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白震緩緩的跪倒在那圈白光裡,充滿血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白詩羽,已經放棄了抵抗,也是認清了事實。
詩羽撤掉音符,停下吹奏,回視着白震,那眼裡流轉的東西太多太多,她不想去明白,也不想被影響。
可是這具身體卻是由不得她不去看,那股清晰的感受,她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真正的白詩羽此刻也是在流着淚吧,她似乎聽到了,白詩羽在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白震你的修爲已經全毀,你的命就當你生下白詩羽的謝禮,從此以後白家跟白詩羽斷的乾乾淨淨,互不相欠。”
停頓了半響,詩羽最終做出了決定,她其實是不喜歡這個決定的,可是白詩羽終究還是太善良了,這個曾經如此對她的父親,她卻不忍心要了他的命。
果然人生在世,最難以割捨下的情還是親情啊,其次就是愛情了,那些把愛情看得比親情還重的人,真的只能說是愚蠢了。
但是如果遇到這麼一個凡事以利益爲重的父親,那這份情不要也罷,省的看着鬧心,看着傷心。
白震深深的看了白詩羽一眼,緩緩的站起身,轉過頭,毫不猶豫的朝着擂臺的梯子走去,這一生他敗了,不是敗給了別人,而是敗給了自己的女兒。
可是這一次他的心平靜了,至於爲何會如此的平靜,說不準,只是心裡有一個念頭,在隱族勾心鬥角了半輩子了,他或許是該消失了。
“詩羽小姐,現在是什麼情況,接下來該怎麼繼續。”主持人在白震走下擂臺之後,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詢問着詩羽,語氣十分的客氣。
詩羽看了眼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目光全都在她的身上,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該怎麼就怎麼,改爭奪的就爭奪,該看戲的就看戲,該上臺的就上臺,該下臺的就下臺,現在似乎我們是該下臺的人。”
說完縱身一躍,便離開了擂臺,主持人一看,也悻悻然的說道:“既然各家的家主已經確定了下來,下面就請各位爭奪這第一世家的掌權人吧。”
“下面請四位新一任家主,上擂臺。”主持人一說完,也跟詩羽一樣,快速的溜了下去,活像身後有尾巴在追一樣。
紫菱和木壘同時出現在擂臺上,一人站定一個方位,等着接下來的兩位家主,可是他們等了半刻鐘,都沒發現有人上來,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到了擂臺下,一臉悠閒的白詩羽身上。
詩羽本來正好好的跟軒轅靈邪在討論着等這邊的事情完了,要去那裡玩的,結果就接收到了兩道詢問的視線,頓時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循着視線望去。
“邪,他們看我幹嘛,難道我剛剛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不開心,還是說我哪裡把他們惹到了,怎麼都這麼看着我。”
她是沒有反應過來的,這兩貨是眼睛抽了還是怎麼的,怎麼都這副神色,有夠鬱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