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你怎麼了?”冰煞發現秦時月的異樣,急出聲喚醒。
秦時月攸的醒神,感覺頭疼的厲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直到感覺好些的才睜開眸子,見冰煞一臉緊張自己的神色,擺擺手表示,“我沒事!”
“你,主子,小師妹?”冰煞看着眼前明顯對自己剛纔的話一臉不解的主子,有些不確定起來。可是低眸,看着正纏繞於主子手腕上,非常馴服的門主聖物,卻又確定眼前的主子一定跟師傅認識。
擡頭瞥了眼冰煞望向自己的疑惑眼神,秦時月眨了下眼睛,讓自己神思清醒一些,後將心裡不解的地方問向冰煞,“你說,你師傅曾在谷外收過一個小徒弟,可知是在什麼地方?”
冰煞聞聲有些怔愣,卻未有遲疑的緊接回答,“我記得師傅說過,是在玉林山。”
“玉林山?”秦時月聲音略提高的看向冰煞。
“是,玉林山。”冰煞確定的點頭,後道,“我還記得當時師傅跟我提起小師妹時,臉上異常興奮的神色。師傅說,小師妹與師傅有緣,對盅蟲的馴養非常有天賦,就連師傅馴養的盅王,在無意中接觸到小師妹時,竟然表現出如待養主一般的溫順。”
冰煞說到這裡,怕秦時月不明白,急着解釋一聲道,“要知道,我們金盅門每一個人手上馴養的盅蟲,都是以自己的血來飼養,所以盅蟲只忠於養它的主人。而對無意中碰觸它的外人,它會毫不客氣的攻擊。普通的盅蟲都如此,更不要說是師傅手裡的傳谷聖物了。所以,師傅纔會說小師妹跟其很是有緣。”
秦時月聽到這裡,突然明白一些事情。
心中猜測,大概這金盅門的門主,意外遇見了當時還在玉林山庵堂裡與韓氏生活的原主,也就是自己的原身。
而這原身巧遇這金盅門主,令金盅門主很是意外,其有馴養盅蟲的天份,因此便將其收爲谷外弟子。
想到這裡,秦時月眼前清明瞭不少。
冰煞一直仔細觀察着主子的神色變化,見主子神色變得清
明,不禁欣喜道,“主子可是想清一切。”
秦時月擡頭,臉上神色恢復如常,看向冰煞,緩緩點頭道,“嗯,想清楚了,我或許應該就是你嘴裡所說的小師妹吧!”
“或許?”冰煞聞聲,一陣詫異神色。
秦時月知道冰煞想說什麼,示意其淡定,“你先聽我慢慢說,一切便明白了。”
冰煞點頭,沉聲不再打斷。
秦時月略思後,擡眸道,“說實話,我並不知道你所說的雪幽谷,也不知道什麼是金盅門。但我確實認過一位女師傅,我與我娘因爲一些事情,曾生活在府外玉林山上的庵堂裡八年,也是纔回府沒有幾日。”
秦時月依着自己對原身的猜想,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那就對了,主子曾生活在玉林山,又認過一位女師傅,那女師傅自然就是我們的師傅。”冰煞聽到這裡激動地道。
秦時月看着激動的冰煞,想跟其說實話,可又不能說,自己畢竟是重生來自不屬於這個異世的現代。若是說了,定會嚇到冰煞,更恐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些,秦時月便默認了冰煞口中的小師妹。
見秦時月默認,冰煞甚爲激動,伸手一把握向秦時月的雙手,眼圈發紅的激動道,“小師妹,一定是師傅她老人家在天有靈,讓我們師姐妹相認。師傅她老人家,一定是想要我們重回雪幽谷,懲處逆徒,奪回門主之位。”
秦時月其實很想跟冰煞說,她並不在乎什麼門主之位。只是單純的幫冰煞報仇,好讓其安心留在自己身邊而已。可是此時,顯然她不能說這些,因爲冰煞已然將其當作小師妹。
唉,心中不禁嘆息一聲。
也罷,或許自己真的和這個金盅門的門主是有緣份的。替其清理門戶也是應當。
低眸看一眼手腕上的小金,秦時月不禁有些懷疑,小金恐怕也是隨自己重生附體,不然定不會如此虛弱。
兩人相談直到近午時,才從屋裡出來,卻是沒有惹到任何人的懷疑。原因是綠草
和春桃因爲受了板子傷很重,秦時月命了兩人直到傷好後再來服侍。
這整個蓮花苑裡,此時除了冰煞,再無一個婢子可用。
秦時月出屋的時候,提醒了冰煞,在外人面前不要忘記喊自己什麼,沒人時,隨便她喊小師妹也好,或是其它也好。
冰煞自然明白,告訴秦時月心裡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師妹就好,爲了不引起人懷疑,她在府里人前人後都會喊主子。而本來,小師妹擁有門主聖物,自己也應該認門主的。
秦時月帶着冰煞走到院裡,直愣站在院裡好一會未動。
冰煞心奇,不由上前一步詢問,“主子,怎麼了,你剛纔不是說餓了嗎?”
秦時月點點頭,卻又無奈的嘆息一聲,“我是餓了,可是綠草和春桃兩個丫頭,現正在養傷,好像吃飯需要我自己去廚房端來了,畢竟你又不認識路。”
“噗哧”冰煞自從知道主子是自己的小師妹以後,越發的覺得與主子親近起來。原本一身的冰冷只是爲了防備外人的一層面具,現在親近的人面前,自然卸下。
秦時月見冰煞笑,稀奇的扭頭瞅向冰煞,突然唬了臉的瞪向冰煞,“怎麼,知道我是你小師妹以後,倒是不把我當作主子了,還敢隨意嘲笑?”
“啊,主子?”冰煞被突然唬臉的秦時月嚇了一跳,原本帶着笑意的臉上,一時僵住。
“哈哈——我逗你呢,你倒當真了。瞧你認真的樣子,哈哈——”秦時月見冰煞被自己唬住的樣子,終於再也憋不住的噴笑出聲。
冰煞一聽,驀地,也笑了起來。
“篤篤——”一陣扣門聲響起,秦時月擡頭,不等問是誰,就聽到門外韓氏着急的聲音,“月兒,你醒了嗎,是娘。”
秦時月一聽是娘,急走過去將院門打開。
韓氏立於院門外,手裡提着一三層食盒,急的道,“都是娘記性不好,現在纔想起來你院裡沒人侍候,現在定餓極了吧!”說着,牽着秦時月就往屋裡去,“快,快隨娘進去用飯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