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雲飛揚,有什麼好的?昨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他不但搞的弟子很難堪,就是斷腸谷的聲譽都被他給連累了。”關山月有些吃味的說道,筱雨他們是多年的情分了,但是師父也這麼護着他,是什麼情況啊?
墨子非古怪的笑了笑:“總有法子找回這個顏面的。阿月,你不會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吧?”後面的話明顯的就壓低了聲音。
“師父......”關山月知道師父是個任性的,但是也沒有當着自家女人的面就直接的問這個問題的吧?
筱雨雖然沒有大家小姐那麼矜持,還是羞的面紅過耳了,他們做大夫的,都是這麼口無遮攔的嗎?
看着兩個年輕人都一臉的尷尬,墨子非絲毫沒有爲老不尊的懊悔,這有什麼啊?就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胴體擺在他的眼前,他注意到怕也只是她的骨骼和肌膚與常人有哪些不同。人哪,心底若是一片清明,眼裡就不會有污濁的東西存在。
“筱雨,你先去看看早飯可曾預備下了?”關山月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把筱雨給支了出去。
“好。”筱雨如蒙大赦般的逃了出去,難怪江湖傳言,這斷腸谷的谷主行事只憑自己的喜好,絲毫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她現在可是體會到了關山月昨日的心情了,當着滿堂的賓客,師哥這個玩笑確實有些過分了。
筱雨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拐角處,關山月從昨天開始積攢的怨氣就全部爆發了,“師父,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我的請柬早就送過起來,可是你爲什麼非要當天趕來呢?我的父母不敢見皇上倒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你,不應該啊。什麼時候紅塵的名利你竟然會看在眼裡了?還有啊,那個雲飛揚昨天那麼肆無忌憚的欺負我,你老人家就好意思袖手旁觀啊?今天就更過分了,還當着筱雨的面問這個問題,我是不是你一手帶大的徒弟啊?有這
麼陰人的嗎?”
怎麼,自己很過分嗎?墨子非一點兒都不覺得啊!他這麼囂張的人,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在他面前囂張啊?儘管這個人是他的得意弟子。
墨子非瞪起了眼睛:“怎麼?我出現在你婚禮現場你還樂意了?早知道我就不巴巴的趕來了。你不是知道,我老人家對紅塵中的俗世根本就沒有興趣的嗎?左右不過是一個婚禮,有什麼好起師動衆的?明明就是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事情,幹嘛非要搞得天下皆知啊?這是什麼狗屁規矩?你還敢計較老子來的早晚,來了就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呃,關山月一頭的黑線,我哪裡是不願意您老人家出現了?還好,總算在最關鍵的時刻趕來了,要不然拜高堂的時候,他可跪誰去?
看着關山月的氣勢弱了下去,墨子非更加得意了,把桌子拍得山響,“你說,你認識雲飛揚的時間也不短了,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心裡有多少彎彎繞也沒個數嗎?看出情勢不對,還不先下手爲強,可不是隻有吃啞巴虧的份兒?我怎麼幫你啊?人家的師父不是也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裡嗎?難不成叫人笑話你打了孩子娘出來?”墨子非剛剛說完,就發覺不對了,立刻補充到:“我呸,我纔不是你娘。所以就更不可能幫你的忙!”
關山月簡直沒了招架之功,還好,幸虧你不是我娘,否則我們關家豈不是倒了大黴?
“還有啊,我當着筱雨的面問這個怎麼了?昨天他雲飛揚送你禮物的時候她不是也在場嗎?我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再說了我不是把斷腸谷最珍貴的東西都送給你們了嗎?這個可不比雲家的分量輕哩,出身江湖怎麼了?這天底下若是我們願意,就是公主娘娘你都配的上的。我就想不明白,我以大夫和師父的雙重身份,問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墨子非越說越來勁兒了。
“師父,可以。可以還不行嗎?”關山月覺
得師父若是生於亂世,這張嘴能夠氣死蘇秦不讓張儀,因爲他根本就不會按常理思考。
“可以啊?”墨子非甩了甩那三綹墨髯,臉上的笑容就變了味道:“那麼你跟師父說說,這雲飛揚是從何處知曉你有這個隱疾的?莫非,你們一起去逛青樓了?”
關山月很慶幸筱雨被他支走了,否則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師父,他分明就是胡說八道的。就算是我們是逛青樓了,難不成還共處一室嗎?這麼蹩腳的理由您也想得出!”關山月遇上這麼個拎不清的師父,也是無語了。
“那就好,只要你努力,早日抱個娃兒出來,這謠言自然就會不攻自破的。”墨子非依舊很不着調的說道。
“對了,你想不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墨子非神秘的問道。
“您有辦法?”關山月的眼睛流露脣無限的敬意,這個樑子他是記下了的,只有雲飛揚自食惡果,他才能既往不咎。
“當然。等到他大婚的時候,你依舊送了那個盒子給他,不過那地契自然要換成神秘什麼別的東西纔好。”墨子非想象着雲飛揚窘迫的神情,自己就忍不住的想手舞足蹈。
嗯,珠子留下,這個櫝就還給他吧。只是他是不是要說上幾句:“王爺,這東西雖好,我卻無福享受,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他就不信那雲飛揚還能夠一臉的溫潤如玉,保持着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
“這個主意啊,姜到底是老的辣啊!”關山月的眉眼都彎了起來,喜笑顏開的。
“哼,剛纔還不是怨天恨地的?你怎麼不說蠍子是老的毒啊?”墨子非斜着眼睛看關山月。
呵呵,說實話,這蠍子怎麼能夠比你老人家還毒啊?這不是擡舉了蠍子嗎?
墨子非一指彈在關山月的頭上,自己身邊長大的人,他的心思還能夠瞞天過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