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的燈一直亮到了下半夜,目前的情況下,他們這樣的見面自然是越少越好,所以許多事情都得在今日的會面中商量安排好。
衆人散去之後,韓江雪並沒有跟着韓敬父子暗中回韓家,而是繼續與墨離走暗道轉了幾路重新回了別院呆了下來。
在他們的行蹤暫時還沒有暴露之前,繼續讓所有人誤認爲他們此刻都不在京城反倒是個極爲有利。
回到別院,墨離與韓江雪分別洗漱過後,依着老規矩各自睡到各自的地盤,只不過這一夜,韓江雪卻是翻天覆地怎麼也睡不着。
韓江雪沒睡,墨離自然也不可能睡,側躺在榻上默默的看着那道翻來翻去的身影。
“墨離,你睡着了嗎?”好一會後,韓江雪也不再強迫自己入睡,雖然這會着實已經很晚了。
“沒有。”墨離的聲音傳來了過來:“要我陪你再說會話嗎?”
“嗯……”韓江雪應了聲,遲疑了一下又道:“我想來想去,還是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
“哪裡不明白,你說,我替你解答!”墨離說話的功夫已經下了榻,走到了韓江雪的牀邊坐下,一副服務到家的周到模樣。
見墨離連個衣裳都沒披直接就起身坐到了她的牀邊,韓江雪想了想,卻是往裡挪了挪道:“天氣涼,你這樣會凍着的。坐上來說話吧。”
得到韓江雪的准許,墨離自然沒有半絲遲疑,連忙笑着點頭直接便鑽進了暖和的被窩,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似乎好不容易有江雪的主動出聲,怕慢了又改主意似的。
“說吧,哪裡想不明白?”躺下之後,墨離倒也沒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只是儘可能又極爲自然的拉近着兩人之間的距離,同時又將注意力引向了談話之上。
墨離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平日裡兩人也有相擁相抱的親近,不過到底還是與同睡一個意義差得了太多。
兩人臉對着臉,身體其他的部位也有不經意間的碰觸,被窩中的溫度瞬間因爲墨離的加入而無形中升高了許多。
韓江雪心中有些分外奇妙的感覺,好在注意力倒是很快被墨離所說的話給拉回了正題。
“墨離,十七皇子在皇上心中的意義那麼大,照理說來,十七皇子死了,皇上最想做的便應該是找出那個真正害死十七皇子的人出來,替十七皇子報仇纔對。”
韓江雪很快說道:“可如今。皇上明知琪兒不是害死十七皇子的人。卻根本沒打算尋找真兇。反倒同樣也藉着十七皇子的死來展開他的清殺行動。如果皇上壓根不在意十七皇子的生死那還說得過去一點,可現在,皇上這樣的做法極度不合理!”
這一點,正是韓江雪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不論到底是誰害死了十七皇子,總之對於正常人來說最起碼的應該是尋出真兇,報得大仇。特別是十七皇子地於皇帝的意義無人取代!
聽到這個,墨離微微沉默了片刻,而後這才說道:“依着皇上的性子,當然不可能放過真正害死十七皇子的人。只怕皇上在十七皇子死後不久就已經知道誰是真兇了,而且估計也知道那些人接下想做什麼,所以這纔會有那份順水推舟的閒情。”
“你的意思是,皇上血洗洛家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爲了迷惑設局之人?”韓江雪再次意識到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皇帝當真是因爲十七皇子的死而瘋得不行,這樣的時候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實在不是好時機,對於皇上,對於整個江山都沒有一點的好處。
“也許,更準備的說。皇上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一種最後的瘋狂。”
墨離撫了撫韓江雪的青絲道:“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天也不一天,十七皇子的死又斷掉了他心中唯一的信念,這樣的人不論做什麼都不必覺得奇怪,因爲於他而言,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就算整個天下給他陪葬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
“那麼,如此說來,皇上是想來個請君入甕了!”韓江雪的思維也跳得極快,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神情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不論這個入甕的到底是什麼人,總之他們內鬥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壞事!”
聽到這話,墨離倒是不由得笑了起來,用手點了點韓江雪的額頭道:“那可不一定,雖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有些火一旦燒起卻也難免會殃及無辜,洛王府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不論如何,就像之前我所說的一樣,打現在起,我們所有人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及最好的準備,絕對不能讓洛王府那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
最後一句,墨離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鄭重而堅定,而韓江雪亦鄭重不已的跟着點了點頭。
見氣氛似乎被自己弄得有些凝重,墨離不想讓身旁的丫頭過於擔心,因此很快緩和了神色,微微笑着問道:“不要擔心,不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旁!”
“不論如何,我也會在你的身旁!”韓江雪心中一軟,主動伸手抱入了墨離。
這樣的擁抱與無意識的靠近當真只是韓江雪最爲本能的一種依靠,她喜歡墨離身上的溫暖,同時也想讓自己帶給墨離更多的溫暖。
然而,韓江雪的主動靠近卻是讓墨離瞬間身子有些僵硬了起來,心中暗暗叫苦,這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呀!
“墨離,你怎麼啦?”似是感覺到了墨離輕微的變化,韓江雪關心不已的詢問了起來。
“沒事,很晚了,你現在還沒有睡意嗎?”墨離暗中壓下心中一些極爲強烈的念頭,並不想這會犯什麼錯來着。
“你困了嗎?”韓江雪只當墨離是想睡覺了,因此鬆開了些手道:“那你趕緊去睡吧,明天天一亮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她是還睡不着,不過卻並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不可能不讓想睡的人也跟着她不睡的。
“我也不困!”墨離喃喃的說道,並沒有鬆開抱着韓江雪的手,這會何止不困呀,簡直心猿意馬怎麼可能有睡意。
他略顯不自在說道:“雪兒,反正我們都睡不着,要不然找點別的事情做做?”
“別的事情?什麼事呀?”這大晚上的,韓江雪當然不知道墨離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韓江雪的表情很是正常,一副疑惑不已的樣子,放在平日當然是再平常不過,可這會落到墨離眼中竟然也帶上了說不出來的風情與誘惑。
“是……很重要的事……”墨離的聲音帶着幾分淡淡的沙啞,盯着韓江雪的目光亮得嚇人,手上的動作也無意識的不安分了起來。
如此一來,韓江雪自然明白這傢伙在想些什麼,瞬間卻是臉都紅成了大蝦。
“趕緊給我回去,不許打擾我睡覺!”她邊說邊伸手想要將墨離給推開,一時間有些後悔剛纔心一軟讓這傢伙半夜三更看看爬上了自己的牀。
不過墨離這會就跟個八爪魚似的,哪裡推得開來。
“傻丫頭放心,我什麼也不做,只是想親親你。”
墨離含笑的聲音帶着說不出來的曖昧,話音剛落,他的脣便直接覆了上去。
韓江雪沒想到墨離竟然會直接襲擊,根本來不及反抗,一下子便被吻得迷迷忽忽的。雖然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墨離吻了,不過這樣的感覺卻依然還是那般讓她很快忘記了自我。
她下意識的迴應了起來,密密纏纏的吻幾乎讓她忘記了身旁的一切,根本已經不知道到底身處何方。
身子永遠是最真實的,可就在韓江雪無意識的抱緊着墨離,想要更多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終於讓她回過些神來。
“這是利息,等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墨離無比艱難的結束了這一吻,沒有立刻理會外頭的敲門聲,戀戀不捨的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卻是跟個沒吃夠糖的孩子一般笑了起來。
韓江雪到了這會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墨離壓到了身下,而她的雙手竟然還一直勾着墨離的脖子,兩人現在的姿式是無法形容的窘迫。
她如同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似的,快速伸開了勾着墨離的雙手,而後一把將人給推了開來,趕緊着坐好重新保持安全距離。
“有人敲門,怕是有急事!”她故意當做沒有聽到墨離的話,直接硬生生的轉移視線,說話的功夫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衣裳雖然有些凌亂,不過還算是完整,並沒有出現其他的意外。
暗自鬆了口氣,好吧,看來墨離勉強還算是個說話算話的,剛纔只是……真的只是親親她……
心中亂七八糟之際,墨離卻是趁機再次親了她一下,而後含笑不語的下了牀,稍微理了理衣裳走到了外間開了門。
“公子,宮變了!”
東凌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頓時讓人爲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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