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時月聽到北堂墨竟然逼宮的這個消息時,一臉的震驚,以及無法相信!
“時月,怎麼辦,我來你這裡,其實是受北堂浩所託,讓你勸一下景王殿下的!”
陸亞男一臉着急地看向秦時月,希望眼前的好友能有辦法勸服景王殿下。
秦時月眉頭一蹙,眼底是複雜的情緒,半晌才忽地擡眸看向陸亞男,“亞男,北堂墨這次逼宮,是想要篡位謀權,自己坐上皇位嗎?”
這一聲質問一落,陸亞男明顯感覺到好友的聲音有些冷凜異常。
驚地擡眸看向好友,陸亞男一瞬間的覺得,好友的眼底閃過一抹如冷劍一般,能射透人的幽寒感覺,“時月,具體的爲什麼,我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現在明確的告訴你!”
陸亞男瞧一眼好友冰冷的臉色,突然詢問向秦時月一聲,“時月,你知道驚風真正的身份嗎?”
“驚風?”
秦時月正因爲北堂墨逼宮篡位,心中爆冷起一股寒意,突然聽到陸亞男冷不丁提到驚風,不禁疑惑地挑了挑眉,“驚風真正的身份?”
隨後搖搖頭,表示不知。
“那若提起當年你孃的孃家府上韓家,你怕是也記不起來,因爲你出生時還太小!”
陸亞男突然又將話引到了韓家上面,這讓秦時月更是越聽越糊塗。
“亞男,有話就直說吧,你這樣拐彎抹腳的,我聽着費勁!”
秦時月此時心情極度不爽中,從剛纔得知北堂墨這幾天所做的事情後,她就很想現在衝到自己的屋子裡,把北堂墨給扔出去。
她討厭男人,爲了權勢沒有底線,只爲坐到那至高無上權力的位置上,不惜一切手段。
這份憤恨,她前世已經經歷過了,這一世,她再不要看到這種噁心的戲碼。
雖然她和北堂墨現在沒有什麼,但必竟她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冷地想到這點,秦時月心頭滑過一個聲音——悔婚!
“時月,其實,驚風是你的小舅舅!”
就在秦時月心中冷寒地想着什麼時,突然陸亞男
睜大着一雙大眼睛,看向她,緩緩一聲。
“什麼,驚風是我的小舅舅?”
秦時月聽到這個消息時,冷地醒神一刻,一臉吃驚不已地急看向陸亞男,“亞男,你剛纔說什麼?說驚風是我的小舅舅,也就是說,是我孃的親弟弟!”
秦時月很少聽到現在的孃親提及外祖父府上的家人,而她也從未有詢問過。
因爲知道,外祖父一家當年被滿門抄斬的慘案,府裡幾百口子人都慘死在一夜之間。這對於自己的孃親,是一種就像是毀天滅地的災難。
所以,她從不敢提及,更不敢詢問孃親關於外祖父一家的情況。
因爲她知道,若是提及,必會令孃親回憶起痛苦血淋淋的往事,這是絕對不可以提及的。
“亞男,你從哪來的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可靠嗎?當年我外祖父一家全家滿門被抄斬,沒有一人存活。除了嫁作人婦的我的孃親以外,根本沒有人存活下來。怎麼會?”
秦時月反應過來時,有些不太相信地疑看向陸亞男。
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太過震驚了。
“是真的,當年你小舅舅被府裡的一個奶孃所救,爲了救你小舅舅,這韓家的唯一香火,奶孃不惜拿自己的兒子替換下了你小舅舅,也就是現在的驚風。”陸亞男說到這裡,一雙大眼已經忍不住有些潮溼起來,“所以,你的小舅舅才得以逃過那一劫。而現在的驚風,就是當年韓氏滿門,除了你娘唯一活下
來的人!”
就在陸亞男講到這裡,眼睛變得有些紅通通時,突然屋子外面此時緩緩走進來了一個人,腳下步子有些遲緩蹣跚,往前邁的步子隨着身體的抖顫,若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磕倒地上。
“娘!”
突然,秦時月擡眸驚喊一聲,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急步走近孃親,一把將孃親給攙扶住,“娘!”
“月兒,剛纔亞男說的都是真的,驚風,確實是你的小舅舅,也是你外祖父家唯一除了娘以外,存活下來的血脈!”
韓氏抓緊秦時月的手,嘴脣哆嗦地出聲,一雙眸子裡早已是淚溼了一片。
“娘,您已經知道了?”
秦時月有些吃驚,自己的孃親竟然也知道這件事,“娘,那您是什麼時候知道驚風就是我的小舅舅的?”
韓氏眸子顫了顫,隨及便告訴女兒,在女兒未有回東晉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
並把驚風爲了提醒自己的夫君,燕平公主在湯裡做手腳,將燕平公主的湯打翻,後被夫君趕出秦府去了庵堂尋自己時,將真實的身份告訴她的經過講給了女兒聽。
“這麼說,驚風真的是我的小舅舅!”
聽到這裡,秦時月已經很確定,驚風就是自己小舅舅一事,確實是真的。
“娘,那小舅舅爲何在逃出來後,沒有直接去找您呢?”
秦時月能想像到,當時年紀還是一個孩童的驚風,面對一府被抄斬死在眼前的親人,一定被嚇壞了。
那麼小的孩子,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府上的變故,只一夜的時間,血流整個府地,那種場面對於一個還是孩子的驚風,可以想像到是有多麼可怕。
韓氏被女兒攙扶坐於椅子上後,擡袖輕拭一下眼角的淚水,顫聲道,“你小舅舅是因爲怕連累到娘,所以用你外曾祖交給的一旦遇到危險時逃生的辦法,自己製作了一張人皮面具。在你父親去邊戍時,求了你父親帶在身邊,收作侍從。”
說到這裡,韓氏已經是淚流滿面。
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在最無助的時候,自己竟然不知道,也未有幫上忙,心中就萬分的愧疚和心疼。
隨後,泣淚成聲,“是娘沒有盡到做姐姐的責任,若是孃親早一些發現你小舅舅還活着,也就不會讓他從小吃那麼多的苦。跟着在邊戍那種艱苦的地方,生活,當年他還那麼小,娘不敢想像,你小舅舅是怎麼熬過來的!”
“娘,您別自責了,當年的事情不是您的錯。畢竟,您也不知道小舅舅竟然還活着!”
秦時月看着孃親哭得顫抖的身體,忙出聲安慰,“再說,娘,現在您不是已經認了小舅舅了嗎?小舅舅還活着,而且還成爲一名果敢的小將,孃親應該欣慰纔是。我外祖父一家,終於有血脈可以延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