡嚐了嚐,竟然是鹽,當時奴婢特別震驚,因爲鹽一般不給外賣的,全部都是皇家內售的,如果有人敢賣私鹽,一定會被滅九族的。就在奴婢正在震驚爹爹竟然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竟然發現了奴婢,奴婢一急之下只得跳下了水,奴婢這一輩子都記得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好不容易,奴婢回到了家,只見父親正坐在炕上,手裡拿着一本小書,當時奴婢沒有說話,只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等奴婢回來以後,爹爹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奴婢心裡恐懼不已,奴婢不想死,也不想家人死,可是奴婢更不敢質問爹爹,因爲奴婢知道,就算奴婢怎麼問爹爹都不會說,奴婢害怕那種感覺。”
沐雲熙聽了夏夏的話,整個眉頭皺在一起,她剛纔聽到了什麼?她剛纔聽到了私鹽,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哥哥不是被人說販賣私鹽而被打入大牢了嗎?可是這一輩子爲什麼竟然換了人?難不成是錯亂了嗎?沐雲熙想不通,看着夏夏,沐雲熙突然覺得她不那麼的可惡了,夏夏也是可憐人,任誰見到自己的父親做了這種都會寒心的吧。
“你接着說下去。”最終,沐雲熙只能讓夏夏繼續說下去,她要知道,哥哥,夏夏的爹爹,還有哪個什麼楊瓊,上輩子跟這輩子的人都扯進了私鹽裡,真相到底是什麼?
聽到沐雲熙的話,夏夏點點頭,然後繼續開口。
“後來,奴婢不止一次跟蹤爹爹,可能是奴婢跟蹤的頻繁了,所以被哪個叫楊瓊的發現了,他當時非常的生氣,揚言要殺了自己,爹爹不讓,就在楊瓊要殺了自己的時候爹爹擋在了奴婢的前面,就這樣,奴婢親眼看到那把刀****了爹爹的肚子裡,當時奴婢很害怕,害怕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爹爹用最後的力氣拖住了楊瓊,讓奴婢逃走,而且爹爹還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銀票給了奴婢,他說,他對不起奴婢的孃親和弟弟,讓我們不要恨他,然後便走了,奴婢逃出來後第一時間便帶着孃親和弟弟逃走了,奴婢知道,自己撞破了楊瓊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放過奴婢的,就這樣,奴婢跟弟弟還有孃親流浪了半個月以後纔來到京城,可是剛剛來到京城便遇到了騙子,把奴婢身上的所有錢都給騙走了。”夏夏邊說邊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