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賀貴妃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她實在沒想到名義上那個侄女兒居然有如此手段,她這哪裡是在吊皇甫煬胃口,她這分明是已經把皇甫煬玩弄於手掌之上,直接牽着他的鼻子走了啊。
換做正常人他會那麼大張旗鼓的給她送去那麼重的禮麼?
不可能啊,可是他就是送了,還叫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對明月的勢在必得。
不要懷疑,他那就是在宣示,在對所有人宣示,明月是他的,其他人最好把那些之前不該有的心思全收了。
看看,這該是有多麼的滿意明月那丫頭啊。
而據她所知的是,明月那丫頭好像還沒有跟他見過面,聽說上次她去楚王府拜訪老九媳婦回去的路上遇見皇甫煬了,猜猜她是怎麼做的?
她是直接就叫馬車走的,壓根一點機會不給他。
這當時不少人都親眼看見了。
這手欲擒故縱的把戲真真是玩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啊。
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知道皇甫煬後院女人極多,她雖然絕色,但是想要從一干美人中脫穎而出卻是不容易。
所以她就趁現在還沒嫁過去,還沒淹沒在衆多美人之中,先要把皇甫煬的心給綁住,如此一來要是去了西嶽,那她的地位也絕對無人可撼動。
看看,現在皇甫煬這番表現,可不就是心神都被她給牽住了麼。
高,這手段實在是高。
哪怕是她都不得不承認,明月這丫頭真的是頗有手段,她女兒很難戰勝她奪得皇甫煬青睞。
“母妃,你說話啊,你這樣發呆是什麼意思啊。”諸葛玉不由得急道。
“明珠啊,你這回是真遇上對手了。”賀貴妃輕嘆地說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啊,她真沒想到明月那丫頭這麼厲害,這才幾歲就這麼厲害了,那等再修煉個三年五載,那還能有人是她的對手嗎?
“母妃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女兒放棄煬哥哥嗎,母妃,你不想要女兒坐上西嶽後位,成爲西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嗎?”諸葛玉急急道。
“母妃想啊,母妃怎麼不想,你要是能嫁給大殿下,成爲大皇子妃,那到時候榮登西嶽皇后之位,母妃就算不能過去親眼看見那一幕,那也會在大洲高興的睡不着覺,但是現在……”
“現在怎麼了,現在諸葛砂那狐媚子不是還沒嫁給煬哥哥嗎,只要她還沒嫁,那我就有機會!”諸葛玉沉聲道。
“可是母妃看皇甫煬一顆心都被她勾走了,你現在還要怎麼爭取?”賀貴妃就苦惱道。
“母妃,上次你跟大舅母商量的事到底商量得怎樣了?”諸葛玉就問道。
“上次的事你大舅母應下了,但是這不是沒機會嗎。”說到這個賀貴妃更心累了。
沐親王府外面現在已經有她大哥派過去的手下,爲的就是想要等她一個人落單的時候,因爲明月那丫頭老喜歡易裝打扮偷偷翻牆跑出去,化成一個公子模樣出去那些賭坊或者是勾欄院玩,這是她大哥查的一點寶貴消息,於是就派人過去守株待兔咯。
可是明月那丫頭最近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乖得不得了,除了過去楚王府拜訪老九媳婦,其餘時間就一直待在沐親王府上不出去。
從查到的消息上看,這在以往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偏偏現在就有了。
現在賀貴妃把這些原因全部歸咎於她在欲擒故縱,她怕一出去就遇上皇甫煬的人,她怕她玩的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半途而廢,於是乎她就乾脆不出去了,也不去賭坊不去勾欄院好好當她的明月郡主。
說起她這些個愛好賀貴妃就是一臉血,你說你一個女兒家去賭坊賭兩把就算了,你居然還去勾欄院玩女人?!
沒聽錯,就是玩女人,但不是那種磨鏡之好,就是摸一摸或者讓女人給她倒酒之類的。
但說起來還是玩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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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親王跟沐親王妃還有府上三個少爺都挺正常啊,就她一個最奇葩。
身爲女人居然玩女人,真是簡直了。
諸葛玉聽完她說的,那臉上都忍不住閃現出嫌棄來:“就這樣的女人她怎麼配得上煬哥哥,我看她分明就是有磨鏡之好,要不然怎麼扮成男人去勾欄院玩女人,有這樣的麼!”
賀貴妃對這話題沒興趣,不予回答。
“母妃,你倒是說話啊,現在該怎麼辦啊。”諸葛玉難掩着急的說道,她這都快急死了她母妃還一臉淡然。
“我能怎麼辦,她不出來你大舅舅的人還敢直接闖沐親王府不成。”賀貴妃說道。
“那現在就要這麼眼睜睜看着她繼續那樣狐媚勾引我煬哥哥嗎?”諸葛玉氣道。
“你大舅舅傳信過來,說讓咱別急,這事也急不得,要不然容易出去事故,就這樣守株待兔就行,至於到底能不能等她出來,這就得看天意了。”賀貴妃說道。
“看天意?”諸葛玉聲音提高了一截。
“要不然你想怎樣,你以爲母妃就不着急嗎,但是咱在宮裡,就算着急又能怎樣。”賀貴妃就說道,然後就把這話題岔開了,問她道:“這些天出去外面玩得可還開心?”
“還好。”諸葛玉點點頭。
“多出去散散心也好,母妃聽說大殿下他會在京城留一陣子,不會那麼快回去,所以他跟明月的事還會有變故的,你切記要沉得住氣,要不然惹出麻煩那母妃跟你舅舅可不一定收拾得了,聽到沒有?”賀貴妃問她道。
“我聽到了。”諸葛玉失望不已地點頭。
“最近出去外面吃什麼好東西了,看你氣色很好的樣子。”賀貴妃就笑問道。
哪有吃什麼好東西,都是她柯大哥疼惜她,愣是把她給弄成這樣的。
諸葛玉心下羞澀又甜蜜,面上說道:“就是跟表姐出去吃的,沒什麼好東西,那母妃你先休息吧,女兒回去了。”
入夜,諸葛砂就換了一身裝束。
“郡主,要不別出去了吧?”青草苦巴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