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聞聲,卻是一臉無所謂地笑道,“大哥不必爲秦府那丫頭擔心,那丫頭可不比普通閨閣小姐。哪日,大哥若見識到那臭丫頭做事有多絕,多狠,便不會這般說了。”
“嗯,什麼意思?”北堂琛聽得一愣。
“意思就是說,一個傳聞性情柔弱的嫡小姐,卻是出手狠辣決絕。敢跟府裡祖母叫板,更敢肆意打罰府裡婢女婆子,對於同父異母的妹妹,收拾起來也如兒戲這般簡單。更別提最近關於那臭丫頭揮鞭打嚇祖母的事情,鬧得滿皇都城人盡皆知,更被其祖母告到我們母后那裡,那丫頭都是面不改色,沒有一絲害怕懼意。”
北堂墨懶懶的說完這些,果然見大哥一臉的震驚之色。
“三弟,這種女子,你怎可娶?”北堂琛不禁有些擔心的看向自己的三弟,雖然三弟性情乖張跋扈,可是他卻知道三弟這般性情的背後是有原因的。
“得了,三哥,我跟那丫頭,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與其我們兩個去禍害別人,不如我們倆個湊成一對。”北堂墨自我調侃一聲,後眸子一勾邪邪一笑。
北堂琛聽三弟講這番歪理,不禁無耐的笑笑。
半晌,北堂琛忽然想起什麼的道,“你剛纔說,父皇賜婚於你的秦府嫡女,叫秦時月?”
“對呀,怎麼,大哥認識她?”北堂墨沒個正形的嘻笑一聲,“大哥可別告訴我,你喜歡那丫頭,哈哈——”。
“三弟,你就不能正經一些!”北堂琛雖然責怪一聲,卻是面色依舊溫厚性情,“我不認識她,卻聽過她的名字。”
“嗯?”北堂墨一個偏腿,重新坐了矮几上,擡眼好奇的瞅向大哥。
北堂琛略作一思,緩聲念道,“說來也巧,那日秦府老祖宗,來寺裡找慧圓方丈,還給方丈帶了好些好酒,我正好遇到——”。
北堂琛簡單將那日秦府老祖宗上寺裡來,找慧圓方丈給其嫡曾孫女請開卷的事情,給北堂墨說了一下。
“唔,想不到慧圓那老頭竟然還喝酒,喂,
大哥,他不是和尚嗎?”北堂墨喜滋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的,瞅向大哥。
北堂琛最理解三弟那笑得狡黠的樣子,肅下臉來的警告其一聲,“別打方丈那幾罈好酒的主意啊,方丈可寶貝着那幾罈好酒呢。聽方丈說,那青花蜜可是珍藏百年的好酒,得來不易呢。秦府的老祖宗看來極爲疼愛這個嫡曾孫女,竟是捨得這般好的酒。”
忽然想到什麼的,北堂琛甚覺有趣笑道,“這秦府的嫡女倒也是個稀奇的,府裡親祖母討厭她,卻是曾祖母極爲喜歡她。看來這丫頭,確實跟一般的閨閣小姐不一般,能得巾幗女將老祖宗的青睞,這丫頭一定錯不了!”
念及此,北堂琛倒是不擔心三弟娶這秦府的嫡女了,他反倒是從三弟提到秦府嫡女時,眼裡閃過的興奮眼神,開始覺得,或許那丫頭真跟三弟是絕配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北堂琛臉上的笑意,變得濃厚起來,直瞅得北堂墨怪怪的感覺。
翌日清早,秦時月早早起榻吃過早飯後,閒來無事,便想着去這府裡後花園走走。
她也是昨兒聽春桃那丫頭嘰嘰喳喳地說,後花園裡可好看了,還有暖房,專門用作冬日裡養花在房子裡,這樣到了冬天依然能看到花開。
秦時月想來,反正這兩日在府裡左右也沒有事,便獨自一人甩下冰煞她們,依着春桃之前說的小路,往後花園而去。
遠遠的,秦時月就看到了一處若大的花園,雖是隆冬季節,可是這花園裡卻是不失綠色顯眼。
花園裡多是常青植被,西邊一塊若大的地方,緊挨着還是片果園子,秦時月覺得這些綠植被沒有什麼好看的,便悠閒散步向那片果林子。
走到果林裡,聽着幹樹丫上幾隻過冬麻雀“喳喳——”地叫個不停,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信步順着筆直小道走着,忽然見前面有小叉路,秦時月正尋思要不要原路返回時,突然聽到林子深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二表姐,你看大表姐真是好福氣,能嫁給咱們皇都城最俊
美無斯又受皇上皇后寵愛的景王殿下,以後可真就是尊貴無比了!”遠遠聽到李玉蘭的聲音。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嫁給皇子嗎?”這是秦紫依不屑的聲音。
秦時月聽到是這兩人,便決定折返離開這裡,不想跟這兩人摻和。
可是接下來聽到的一句話,令秦時月立即頓住了要離開的步子。
只聽,李玉蘭嬌柔的聲音奉迎道,“啊呀,二表姐,其實真要論起來,二表姐更是有福氣呢。二表姐的心上人二皇子,榮王殿下,如今可是若來若得皇上信寵了呢,聽大哥說,榮王殿下極有可能是未來的——”。
說到這裡,李玉蘭明顯謹慎地住了嘴,似是悄悄湊到了秦紫依的耳朵邊上說的。
“當真,你說榮王殿下,日後真的會取代太子殿下,成爲——”秦紫依激動的嚷起來。
“哎呀,二表姐,小聲點,萬一要是被人聽到我們在這裡議論皇家的事,可就麻煩了。”李玉蘭格外小心地,出聲提醒秦紫依。
“怕什麼,這裡是秦府,即便有人聽到,若是敢傳出去,看我不撕爛他的嘴!”秦紫依聲音嬌橫的怒嗤一聲。
隨後是李玉蘭與秦紫依的嬌笑聲。
秦時月聽的眉頭一皺,秦紫依,二皇子,李玉蘭,這三個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秦時月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她心心繫系努力想要保住她們秦府,可不能任人隨意給毀了。
想到這裡,原本準備悄悄離開的秦時月,突然改變了主意,大聲咳了幾聲。
“咳,咳!”
“誰?誰人在那裡?”首先聽到咳聲,異常警覺的李玉蘭出聲喝斥。
“是誰,給本小姐出來,不然看不打死你!”秦紫依怒狠的警告聲。
秦時月雙手環胸,立於一顆果子樹下,半碗粗的樹幹,正好可以倚在上面,正好她走的累了,也便一派悠閒的靠了上面。
“大表姐?”尋聲跑過來,第一眼瞅到秦時月的李玉蘭,忍不住驚呼一聲。
(本章完)