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何必那麼動氣,上了身倒是便宜了她,如今雖然有她在,但是殿下最疼的人,還是夫人。”婢女討好的說道。
女子聽了,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那是,我李妍兒的功夫,在這京城,我敢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婢女尷尬一笑,不敢再說,看了眼李妍兒,想着李妍兒常能把這事兒掛在嘴邊,真是讓人稱奇了。
玉婉寧以爲遇到了高手,這便要跑。李妍兒眼尖,立馬叫住了她,“站住。”
玉婉寧哪裡聽她的話,跑的更快,冷不防已經躲進了一個屋子。
“剛纔那人可是桃杏?”李妍兒狐疑地問道。
婢女搖頭,哪裡有看見,“沒有人啊。”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李妍兒兀自好奇。
玉婉寧輕手輕腳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裡面帶着氤氳的霧氣和溼意,淡淡的龍涎香鑽進了她的鼻子,隱隱帶着一股熟悉感。
“殿下,妾身來了。”門外,傳來軟儒的女中音,玉婉寧心裡一驚,四處一看,立馬跳上了房樑,竟是將底下風光一覽無餘。
裸男,還是體格精壯,毫無一絲贅肉的男人。
玉婉寧覺得稀奇,每次竟然誤打誤撞都進了風間瀟的屋子,這次竟還碰到他在沐浴。
“進來。”假寐的風間瀟輕聲說道。
李妍兒輕輕推開了門進來,走到了屏風之後,看着正在沐浴的風間瀟,走到他身後,輕輕幫他捏着肩膀,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殿下覺得怎麼樣?”
“嗯。”風間瀟閉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微微睜開眼睛,女子的香味不斷刺激着他的鼻尖,心裡一動,這身體也跟着一動。
李妍兒知道他動了情,輕喚一聲,不由更貼近了一些,“殿下……”柔媚的聲音讓人骨頭都酥了。
玉婉寧看不下去了,見他們不注意,就要開溜去找玉晗殫,不料一聲低吼,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出去。”風間瀟冷冷地說道。
“殿下……”李
妍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就要她出去,臉上甚覺委屈,“殿下,妾身做錯了什麼?”
“讓你出去就出去。”風間瀟的臉上帶着慍色,縱然是伺候了他這麼些年的李妍兒,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怒氣。
李妍兒的眼裡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委屈地拿開勾着風間瀟脖子的手,轉身期期艾艾地出了門去,偶爾還能聽到一絲哽咽聲。
玉婉寧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暗想這風間瀟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剛纔還好好的,轉眼就變了態度,讓人的心情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下來。”風間瀟猛地擡頭,樑上的人一驚,與他四目相對,玉婉寧生生嚇出一身汗,他到底是怎麼發現她的。
玉婉寧嚥了口口水,暗惱自己這麼不小心,竟是讓風間瀟發現了。
“你在上面做什麼。”風間瀟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襟,滔天的怒氣讓他額角的青筋暴起,犀利的眸子就像一柄利劍,戳進了玉婉寧的心裡,讓她當時就愣住了,竟是不敢動半分。
風間瀟噴出的鼻息讓玉婉寧忐忑不安,若是她因此橫屍於此,她可如何是好。
心裡一思量,到底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抹愧疚之色,“我,我不過是想要伺候你沐浴。”
“怎麼,後悔了?晚了!”風間瀟幾乎是提着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眼對眼,已經貼上了鼻樑。
玉婉寧心裡一嚇,幾乎要腿軟,忽然想到之前跟玉晗殫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她闖了禍,玉晗殫生氣地盯着她的時候,她只要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便沒事了,屢試不爽。
思及此,也顧不了許多,玉婉寧猛地勾住了風間瀟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立馬低下了頭,羞得幾乎要找個地洞鑽機去。
這回輪到風間瀟傻了,眼瞧着那抹爬上她臉上的紅漸漸暈開,嬌羞的模樣讓人心裡一動,心裡詫異,原來她竟然也是有那麼嬌羞的一面。
“既然你有這份心,本
宮心裡也算寬慰些,下次就由你來伺候本宮沐浴吧。”風間瀟鬆開了她的衣領,轉身繼續穿衣。
玉婉寧捂住了自己的臉,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了,“那,那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風間瀟的心情似乎變得好了些,“吩咐下去,玉晗殫務必要看牢,
那些人知道玉晗殫在此,必定會來營救,到時候務必一網打盡。”
提到玉晗殫的名字,玉婉寧的心裡跟着一動,“是。”開了門,逃也似的跑了。
“有刺客,有刺客——”玉婉寧剛摸索到了地牢,便聽見有人大聲喊着有刺客,十幾個人一齊去追趕刺客。
玉婉寧心裡一喜,正是好機會。深吸一口氣,玉婉寧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
“桃姑娘。”守門的見了是她,立馬給她行禮,“桃姑娘來,可是有事?”
“殿下說了,此人乃是重犯,務必嚴加看守,切不可有絲毫的閃失,不然你們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玉婉寧厲聲說道。
兩個守衛立馬應下。
“開門。”玉婉寧揮了揮手,一個守衛立馬拿了鑰匙開了門。玉婉寧點了點頭,就要進去。
“抓住她,她是冒牌的。”桃杏的聲音大叫道,守衛一驚,看到兩個桃姑娘,嚇了一大跳。
這怎麼回事?
玉婉寧咬緊了牙,這個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壞她的事。二話不說,立馬就跑。
守衛見她跑了,立馬追了上去,“抓住她。”
“什麼,兩個桃姑娘?”風間瀟猛地擡起頭來,正在批閱奏摺的筆掉落在地,沾染了他的白衣。
站起身,立馬跟着侍衛前去。
前一刻他還有點奇怪桃杏怎麼轉性轉的這麼快,沒想到竟然不是她,而是風長歌!
風長歌,風長歌,你果然沒死!
風間瀟三步並作兩步往地牢走去,心因爲風長歌而跳的越發激烈,她的命到底什麼做的,竟然這麼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