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豆蔻一邊揉着跪疼的膝蓋,一邊抱怨道:“真倒黴,好好的逛個街也能遇上這種事,早知道就不要下船好了。”
“當初是誰吵着鬧着的要下船的?”青菀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虧得這丫頭還好意思說。自己不過是起晚了一些,她便急到不行。真要她不下船,可能嗎?
豆蔻也知道,今天這禍都是因自己而起,心虛的抿了抿嘴,便識相的不再說話。而青菀則是把剩下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手中的那把匕首上。
早在第一次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她便知道這是一把難能可得的寶貝,但當時也只是以爲她夠鋒利而已。再見到藍歌主僕之後,她越發確定這把匕首不同尋常。可是,對於匕首會發光這種事情,她卻是無從解釋。
青菀打定主意,待會回到船上,一定要向藍歌問個清楚。
而就在此時,睢楓已經先一步回到船上。
藍歌坐在船艙內悠閒喝着茶,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影,繼續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道:“她沒事吧?”
睢楓表情淡淡的回稟道:“她們主僕正在回來的路上,這次多虧是血刃幫了她。”
“血刃?”藍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跟着優雅放下手中的杯子,挑眉望向門口的人影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們在路上剛好遇到白水城大祭司的軟轎,城中百姓見兩人沒有對轎身行跪拜之禮,認定她們對大祭司不敬,冒犯了神靈,所以把她們帶去了祭壇。”
藍歌聞言微微蹙了蹙眉,“那又怎麼會扯上血刃?”
“許是靈器之間的感應,靈石對上血刃竟然散發出五彩神光,令白水城的百姓相信,神靈並無怪罪她們主僕,所以白水城的大祭司纔會下令放了她們。不過屬下注意到,她們身後一直有人尾隨,應是對方派出來的人。那個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藍歌微眯起視線,並不感到意外道:“她是對血刃起了覬覦之心,今晚怕是不會太平。交代船頭,待會人一到齊就立刻,免得夜長夢多。”
“是!”睢楓應了一聲,緊跟着又道:“只是屬下認爲,她們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藍歌似也是跟對方一樣的想法,眼底閃過一絲淡然:“無妨,那咱們便在船上候着吧!”
睢楓微帶疑惑道:“主子既然料定她們今晚會動手,爲什麼不選在岸上?”畢竟,在水裡應付偷襲,比在岸上難度更大。
藍歌冷靜的分析道:“這裡是在白水城的地界,她們在暗,我們在明,而且比我們熟悉附近一帶水域的地形,不管是在船上還是岸上都是對方佔優勢。”
“既然這樣,咱們就更應該留在岸上纔是。”睢楓越發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
“錯了!”卻聽得藍歌一字一句,緩緩扯了一抹篤定而又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我就是要把她們引到水上,這樣才能化被動爲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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