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在說什麼呢,什麼謀害景王,女兒哪有?”秦紫依聞聲,眸子一閃,很快裝成聽不懂的立即低垂下眸子,不敢與向來精明的公主孃親對視。
“砰!”地一聲。
燕平公主抓起手肘邊一隻茶盞,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響。
秦紫依嚇了一跳,知道自己這次是真惹到公主孃親生氣了。
知道今晚若是不如實說出事實真相的話,公主孃親一定不會放自己走的。
想了想,擡起眸子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沉怒着臉的公主孃親,才小聲諾諾道,“娘,您別生氣,女兒跟您實話實說就是了!”
燕平公主沉怒的臉色聽到女兒肯說實話後,稍有緩,卻是語氣依舊冷怒命令道,“那你就趕緊告訴孃親事實,別想有一點欺瞞孃親的!”
“是,孃親,女兒不敢欺瞞!”
秦紫依從未有見過公主孃親對自己這般冷怒過,嚇得眸子顫了顫,低垂下頭去把之前去榮王府的前因後果,全都一一講給了公主孃親聽。
良久後,“砰!”地一聲。
屋子裡傳出一聲砸杯子的聲音,緊接聽到燕平公主冷怒的嗤罵聲,以及秦紫依委屈地小聲嗚哭聲。
……
深夜,落梅苑裡,一下子多了好幾個人,有秦弘傑和冰煞,還有被秦弘傑硬拽到落梅苑裡的秦致遠。
“弘傑,我不想看到他,讓他離開這個院子,他不配來我這裡!”
韓氏唯一一次用冷硬的太度對待自己的夫君,一雙好看的秀眉,冷冷地擰着,臉上神色冷沉一片。
秦致遠眸子黑幽幽一片地立在屋廳的門口,聽到韓氏的冷嗤聲,臉色僵了僵,轉身就欲走出去。
韓氏看着夫君連解釋都不曾解釋,就轉身要離開的動作,一顆心更是幽地一寒,原本心中一絲奢許,也要蕩然無存。
“爹,您站住,今晚您不能走,我有事要跟你和孃親說!”
秦弘傑幾個步子追上秦致遠,一把拉住要走出去的秦致遠,轉身急看向韓氏,“娘,爹所做下的那些錯事,其
實不能全怪爹,爹是被人給設計了!”
秦弘傑的話一落,秦致遠和韓氏同時驚眸,齊看向他。
見秦致遠原本欲邁出去的步子,幽地一頓,急轉身看向自己的兒子,低沉出聲,“弘傑,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你說我被人設計?”
原本冷怒着臉的韓氏此時也急起身,看向兒子,同時擔心地望向自己的夫君。
“爹,您先跟我進屋,進屋以後我會將所有的事情,仔細地告訴您和娘!”秦弘傑拉着秦致遠回到屋裡,隨後吩咐向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子去屋門外守着。
秦致遠和韓氏夫妻二人,都是一臉疑惑怔愣不明地看着兒子,很是謹慎的樣子。
秦弘傑見春桃和綠草將房門帶上後,才走回到屋子,看着站於桌子一旁未有坐下的父親,於是看一眼孃的方向道,“娘,就讓爹坐下來和您一起聽好嗎?”
韓氏看着兒子請求的眼神,心一軟,於是點點頭,卻並不看向夫君一眼,只冷冷的一旁先坐下。
秦致遠見妻子點頭應允,這才緩緩坐下。
待爹孃都坐好後,秦弘傑先是左右各看一眼爹孃,後轉看向冰煞一眼,纔出聲先是看向韓氏道,“娘,其實一年前爹是被人下了藥,纔會惹您傷心,令您離開府裡,去了玉林山上的!”
“弘傑,這個娘已經知道了,你爹之後來玉林山告訴過娘,娘曾信過你爹說的一切,可是那明顯是你爹在撒慌,娘不會再信他的話!”韓氏一聽兒子的話,卻是緊接搖了搖頭。
想到之前她還差點信了夫君的話,現在想想真是傻的可以。
就在她打算被夫君的真誠所感動,準備跟其一起回府時,卻不想夫君在接到秋嬤嬤上山來說,燕平公主生病讓其回去看看後,這一看就再不曾見到他的身影。
想到這裡,韓氏的眸子就是一寒。
秦致遠看向韓氏,心頭就是一急,急着想要說什麼,卻是急着出聲一瞬,忽然一種鑽心的疼痛,如撕裂一般,心口疼的“啊!”一聲悶痛出聲。
韓氏聞聲看去,頓時嚇了一跳,看到忽
然臉色難看,額頭甚出大滴汗水,伸手急捂着胸口的夫君。
再也顧不得自己之前說的冷硬的話,忙起身轉到夫君的身邊,慌急喊,“老爺,老爺你怎麼了?”
秦致遠伸手捂着胸口,搖頭疼的說不了話。
韓氏急了,急急喊向兒子秦弘傑,“弘傑,還愣着做什麼,你爹病了,快,快去請大夫啊!”
可是,秦弘傑卻是站在那裡,雖然看向父親的眼神有着擔心,卻是身體未動。
韓氏擡眸,見兒子一動未動的站在那裡,不由急喊,“弘傑,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去喊大夫來啊!”
說着,見兒子還是一動不動,再看一眼一旁悶疼聲不斷的夫君,立即韓氏就要自己跑去找大夫來。
“娘,大夫治不好爹的病,您把大夫請了來也是無用!”突然,秦弘傑此時幽冷出聲,一雙黑亮的大眼,眼底的神色幽黑一片。
“弘傑,你在說什麼,你爹病了,自然要請大夫,大夫都沒有看過,你怎麼就知道大夫救不了你爹?”韓氏聞聲一愣,卻是很快就否絕了兒子的話,就要急急走去找大夫來。
雖然她恨夫君對自己的無情,更恨夫君幫助二皇子鑄成大錯,做下大逆不道之事,可是畢竟他是她的夫君,即便再恨,她也深深地愛着他。
“娘,兒子沒有騙您,爹這病,不需要治,只需要對您絕情。”
秦弘傑出聲攔住着急想要找大夫的孃親,一雙黑亮的大眼幽沉地望向,正在忍受着胸口傳來的疼痛的父親,後轉向孃親的方向,緩緩念道,“只要父親對您絕情,不看您,不想您,不心疼您,便會什麼事都不會有!”
秦弘傑的話一落,韓氏身體一顫,凝眉看向兒子,緊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懂。
而一旁正伸手緊緊捂着胸口的秦致遠,此時極力隱忍着疼痛地,擡起一雙黑漆的眸子,同樣疑惑地看向兒子。
“弘傑,你,你在說什麼,你剛纔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韓氏有些聲顫地看向兒子,一邊擔心一旁夫君的身體,一邊聽着兒子剛纔的話心口不由一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