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雖然沒有當作一回事,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童謠竟然會被傳送到皇宮,就連皇宮裡的人也都聽到了,不過,因爲礙於情面卻沒有人敢當面說什麼。
這天一早,慕容雅剛剛醒來,正準備叫丫環時,卻突然聽到外邊有幾個小丫環的聲音,雖說是極低的,但是作爲一個時刻不忘記武功的她,對於這些聲音也是能聽到的。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我昨天出去在集市上可是聽到一首童謠呢,說得都是極開心的。”
“姐姐,你可知道是什麼童謠嗎?我可是好多年沒有聽到這童謠了,真的是有點懷念了。趕緊說一說啊。”另外一個小丫環開口詢問道,她這麼一問,其他的丫環也一一追問道。
那個丫環想了下,開口道,“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稀奇稀奇真稀奇,慕容府裡奇事多。假玉真玉分不清,老爺不辯對與錯。偏聽偏信偏幫她,誰知真玉換假玉。皇上一時心憐惜,錯把假玉當成寶……”
剛剛說到這時,就突然聽到芷雨的一聲吼,“你們膽子也真是夠大的,竟敢在在背後議論主子?可知道有罪?”
本來大家是悄悄說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芷雨聽個正着,就有一個丫環斗膽說道,“芷雨姐姐,奴婢們也只是閒聊而已,並不是真正在議論的。”
“不是在議論?”芷雨有點不相信的問道,“那你們剛纔所說的那個皇上怎麼怎麼的,是什麼?難道你們議論的皇上不是皇上嗎?”
“不,不是那個意思,奴婢是……”剛纔說童謠的那個丫環被芷雨這麼一吼一瞪,反而回答不出來。
“回芷雨姑娘的話,奴婢們是在說一個童謠的。其實裡面說的不是當今聖上,而是以前的那個皇帝!這一切都是由其他人來混說的。”剛纔第一個附和的丫環急忙替第一個說話的丫環解釋道。
“混賬東西,你們不知道前任皇帝是現今陛下和娘娘的皇兄嗎?他們可是親上加親的,這不是主子是什麼?”芷雨又是極爲氣惱。
“啊,奴婢不知,不知。還請芷雨姑娘恕罪。”那些丫環一聽,頓時各個嚇得哆哆嗦嗦的,一個個急忙跪下求情道。
“芷雨,”慕容雅聽到這時,忍不住出聲打斷道,“你讓那個傳話的丫環進來。”她能聽得出來,這個所謂的童謠只是在說自己這顆玉是假的,那麼就是玉真玉而是那個不罷休的方曉蝶。
“是,娘娘。”芷雨聽到這時,急忙應了一句,隨即對第一個說話的丫環開口道,“娘娘,讓你進去的。”
“啊……”隨着這聲啊,就見小丫環已經嚇得尿溼了褲子,她害怕了,早知這樣,就不傳話了,真的是倒黴啊。她心裡是如此想的。
芷雨一見她一身尿臊味兒,不由開問請示道,“娘娘,要不等她清洗一番再進來吧,要不會……”
“不用。”慕容雅在現代也照顧過小孩子,反正這點尿對她也沒有什麼影響的,“你直接帶她進來就行了。本宮只是想了解一下現在外邊有什麼話,到底讓她們如此說的。自從入住了皇宮,似乎也好久沒有出去了。”
“是,娘娘。”芷雨也沒有再管對方身上沒有尿臊味兒,就直接拉着她進了清心宮。
“奴婢……奴婢……見……見過皇后娘娘。”本來心直口快的人,可是一見到慕容雅頓時嚇得結巴起來。
“起來吧,芷雨,給她搬個凳子。”慕容雅極溫和地擡起了手,隨即又讓芷雨搬凳子,芷雨瞪了那個丫環一眼,這纔不甘心的搬了一個。
“這位姑娘姓名是?”慕容雅因爲很少來管理後宮了,一般都是交待給芷雨她們幾個丫環,而她就過起了真正的後宮生活,悠閒自在的樣子,也沒有人可以給她爭上官毅的。
“奴婢……奴婢小名紅玉。”小丫環顫抖着說道,她其實已經從童謠裡感覺到皇后的威嚴,所以害怕,也不敢擡頭看她。
“紅玉,好名字。這真是‘顏色桃李紅,飛泉如散玉。’”慕容雅笑道,“想必紅玉的孃親也希望紅玉能做到散玉一般。不知紅玉可做到了?”
紅玉聽到這時,反而有點奇怪了娘娘竟然不罵她反而還在笑,不由擡起了頭,卻看到眼前的娘娘是身着黃色繡着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一時看怔了。
“怎麼了?”慕容雅又是一笑,隨即問道。
“是……是娘娘的美驚煞了奴婢的。”紅玉急忙答道,“所以奴婢這才……一時莽撞了。”
“不必了,美自在人心。不過,童謠一事,本宮還真是想聽一聽,不妨紅玉再說一遍,可好?”慕容雅又是溫和的一笑,這才說道。
“這……”私下說,她是敢說,可是當着娘娘的面說,她有點膽怯了。
“也罷,既然不想說,本宮也不讓你說了。不過,以後說話還得要注意一點,萬萬不可再被人發現的。還有,背後議論主子,的確是不如的,這點,你可要向你的芷雨姐姐學習呢。”慕容雅等了半晌沒見紅玉答覆,這才又揮了揮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奴婢……謝……謝過娘娘的恩典,奴婢以後絕不敢再說什麼了,以後也不會再說了。”紅玉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跪下說道。
“好,本宮相信你。可萬萬不能成爲‘引子’啊。”慕容雅笑着又叮囑一道,隨即就讓紅玉走了。
紅玉走後,芷雨倒是有點不滿了,“娘娘,你也太寬厚了吧,這樣的奴婢不好好罰罰她,怎麼讓她知道誰好誰壞呢。”
“芷雨,你告訴我,當你放紙鳶時,那個繩子怎麼扯才能讓風箏高的?”慕容雅並沒有直面回答,而是以“紙鳶”爲題問芷雨。
芷雨急忙回答道,“自然是把繩子拉得鬆鬆的……娘娘,奴婢明白了。”她的確是聰慧,就是有時腦子不會轉變的,拉得太緊那紙鳶就放不起來的,更加不會飛高的,那麼就會給人一種威嚴的,只有鬆鬆的才行,自然這麼一想也想得通的。
“明白就好,等晚天就給你封號後,專門讓林山來娶你的。”慕容雅笑道,“以後成爲公主萬萬不可再如此了。”
“還不是小姐……奴婢……”芷雨一時羞得不知該如何說了,反而把慕容雅給逗得哈哈大笑,“行啦,你也下去休息吧,還有以後不準在我的面前再稱奴婢了,你可是我認的妹妹,雨公主呢。”
“是,姐姐。”芷雨這才點點頭,隨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