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愕然擡起頭,一張銀質的面具突兀的落入她的眼眸。
而此刻她們所在的位置,已是二樓的甲板。
青菀微張着脣,詫異的看着對方,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是你?”
“應該是我問你纔對,這個時間不在船艙裡睡覺,爲什麼要跑出來?”藍歌鬆開了原本握着對方的手,平靜的看向遠處的江面,就好像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青菀順着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只可惜,憑藉她的視力,在這麼暗的環境下最多也就能夠勉強看清一丈以內的物事。
藍歌語調清平,像是在說着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是幾個宵小之徒,妄想得到他們不該得的東西。”
“是因爲我嗎?”
這一路下來,他們的船都很安全,唯獨在白水城停留了之後,就有賊人盯上了她們,青菀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白日裡在祭壇上發生的事情。
怕是有人不甘心就這麼放她們離開,纔會尾隨動手。
不過,看對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莫非是早有預料?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藍歌的視線先是掃過她,隨後落在她手心握着的匕首上,“這個東西雖然有的時候能夠保護你,不過,也有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你是說,這些人是衝着血刃來的。”
藍歌沒有回答,而他的不回答也就是回答。那些人,真的是因爲她手上的這把匕首來的。
“是白水的祭司大人?”青菀幾乎是毫不費力的猜測出聲。
血刃會發光的事情就只有對方知道,這些人,若真爲了那把匕首,那麼很明顯便是受了白水城大祭司的指使。
“她要血刃做什麼?”總覺得關於這把匕首,面前的男人還有所隱瞞,這應該不僅僅只是一把厲害一點的武器而已。還有,對方之前所提到的靈力,又是什麼?
“好東西自然人人都想要。從現在開始,你好像需要擔心你到底能不能保得住它這個問題了。”藍歌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似還帶了一些打趣的成分在裡面。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它再好,也就只是一把匕首而已。必要的時候,直接把這把匕首給送出去便是了。”青菀回答的極爲的輕鬆,出乎對方意料之外的輕鬆。
藍歌挑了挑眉,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帶了幾分玩味還有詫異,望着對方道:“你一向便是如此處理別人送與你的東西的嗎?”
“有何不可嗎?”青菀不答反問,臉上沒有絲毫認爲不妥之色,“你不是也說過,既然送給了我,那便是我的,該怎麼處理自然是由我自己說了算。而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這句是實話,雖然把別人送與自己的東西,輕易的拿出去交給另外的人可能有些不太禮貌,可一旦牽涉到自己的安危問題,這點小小的不禮貌又算的了什麼?
她甚至於連愧疚都不需要有,因爲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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