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閉上眸子時,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像是木劍擊到肉骨的聲音。
驚地睜開眸子,就看到眼前有血水滴落而下。
“北堂墨,你受傷了!”
秦時月鳳眸緊張一顫,看到北堂墨的一隻手擋於自己的手臂一旁,而北堂墨的手背上卻冷冷地被一塊尖銳的木屑直插進去,鮮血涌流出,流得很多。
着急慌的她,立即伸手忙去輕拉北堂墨,卻被北堂墨猛地甩開。
身體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顯些閃倒,支撐起身體,瞪大鳳眸看向北堂墨,正對上北堂墨一臉的爆冷,似是隨時能殺人一樣的爆戾眼神。
“北堂墨,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你的手受傷了!”
秦時月緩一下神,有些生氣地瞪向北堂墨,隨後就要走出去喊冰煞去找大夫來。
卻是沒走出幾步,忽地手腕上一緊,就被北堂墨給拉至到懷裡,死死的固定住,固定的她呼吸都有困難。
“北堂墨,你在做什麼,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秦時月有些擔心,北堂墨犯神經,真把自己給勒暈,她暈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現在肚子裡還懷着寶寶,“北堂墨,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了嗎?是身體的疼嗎?身體的疼比不過你剛纔的心疼吧?”
北堂墨幽冷帶着嘲諷的語氣,透過她的髮絲傳至她的耳邊,令秦時月身體一顫。
“你,你在胡說什麼,快放開我,我真的快喘不上氣來了!”
秦時月低眸看着落到地上的信箋,知道剛纔自己的情緒,應該是讓北堂墨給看到了。
依着平時北堂墨的性格,怕是今晚不會好過下去了。
“要本王來提醒你,你的心裡還住着別的男人嗎?”
北堂墨冷冷地聲音,邪睨地帶着爆冷地呼吸,吹在秦時月的頸間,冷得秦時月微縮了一下脖子。
“你想說什麼,直說無防。”
秦時月的脾氣向來就是這樣,你越是用強,她越是抵抗,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從來不會服軟,哪怕是自己錯了,也寧願要別人記恨,絕不會妥協。
果然,秦時月強硬的回答,令北堂墨更加的爆怒,勒緊秦時月胸間的力道,越發的厲害,越來越重的力道,壓迫的秦時月呼吸越來越困難,直到——。
“殿下,快住手,主子還懷着身孕呢。”
就在這時,聽到屋裡異響的冰煞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急聲大喊。
“滾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北堂墨爆怒出聲,手中勒着秦時月的力道,卻同時一鬆。
冰煞看着主子這般,哪會放心離開,站在那裡不動,還想要勸說,緊接就聽到北堂墨爆怒地嗤吼聲,“本王令你滾出去沒聽到嗎?滾。”
北堂墨此時就像是一隻受到刺激的爆怒的獅子,一雙狹長的眸子瞪着赤紅火焰隨時能把人燒着一樣的憤怒,手中的青筋一根根的爆突起,周身散發的寒意越來越冷,冷的能傾刻間把人給凍僵到。
秦時月能感覺到北堂墨的爆冷,知道是自己剛纔惹怒到了他,雖然感覺到他爆怒到要殺人的怒意,但是勒緊在她身上的力道,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已鬆開了很多。
不想冰煞受到北堂墨的爆怒,忙側瞥視線,給冰煞使眼色,讓冰煞離開。
冰煞擔心主子,不敢讓主子單獨和正不知爲什麼爆怒的王爺在一起,於是搖頭表示此時她不能離開。
“冰煞,你先出去,我和王爺有事情要單獨聊!”秦時月見冰煞不走,感覺到北堂墨的怒意越來越兇,立即出聲命令向冰煞。
“主子——”冰煞緊張地看向主子,不想離開。
“滾出去,別讓本王再說一次。”北堂墨攸地轉眸,冷冷地瞪向冰煞,手上突起的青筋更厲害。
秦時月急忙給冰煞使眼色,低聲用嘴型告訴冰煞讓她放心,自己不會有事,揮手示意冰煞趕緊離開。
冰煞最終還是走了出去,但是一直貼在房門口靜聽着,不敢離開門口絲毫,就想着萬一裡面的王爺真的爆怒要傷到主子,她一定衝進去救主子。
“北堂墨,我們先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一下好嗎?”
秦時月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特別是剛纔被
北堂墨突然地踹碎桌子,又爆怒的冷吼,有些嚇到。
擔心肚子裡的寶寶,於是試着軟下語氣來,跟北堂墨說。
“哼,你有什麼可以跟本王心平氣聊的,難道說,讓本王聽你說,你對那個男人還沒有死心嗎?”北堂墨邪冷地睨一眼懷裡的女人,卻是隨後將其一把抱起,直接將秦時月給放到牀上。
秦時月看着雖然嘴上罵她兇的狠,卻是抱着她來到牀上明顯也是在關心她身體的北堂墨,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像個孩子一樣的脾氣又開始了。
每一次,這個男人對着自己兇的時候,卻同時又不會真的傷害到自己,這也是她爲什麼會放心地讓冰煞離開的原因。
因爲她知道,即便這個男人對着她再兇,再狠,再爆怒,卻也絕不會真的傷害到她。
想到這裡,秦時月不禁心裡輕嘆一聲。
擡眸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北堂墨,試探着想要出聲,或者說試着解釋什麼,可是嘴脣動了動,卻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對待感情,她向來不是一個會撒慌的人。
所以,她擔心自己一張嘴說了心底的實話,怕是會更加的激怒眼前的男人,到時即便是眼前的男人不會傷害的她,怕是也難保他不會整個將她給活吞了。
好吧,說得好像羊與狼一樣。
“告訴本王,你還在想着南龍澤嗎?”
北堂墨似是在極力壓着隨時都可能欲殺人的爆怒,冷冷地盯着屋裡一地碎木屑,沒有看向側躺於牀榻上的秦時月。
而其一雙狹長的眸子,冷冷地眯着,似是在等待若是秦時月的回答不是心中所滿意的答案,隨時爆戾都會開始。
秦時月感覺到坐於自己身旁男人周身散發的寒意,凜得她往被子裡縮了縮,想了想,終是出聲,“北堂墨,你真得想聽實話嗎?”
突然,北堂墨攸地轉怒過眸子,冷冷地睨着秦時月,聲音自齒縫中傳出,“秦時月,本王今晚就要聽實話,你最好——實話實說。”
後面的字,咬的極重,令秦時月有些困惑到底眼前的男人,是否真的要聽她說出心裡真實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