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髓丸嗎?沒問題。”凌霜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她已經欠下了白樺太多人情,就算是最後一個人情吧。目光轉移到一旁的穀風身上,凌霜華忍痛說道:“穀風醒後,就讓他回去吧,我……喜歡的是白樺。”
“小芸。”凌霜華轉身看着身後的人,淡漠的招了招手,那目光落在白的身上,眼中的冷光一閃,淡淡的說道:“我唯一沒有完成的心願,就是沒有好好的紀念王前輩,這是王前輩前些日子所收的弟子,我希望她留在這裡,你們也好好的照顧她,可以嗎?”
“沒問題。”白點頭笑道,看着一旁的小芸,心中已經雪亮了,凌霜華的話,是在暗示他們,調查一下這女子的師傅的死因,順便,好好的“照顧”她,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的。
喜寶也不管那些,只是拉住凌霜華軟綿綿的小手,呵呵笑道:“仙女妹妹,你也要在一個月內拿到金髓丸哦,我最多隻能夠拖延一個月,要是晚了,你就算拿回來了丹藥,也無濟於事了。”
“嗯,我知道了。”凌霜華冷淡的點了點頭,儘量不讓自己去看穀風,可是,依舊管不住自己的雙眼,朝着那牀榻上的人看去。
對不起,我不是你所要等的那個人。
這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境,讓它隨風而逝吧。
穀風,我走了,你要保重。
“霜華……”白玉狐耷拉着腦袋,當他觸及到凌霜華那悲傷的眼神之時,全身一顫。眼前的人,明明知道他們是利用她,利用她去救王,爲什麼還要答應這樣的要求,爲什麼還要去陪白樺?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很痛很痛!人類,真是一個難以理解的動物,他,也看不透了。
“小芸是嗎?今後就在這裡住下吧。”白淡淡的笑着,看着那一旁怯生生的小芸,微微頷首。
小芸臉頰一紅,低聲說道:“多謝公子了,只是,這牀上的公子是誰,似乎是生病了。”
“呵呵。”白略微一笑,沒有答覆。
小芸也知道了,不敢多問什麼。在白玉狐的帶領下,離開了房間。
喜寶提起毛筆來,在那書本上寫了幾句話,隨後打着哈欠說道:“中毒太深,也得心藥治療呢。你們四個,雖然是四大護法,但也不要太看不起仙女妹妹了,她今後的成就,說不定比你們都還要大呢。別再利用她了,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說着,喜寶將那毛筆和書本放回,取出一瓶丹藥來放在桌子上,“這是一個月的丹藥,每天一粒,我說了,我只保他一個月的命,毒藥是他自己吃下去的,人也是你們利用的,只是感情,你們傷不起,付不出。”
“你……”一旁的藍臉色陰沉着,看着喜寶揮手離開,心中更不是滋味,擡起頭來看着那邊的白,皺眉問道:“我們這樣做,有錯?”
“沒有錯,爲了王,就算付出再多又如何?”白低聲說道,偏頭看着那邊的穀風,冷聲道:“難道你們還想看到王遭受到寒毒的侵蝕?一切都是爲了王好,那毒藥也不必再餵了,只要等到凌霜華拿回金髓丸,王的身子就會徹底好了。到時候,用你的藥,抹去王的記憶。”
“這樣做,似乎對凌霜華很不公平。”一直沒有開口的紅擡起頭來,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那站立在一旁的青卻是冷聲說道:“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能得到王的寵幸,已經算是她莫大的服氣了。更何況還是一個身子不潔的女人!王也着了那女人的道,不然怎麼會把身子弄成這樣,藍,記得讓王服下忘情丹,忘掉在這裡的一切。”
微風漸起,那傻傻的人依舊不知道,穀風身邊的人,居然會如此的做事。
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她早就在四大護法的眼中看了出來,那無意之間流露出來的厭惡,那種高傲的態度,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只因爲她,太弱,不過是一個青級前期的鬥氣師罷了,能入得了紫級鬥氣師的法眼嗎?
可笑,若是凌霜華知道了,肯定還會感謝眼前的四人,讓穀風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和她之間的一切!
最好,也給她一粒忘情丹,這樣就不會再愛了。
地下交易所,依舊人山人海,那所有的貨色都擺滿在外面,凡是價高者得。
那些爲得一顆丹藥,拼盡全部家財去購買的人,在凌霜華的眼中是幼稚的。拿着白樺曾經給自己的玉佩,凌霜華一路暢通無阻,在那下人的帶領下,朝着那黝黑的隧道中走去。
就好像,是從光明步入了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彩。那外界的繁華吵鬧,也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冰冷的房間中,只有那冷漠的白色身影,站立在窗邊,背對着眼前的人,單手按在牀沿上,手中拿着酒壺。就好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猶豫的男子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
“公子,淩小姐來了。”那下人低聲說道,輕輕的關上房門。
凌霜華站在門口,看着那邊的白樺,她不清楚白樺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爲什麼連穀風身邊的人,都叫他公子。她只知道,這次來,是爲了取金髓丸的。
“來了嗎?”白樺放下手中的酒壺,偏頭看着身後的凌霜華。
那一身醉意的白樺,臉頰微微紅潤着,雙眼半闔,梳理整齊的長髮也有些凌亂的披在肩頭,雙眼迷離的看着眼前的凌霜華,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你還是來找我了。”
“是,我來了。”凌霜華上前奪過白樺手中的酒壺,放在一旁。
“來了就好,你來求我救穀風,對吧?”白樺冷淡的一笑,伸手按住凌霜華的後腦勺,朝着自己的懷中一帶,將凌霜華緊緊的抱在懷中,呵呵笑道:“你還是第一個因爲別的男人來求我的女人,想爬上我牀的人很多,爲什麼你就不願意做那一個呢?”
“公子,你想多了吧。我這個不潔的女人,配得上誰呢。”凌霜華冷笑着,也沒有反抗,只是閉上自己的雙眸。白樺身上的味道很清香,就好像是帶着一股檀木的香味一般,和穀風身上的清香味不同,是一股很深沉,讓人迷醉的味道。
白樺知道凌霜華不高興,只是輕輕的一笑,伸手勾住凌霜華的下巴,擡起她那一張小臉來,淡淡的笑道:“我不會在意那些,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呵……沒有必要的,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你們一直想讓我做你們的女人呢?娶一個不潔的女子,這就是你們心中想要的嗎?”凌霜華淡然一笑,幸福,雖然是要靠着自己的雙手去抓住,但是,一個不貞潔的女人,只會害了她的男人,名譽,對於男人來說,大過人世間一切了!
“我說了,我不介意。只要你離開穀風,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你慢慢愛上我。那個時間,也是穀風最後停留的一天。”伸手一展,那金色的丹藥已經出現在白樺的手中,被那淡淡的紫色光芒包裹住,無法泄露出裡面的氣息。
凌霜華知道,那就是她想要的東西,金髓丸。唯一一個能夠救穀風的丹藥,就在白樺的手中。“我不會愛你的,也不會愛任何人。我本不屬於這裡,所以這裡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白樺,你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爲何要我幫你找?我給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你在京城內組建出屬於你自己的勢力,你自己的財富,想要找一個人,再容易不過了。有了錢,就算是南宮慶也要給你的面子。”收回手來,白樺鬆開懷中的人,淡淡的說道:“以我現在的勢力,讓南宮慶退婚,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而已,我身邊的勢力,是你無法想象的。跟着我走,我會好好的待你。”
“勢力再大,也挽不回一顆已經死了的心。多謝你了,白樺公子。”凌霜華苦笑着,她的心,已經死了。要想別人看得起她,就必須先讓自己變強,而不是這般的窩囊廢!
金髓丸有多難煉製?有多稀少?她到時候也會慢慢的煉製出來,讓這些人刮目相看!紫級的鬥氣師,她也會超越那個目標,繼續前進!直到有那個實力,與穀風並肩站在一起,不會招惹閒話之時,她會嫁給他,或者,到時候以她的勢力,娶了他!
“我給你你想要的,但是你也必須滿足我。你知道今天來這裡,意味着什麼嗎?”白樺看到了凌霜華眼中的那一抹失落的神色,冷淡的說道:“來了這裡,今日的地位,就跟青樓裡的女人一樣,懂了嗎?”
“呵,懂。”凌霜華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你真的懂了?”白樺看着凌霜華的神色,那完全沒有一絲的害怕,眼前的人,不害怕他?
真以爲他是聖人嗎?隨便進來的女子,他都可以放到最後,再完璧歸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