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皺了皺眉,故作不悅道:“三妹妹這話說的好生沒有道理,都是去拜師學藝,大姐姐有什麼便宜怕被沾的?我只是是怕得罪了李師傅,惹得她不高興。青菀無法繼續跟着師傅學習制香是小,若不小心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青府得寸進尺,不懂規矩。”
一句話堵得青姌變了臉色,臉上又是青又是白的,半響,恨恨的說了一句,“哼,不就是跟個制香師傅學習制香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錢氏聞言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似在考慮青菀的話,末了揮了揮手:“罷了,這件事我過幾天親自去與李師傅說。她既肯收你,沒理由會不收嬈兒。”
其實,說這話她自己心裡面也沒有底,誰不知道那李雲娘是個連公主跟郡主都敢拒絕的人物,她還真沒有把握能讓對方收了嬈兒,要不然也不會厚着臉皮提出讓這丫頭帶着青嬈一起去。可若自己堅持,倒顯得自己有些蠻橫不講理,更好像自己的女兒真不如對方似得。
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叫那死丫頭給看輕了去。
“母親能理解青菀便好。”青菀擺出一副感激又小心翼翼的姿態,低低的說着,生怕錢氏會怪罪似得。
繼續在對方面前站了半響,見錢氏一直不說話,又道:“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女兒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錢氏也似乎一副頗爲煩心的樣子,揮了揮手,便讓她離開了。
出了錢氏的院子,豆蔻便忿忿道:“這大夫人跟二小姐母女兩個可真真可惡,見小姐有什麼都想要搶,真是沒臉沒皮。”
“如今書被二小姐給拿走了,這可如何是好?”紫蘇也是一臉的着急。
卻見青菀一臉淡定,絲毫不見急色道:“無妨,那種東西想要滿大街都有,不稀罕。她想要,給她便是了。”
“呃?”紫蘇有些愣愣的,不明所以的看着對方。
旁邊,豆蔻搶着解釋道:“小姐的意思是,那只是普通的制香書籍,沒什麼稀奇的,想要就能夠買得到。”這本書想當初還是她陪着小姐一起去挑的,只花了五十文錢不到,便宜的緊。
紫蘇很快反應過來,臉上不由得微露出一絲訝異,隨後便換成了欣喜,看青菀的眼神裡也多了一絲崇拜與佩服道:“還是咱們小姐聰明。”
豆蔻喜滋滋的附和:“那是,用咱們小姐的話說,這叫熟知人性。那二小姐怕是早就惦記上咱們小姐手裡的制香方子,說是借,我看擺明了就是想要佔爲己有。得虧咱們小姐早有準備,不然可真就便宜她了。”
紫蘇心裡面也高興,可很快又露出一抹擔憂的表情,“可萬一二小姐發現咱們騙了她,可如何是好?”
二小姐背後有大夫人撐着,不若小姐,孤弱無依,萬一她們發現了小姐的欺騙,想對小姐不利……
想到這些,紫蘇便覺得不寒而慄,眉頭也不由得越蹙越深。
知道她是爲自己擔心,青菀輕啓脣角,笑着安撫道:“放心吧,只要咱們認準手裡就只有這一本制香方子,她們就算髮現了也是拿咱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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