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閣院中,楚王妃安慰雲惜淺:“淺兒,你父王這個決定你莫要怪他,娟姨娘到底是楚天琪的姨娘,該怎麼處決,得他回來自己辦,你父王到底是長輩,對這些事不好干涉太多。”
雲惜淺淡笑:“母妃多慮了,我沒有怪父王的意思,這樣解決很好,以後娟姨娘也不能來礙眼了,就只能待她院子裡,相信大公子回來,也應該不會叫父王失望纔是。”
因爲這件事真相已經大白,不管娟姨娘說得再好聽,再怎麼圓謊,她想要用腹中死胎陷害雲惜淺的事是瞞不住的。
而楚王只是把娟姨娘禁足,沒有真正處決她,一來因爲他是長輩,二來到底娟姨娘奸計到底沒得逞,三來是楚王想看看,楚天琪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因爲楚王也知道,娟姨娘在楚天琪那是很得臉的。
且楚天琪說到底也沒有錯,只不過錯在娟姨娘而已,所以還是給楚天琪留了一點顏面,這纔將娟姨娘留給他自己解決。
對於這些,雲惜淺表示理解,自然也就沒啥好怨懟的了。
楚王妃很滿意,正想說什麼,就聽丫鬟來報,說李側妃已經求到楚王那去了。
“哼,她倒是知道出這樣的事對她兒子影響多大了,這娟姨娘可是她親自引進來給她兒子的!”楚王妃諷刺道。
“母妃無需爲這種事動怒,交給父王去處理就好。”雲惜淺淡淡一笑。
“今天中午過來這邊用膳,把盼盼跟寒寒都帶過來。”楚王妃說道。
“好。”雲惜淺直接應下。
這邊楚王在想,王妃怎麼還沒過來?
但見一個小廝端着切好的水果進來,楚王就知道了,王妃這是不會來了。
再看下邊哭得淒涼的李側妃,他揉了揉眉額,淡道:“行了,別哭了,本王腦袋都被你嚎疼了。”
“王爺不舒服嗎,妾身給王爺揉揉可好?”李側妃立馬擦了眼淚,期待地說道。
“要是往常還好,現在看你這樣,也是焦心壞了,就不用了。”楚王體恤道。
心想你給我揉一下腦門,往後王妃半個月不讓我進房門,這買賣誰樂意做。
“王爺,妾身心裡苦啊。”李側妃見他如此關心自己,當即忍不住了,再次委屈地哭了出來。
“本王知道你心裡苦,但是你也是,天琪自小在本王身邊長大,秉性本是不錯,但是因爲你引進來這個娟姨娘,你看看現在,這鬧成什麼樣子?他所寵愛的一個姨娘,竟然利用腹中死胎想要栽贓構陷世子妃,他是眼瞎了才寵幸這樣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麼?”楚王看着李側妃問道。
李側妃一噎,愣是說不出話來。
“楚王府建府這麼久以來還沒出現過這樣隱私的事情,卻沒想到敗在一個品行低下的姨娘手上,而這個姨娘還是李側妃你親自帶到天琪身邊的,你現在還敢來本王跟前哭?”楚王訓斥道。
“王爺,妾身知道錯了,妾身也是被那小蹄子溫柔表象給迷惑了,實在不知道她竟然隱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啊,要不然這樣的女人,妾身怎敢把她往琪兒身邊帶?”李側妃後悔道。
她是真後悔了,沒想到娟姨娘看着是個機靈的,但實際上竟然是個蠢貨,真是氣死她了。
害得琪兒名聲跟着受累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她在王爺這,也跟着被責備,實在是叫她痛恨不已啊。
“你心裡擔心什麼本王知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本王已經封口,不該說的不會說出去,天琪名聲也不會有影響,你只要管好那邊就行。”楚王道。
李側妃聞言,當即一喜,欠身道:“妾身多謝王爺。”
“你也不用再禁足了,本王提前給你解了,這些日子,就好好把你那邊整頓一下,實在是不像話。”楚王道。
李側妃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竟然因此因禍得福,提前就解了禁足,忙不迭道:“王爺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整頓的。”
楚王點點頭,然後做出一副我很忙你快走的樣子就要開始辦公了。
李側妃遲疑。
“還有別的事嗎?”楚王擡眼看她。
李側妃含情脈脈看着他,臉上帶着少女的嬌羞,輕聲道:“妾身那裡有上好的龍井茶,不知道王爺今晚上有沒有空過去陪妾身喝?”
這意思相當明顯了啊,喝茶還用得着晚上去喝麼,也不怕睡不着。
“暫時沒空過去。”楚王道。
李側妃心下一陣失望,不過也不氣餒,道:“那王爺先忙,妾身就先回去整頓去了,等王爺忙完了,有空再過去妾身那?”
楚王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李側妃欣喜不已,可算是有一件叫她高興的事了。
於是就回去了。
她一走,楚王就起身過來這邊了。
楚王妃正在喂小楚胤喝水,見他來睨了他一眼:“怎麼,沒陪你那嬌豔欲滴的李側妃多耳畔廝磨一會?”
“你這叫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跟她耳畔廝磨過了。”楚王先是劃清界限,再跟她說解了李側妃禁足的事。
楚王妃沒興趣,道:“這事你自己看着辦就行,別來跟我說。”
她看到李側妃那張虛僞做作的臉就反感。
“兒子,父王抱抱可好。”楚王開始哄兒子。
小楚胤看看他,再看看他母妃,繼續捧着奶瓶喝水,不管他。
“中午你自己吃去,我跟淺兒她們一起用。”楚王妃道。
楚王無奈,點頭道:“也好,讓廚房多做幾個菜。”
楚王妃見他扯了半天也不扯正事,就怒道:“難道你就沒別的想說的?李側妃什麼時候能踢出去,還是說你捨不得她?”
膽敢對她兒子下手的事,她可從始至終都沒忘過!
“再等等,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放心。”楚王安撫道。
又是這樣的回答。
楚王妃已經懶得管他了,抱起兒子就朝世子院這邊來,一邊跟金嬤嬤說,今天午膳在世子院用就行,不過來主院了。
楚王知道她生氣了,不過也是無奈啊,那對手實在太狡猾,很難抓到什麼跡象,所以現在一切只能按兵不動。
不過這也不是白等的,因爲只要那鼠輩稍稍露出點痕跡,他可就能把對方根除了。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