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提醒姐姐,看着姐姐又因爲想起已去世的時月而傷心不已,不由暗怪自己太心急,惹得姐姐又一次傷心難過。
可是想到有些事情必須提醒姐姐,所以,驚風繼續道,“姐姐,別傷心,時月在天上看着,只要姐姐以後過着好,時月一定會放心的!”
後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姐姐,“我總覺得姐夫變化的太快,根本不像是我所認識的姐夫。姐夫對姐姐的感情有多深,在戍邊的那八年裡,我幾乎每日都能聽到姐夫唸到姐姐,而卻從未聽姐夫念起過二夫人!”。
聽着弟弟的話,韓氏擦拭掉淚水,卻是隨後搖頭道,“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也許曾前你姐夫是對我特別的好,可是或許後來我變得在你姐夫眼裡不再如初那般好的時候,興許就變了!”
回想起女兒離世後,夫君由剛開始對自己的體貼入微關心,到後來對自己的漸漸遠離。
直至,她去書房時,再次撞到兩人嘻笑甜蜜的景像,她的心被狠狠揪的同時,猛然間發現,是自己該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而接下來,當她再一次來到夫君的書房,依如每日一般,發現燕平在的時候,她沒想到當她說說要離開府裡時,夫君竟然就那般愣愣地看着自己,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一刻,她的心瞬間抽冷的厲害,絕望轉頭的一瞬,她才發現,所有曾前的一切,在現實面前變得那般不堪一擊。
“姐姐,你錯了,姐夫並不是那種薄情之人!”
驚風看着姐姐眼睛裡一片痛苦和失望的眼神時,立即替姐夫辯護一聲。
“他不薄情,那日我去跟他告別時,你應該也看到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於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這不是薄情還是什麼?”
韓氏此時明顯有些激動,從離開府裡到現在的這段日子裡,她的強裝無所謂,終於此時發泄而出。
“姐姐!”
驚風沉嘆息一聲,緩緩講道,“姐姐可有發現,姐夫每一
次對姐姐冷情的時候,其實都是在一個地方。而出了那個地方以後,姐夫又會恢復到從前一樣的人!”
驚風不得不再一次提醒到姐姐,怕其被有一些現狀所迷惑了眸子,看不清事實的真相。
“小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你姐夫對我不如從前的對待,只在一個地方出現?”韓氏聽得疑惑,不由睜大了眸子,定定地看向弟弟。
“姐姐,再好好回想一下,姐夫是不是隻有在書房時,纔像變了一個人的時候。而每一次惹姐姐傷心的時候,也都是在書房裡,而且每一次二夫人必定在裡面!”
驚風仔細地提醒姐姐,希望姐姐能聽得出什麼。
韓氏微垂了下眼瞼,眸子不停的閃動着,仔細想着弟弟剛纔跟自己說的話。
突然,眸子一閃,冷地擡眸,有些激動地點頭道,“對,小風,你說的對,你姐夫的變化,確實如你所說,每一次都是在書房裡。而只要他不在書房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還是如以往一樣。”
到這個時候,韓氏才發覺夫君的異樣,急急看向驚風道,“小風,你說這個能說明什麼呢?難道你姐夫真被下了藥,可那藥的作用又是什麼?難道是讓你姐夫的心,愛上別人?”
“不,姐姐,距我所猜,我覺得那是一種催情的藥。那藥出現在某一個環境內,只能短時間的讓人出現情迷的時候。而一旦過了那個時候,藥性便會消失。所以,我才覺得書房裡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不對勁的。可是我仔細搜尋了姐夫的書房,卻沒有找到異樣的東西。直到那一日,二夫人又如往常一樣,在姐夫下早朝回到書房時,端着一碗湯來到書房門口的一瞬,我才猛然想到,問題應該就出在那碗湯裡。我懷疑二夫人就是往湯裡面加了能令人產生迷情的藥,才使姐夫失了本性的!”
驚風講到這裡,一雙黑漆的眸子幽地一冷,突然聲音一沉道,“所以,那日我衝進去打翻了那碗湯,想要提醒姐夫,那湯裡被人動了手腳,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讓姐
夫聽進去。反倒是被二夫人反告了一逆主之罪,被姐夫趕出了府!”
“小風,委屈你了!”
韓氏可以想像到,當時弟弟發現了湯裡異常時,非常急切地想要告訴自己的夫君,可惜,卻未是燕平公主的對手,被其反告了一通。
“姐姐,我不委屈,其實那日我是故意激怒姐夫,讓姐夫將我趕出來的。”驚風卻是看向姐姐,輕鬆一笑,對於自己被趕出府,並不以爲意。
韓氏聽着,卻是有些着急,“小風你這又是何苦,你可是爲了姐姐,所以故意被你姐夫趕出來的?”
韓氏想到這種可能,不禁着急起來。
“姐姐,不要但凡不好的事情,就怪到你自己的身上。我離開府裡,其實是在跟着姐夫從邊戍回來的一刻,就想着離開了。因爲八年前,我就立誓,在我有能力之時,一定會回皇都城調查八年前,我們韓府被叛通敵賣國之罪。因爲我堅信,我們韓府一定是被人誣陷的。所以,除了找出證據證明皇上當年是錯信了小人,誤下了旨意以外。我還要找到當年誣告我們韓府,致我韓氏一府幾百口子人慘死的幕後真兇。替一府的人報仇,替我們爹孃,替拿親生兒子救我一命的奶孃和其兒子報仇!”
驚風一雙黑漆的眸子,因爲仇恨,眼底像是燃燒起赤紅的怒火一樣,赤紅的烈焰充斥他的憤怒仇恨。
“小風!”
韓氏一把抱緊弟弟,心疼地緊緊抱着他,眼淚又不停的流下來,泣聲喃喃念着,“難爲你,難爲你當年才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卻要比姐姐強上百倍,千倍,萬倍。是姐姐無能,竟然從未想過要替我們韓氏翻案,姐姐對不起我們韓府幾百口子人,對不起爹孃——”。
“姐姐,別哭,這不怪你,當時的你生活一樣的難過。時月的出生,本就令皇家警惕,更有貴主不停暗中盤算,姐夫有心想要翻案,卻也被皇上怒斥——”驚風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埋怨,而是理解,理解姐姐當時的生活,其實一樣艱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