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太子失蹤

番外 小太子失蹤

蔚明珠還沒到宗政邵宮裡,就見白蘋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一見她就猛衝了過來,低聲叫道:“娘娘,不好了,小太子不見了!”

“什麼?”蔚明珠蹙眉,什麼叫不見了洽?

“娘娘,小太子醒了,我就把他抱去讓嬤嬤侍候他沐浴,嬤嬤洗好,我抱他出來放在牀上給他穿衣,我才轉身給他端水的一會兒功夫,回頭,他就不見了……”

白蘋要哭了,噗通一聲跪下:“娘娘,你治奴婢死罪吧……奴婢罪該萬死……”

“真不見了?找過了嗎?”蔚明珠一把拽起白蘋,急匆匆地往太子宮趕去,邊說:“你別急着請罪,邵兒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我繞得過你,皇上也饒不了你!所以,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你還是先把事情都說清楚再說!”

“奴婢已經找了,開始還以爲哪個宮女抱去喂水,可是問遍了宮裡的宮女太監,誰也沒見有誰抱走,奴婢已經讓毛將軍派御林軍把太子宮包圍起來了,那些宮女太監都看守起來……奴婢這是來請娘娘去處置的……鈐”

呃……蔚明珠這才着急起來,放開白蘋叫道:“你去御書房請皇上過來……我先過去看看……”

等蔚明珠匆匆趕過去,就見毛光憲帶了幾個御林軍士兵在周圍巡查,看到她,毛光憲迎了上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蔚明珠急問道。

“娘娘,末將已經查過太子宮裡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毛光憲有些慚愧。

“派人再到周圍去看看!先別聲張,暗中查看,有可疑的人先監視起來,別打草驚蛇……”蔚明珠吩咐道。

“是,娘娘,末將這就派人去查看……”毛光憲叫過副將,讓他帶人去查看。

蔚明珠板着臉走進了太子宮,見幾個御林軍士兵把宗政邵身邊的太監宮女都看押在一個角落,請來帶邵兒的兩個老嬤嬤也在裡面。

衆人都被嚇得臉色發白,縮在一邊抖抖索索,看見蔚明珠進來,一羣人就跪了下來,齊聲道:“娘娘,奴婢(奴才)冤枉啊,我們沒有謀害小太子啊!求娘娘明鑑……”

蔚明珠想了想,走過去揮揮手說:“行了,把他們放了,本宮相信太子失蹤的事和他們沒關係……”

“奴婢們謝過娘娘……”一羣人磕頭謝恩。

毛光憲在一旁本想出聲制止,想了想又什麼都沒說,示意士兵們都退下。

“你們該做什麼就去做吧,本宮要有問題,會單獨找你們詢問的!”

蔚明珠指了指一個嬤嬤:“嬤嬤,你留下,陪本宮去太子的寢室看看……”

“老奴遵旨……”那嬤嬤上前,抹了抹額上的汗,小跑着往前面帶路。

蔚明珠邊走邊想,邵兒宮裡的人都是她精挑細選的,身家底細全查的清清楚楚,雖然不敢說萬無一失,卻能保證決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這些人都侍候了邵兒一段時間了,要出問題早就出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呢!

今日邵兒週歲,又請了那麼多尊貴的客人,宮裡的御林軍守衛比平日多了兩倍,誰那麼大膽子挑這時候擄人呢?

邵兒沒當場被殺,就證明擄走邵兒的別有目的,只要沒達到目的前,邵兒決不會有危險。

來到寢室,只見牀上空空的,宗政墨給邵兒親自做的木劍還放在牀上,蔚明珠看了看就問道:“查看一下,太子的東西有沒有什麼少了,有沒有什麼多出來的!”

嬤嬤趕緊查看,正查着,宗政墨和白蘋一起趕了過來,宗政墨一走進寢室就問道:“珠兒,怎麼回事?朕聽白蘋說劭兒不見了?”

蔚明珠苦笑:“正在查呢!我不相信這宮裡的人有誰那麼大膽子敢擄走邵兒,這會不會是誰和我們開玩笑啊?”

“開玩笑?選這樣的時候?”宗政墨眼一掃,臉色微沉,回身對緊跟進來的公公說:“去,把毛光憲叫進來,朕要問問他這御林軍都督是怎麼做的?有人闖進皇宮,把朕的邵兒擄走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辦事的?”

毛光憲早在外面候着,聞言幾步進來就撩了袍子單膝跪下:“末將有罪,請皇上責罰!”

“阿墨,你冷靜一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想想,誰會在不驚動毛將軍的情況下把邵兒擄走了,趕緊把劭兒找回來是正事。再過一個時辰賓客們就該進宮了……兩個時辰後祭天舉行抓週儀式,我們只有兩個時辰把邵兒找回來!”蔚明珠勸道。

宗政墨俊眉擰起來,祭天前劭兒不見了還能找個理由隱瞞一下,祭天時劭兒不出現,那劭兒被擄走的事很快就會傳出去。他堂堂一國之帝,被人從宮裡把兒子擄走卻什麼線索都沒,他還真丟不起這個人!

“行了,毛光憲,你帶人暗查去,這宮裡每個人都給朕查一遍,朕就在這等結果!”

“是,末將這就去查……”毛光憲感激地看了一眼蔚明珠,退下了。

“阿墨,你先冷靜,我們一起想想,誰有可能擄走邵兒,有什麼目的?一個個排除,總會有線索的。”

蔚明珠拉他坐下,兩人一起想。

宗政墨低頭尋思着,自己稱帝,這一路走來,樹敵頗多都是肯定的,只是他想來想去,卻想不出當世能有人入皇宮而在不驚動御林軍的情況下擄走劭兒。

就是有,也就那麼幾個。

莫行風算一個,只是莫行風和商榷自從把白馬堡的人安置好後就不知所蹤。白馬堡那些精英,有些留在了酒泉,有些願意爲宗政墨效力,莫行風都大方地放了人。

宗政墨把歸順自己的那些人也做了很好的安置,有些派到各地任要職,有些編入各支隊伍幫着自己訓練士兵。不能不說,莫行風帶出來的人的確都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一個個很快就在各自的崗位中乾的出色,讓那些一開始妒忌他們一飛沖天的人都沒了聲音。

莫行風都能把自己的人給他,自然不會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所以宗政墨第一個就把莫行風排除了。

而鬼姑的那些人,自從鬼姑死活就一鬨而散,已經不成氣候,晏啓又把剩下的走不了的收進了太醫院幫着打雜,宗政墨也想不出他們有誰有本事敢來擄人。

一個個排除,剩下的就是原西蜀,北魏的皇室餘孽,還有當初不知去向的宇文俞琬。

那女人如果捲土重來,倒是個不能忽視的對手,只是宗政墨無法想象,這才短短一年,她就能網絡到爲自己效忠的人馬,給她幾年還差不多!

“想到什麼了?”蔚明珠見他雖然沒有唉聲嘆氣,那臉色卻一直變來變去,忍不住問道。

“沒……想不出誰會做這樣的事!”宗政墨不是善人,爲帝后一拋過去的淡薄,手段該狠則狠,軟硬兼施,到把各地都治理的井井有條。

百姓廣受恩惠,對他交口稱讚。

就算有些不滿的大臣,在看到他短短一年就把各地安撫的順順當當,反對的聲音都小了。這時候誰跳出來都討不了好,誰又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想不出是誰做的就先放一放……我倒有個想法,你看看可對!”

蔚明珠笑道:“從白蘋發現劭兒不見到我們趕來,就是一柱香的時間,擄走邵兒的人決不可能帶着劭兒就混出宮去,我覺得邵兒一定還在皇宮裡,不如我們先想想他會藏在哪,把人先找到,不就知道是誰做的嗎?”

宗政墨眼睛一亮,起身說:“我親自帶人去找,皇宮就那麼些地方,難道他還能飛出去嗎?”

宗政墨說完就出去找人了,蔚明珠留下來等。

一會,查看小太子物品的嬤嬤過來稟告,說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丟失,也沒多出來的。

“這不可能,他擄走邵兒一定有目的,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留下,再仔細找!”

蔚明珠越想越不對勁,吩咐完自己也沒閒着,起身翻看劭兒的東西。邵兒雖然單獨住了,可每天她都要陪他幾個時辰,他有些什麼東西她都知道。

嬤嬤她們也按她的規矩,把小太子的東西整理的很好,蔚明珠仔細翻了一下,的確沒發現什麼多出來,她有些泄氣地坐在邵兒牀上,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忍不住焦慮起來。

自家邵兒平日雖然不愛哭鬧,可是不喜歡的人一靠近他,他乾嚎的功夫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除非那擄他的人一出手就讓他不能幹嚎,否則怎麼可能沒發出一點聲音警示白蘋他們呢!

難道真是熟人做的?

她想着就躺下了,大眼看着帳頂,想像自己就是邵兒,突然有個人靠近,她能看到什麼呢?

她的目光順着帳頂四周看,又看回來,忽然看到簾帳的掛鉤上掛了一個小小的香囊,這香囊顏色和簾帳差不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嬤嬤……你來看,這是誰的香囊?”

蔚明珠起身把香囊摘下來,見這香囊繡工很好,上面繡了一隻麒麟,栩栩如生。

嬤嬤聽到她的叫聲,跑過來一看,就皺起眉:“沒見過這香囊啊,娘娘是從哪裡找到的?”

“就在這?”蔚明珠指了指掛鉤。

“老奴從來沒見過這香囊,也沒見其他宮女有這東西……白蘋姑娘,你來看看,你見過嗎?”嬤嬤看見白蘋走過來,就叫道。

白蘋一看也搖頭:“沒見過,小太子不喜歡脂粉香味,我們這宮裡都不準帶有香料的香囊。”

蔚明珠聽着,下意識就把香囊舉到鼻尖,一嗅,裡面有淡淡的藥草香味,她也懂醫術,能嗅出這不是毒藥之類的藥草。

她剛想讓白蘋拿剪刀來剪開看看,忽地心一動,擄走邵兒的留下這香囊一定有用意,自己要是破壞了這香囊,豈不是辜負這留下香囊之人的一番苦心嗎?

她拿着香囊翻來覆去地看,這香囊正面繡了麒麟,背面繡了一幅山河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看上去山清水秀的。

“娘娘,相爺和夫人帶了小少爺來了!”外面傳來了燕子的稟告聲。

蔚明珠起身就迎了出去,見蔚瑾瑜和孫文秀抱着自己的小侄子走了過來。

小侄子一見蔚明珠就張手:“抱……抱……”

蔚明珠順手就接了過來,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臉,這小侄子比自家邵兒小一個月,說話卻比邵兒早,已經會簡單的幾個字了。蔚明珠第一次聽到他叫孫文秀‘娘’就回來幽怨地看着自家邵兒:“你弟弟比你還小都會叫娘了,你什麼時候纔會叫娘啊?”

宗政墨不以爲然地說:“這有什麼,開口說話是早晚的事,朕當初一歲半纔會說話的,也沒見朕比別人笨啊!”

一歲半……蔚明珠不服氣,跑去問蔚廉用自己是多大會說話的。

蔚廉用笑道:“你和你哥說話都早,以前你祖母都說你們比別的孩子聰明,這不,現在就證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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